紅姐看着現在的于莊,簡直像是煮熟的鴨子,忽然長着翅膀飛走了一樣心痛。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自己的兒童形态竟然就是關鍵npc巨人國的子嗣啊,這個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目前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能引起它恐慌的可怕小姑娘。
哦,她的歲數早就不是小姑娘了,她叫希爾達,已經在這片大陸上蘇醒了百餘年,怎麼看都有着一個極其頑劣的靈魂啊。
而自己被其用吳哥的身份騙了出門,本來以為會是一死了之,結果卻被控制起來用金手指幫忙殺人。
說是什麼,這麼有趣的魔法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就不殺自己了。
紅姐覺得,現在自己的處境很奇怪,她似乎完成了找到巨人國子嗣,對規則再也無所顧忌的目的,但同時又受限于這個叫希爾達的npc,沒有辦法再自由行動了。
“我聽見你在找我,海倫,抛開你現在肮髒的身份,咱們的記憶是可以一脈相傳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小女孩希爾達如是說。
據說,如果她的雙手雙腳沒有幹癟得如同行屍的話,她就可以在白天大殺四方了。
所以,這個神秘的地下室倒底在哪兒呢?
主人家威爾士公爵支支吾吾,因為他的脖子,此刻正被一個小男孩用飛刀釘在了門闆上。
“你還不說?”
于莊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痛了,随着疼痛帶來的,就是無休無止的煩躁,他要借刀殺人,而誰才是這個莊園上最快的那把刀?
威爾士公爵覺得簡直嘩了狗了,“本,你怎麼了?是中了什麼魔咒嗎?”
他不理解一向和自己兒子交好的子侄,怎麼忽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可以将自己釘在了門上。
那刀的距離隻差一點點,就可以割破自己頸邊的大動脈,這是開了刃的,威爾士公爵感到深深的危險,連斥責都做不到,隻能急切得希望于莊可以清醒一點,把他放下來。
“魔咒?”于莊笑了下,“你的莊園這麼特殊,巨人國好端端的忽然對賓客展開殺戮,怎麼不說是你自己中了魔咒?”
威爾士公爵如同被戳中了心事,臉色漲紅,“話……話可不能亂說。”
同時心底十分焦急,他怎麼知道是自己暗度陳倉,搶走了唐頓家族一直關押下的巨人國子嗣?
不應該啊,自己行事如此周全,就連母親的預言也沒有走漏半點風聲出去,他怎麼知道的?
難道,唐頓家族安了什麼後手?
可是,今天看會議上他們當家的赫達老夫人言辭,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啊,于莊現在的狀态很不對勁。
難道,這就是要獲得長生的代價,那個小魔鬼希爾達,正在考驗他們?
于莊沒工夫管威爾士公爵的心理活動,他是玩家,向來不把打不過他的npc當人看,尤其是現在自己的狀态也很不好,索性直接威脅道,“快帶路,不然,死。”
而另一邊。
“地下室的樣子啊,”安娜痛苦得回憶道,“我看到的東西太有限了,他也戴着面具,感覺是個老當益壯的男士,身手應該很好,其他的特征……啊!我可以畫下來給你們看看。”
安娜快速拿來紙筆準備作畫,幸好她因為對美貌的無限追求,雖然對于家裡的生意一竅不通,但對于美的造詣很高,家庭教師都說過她的畫技很出衆。
而洛月在得知安娜是被一個魔法陣傳送出來時,就有點奇怪的錯覺了,再一看她畫的老人,赫然就是今早對她狂使眼色,勸她毒殺人的老侍衛長布魯斯啊。
他為什麼想要抓走安娜?又為什麼會放了她?
雖然,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放過的貴族小姐還擅于畫技,轉眼就可以把他的身份扒出來,但布魯斯似乎也未做過多的遮掩啊,難道,這就是魔法帶給人的自信?
不管如何,找人要緊。
柴爾德公爵念弟親切,趕緊讓人把畫交給威爾士公爵,希望他能快速找到這個抓了他小女兒,又疑似殺害自己親弟弟布萊恩的兇手。
可是,威爾士公爵也不見了。
小威廉難受得臉色有點發白,他本是一個活潑的小男孩,以前最大的煩惱就是小未婚妻梅不怎麼黏着自己,可今天,他不僅早上失去了最愛的祖母,又在占蔔之下,得知柴爾德家族的長輩去世,緊接着,是自己父親的生命危在旦夕。
怎麼會這樣?
難道這就是祖母勸自己,情非得已,不要占蔔的原因嗎?因為,這種預知災難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但是,他依舊為大家指明了老侍衛長布魯斯的方向,似乎,自己的父親也會在那裡受到巨大的生死威脅。
梅擔憂着扶着自己,問需不需要休息,但威廉心裡堵得慌,根本停不下來,他要去找到尊敬的父親,那是小威廉最敬愛的人了,他不想遠遠地,無力地預知危險與死亡。
但是母親已經哭成淚人了,他作為少東家,不光要封鎖信息,還要安撫她的情緒。
平生第一次,威廉有些羨慕梅,作為武力強悍的唐頓家族,盡管她完全沒有上過戰場,可是現在梅可以跟着柴爾德家族一起去探個究竟,而自己卻不可以。
如果說之前羨慕母親一直溫順跟在父親身後的情意,那現在,他卻希望好的愛人能夠并駕齊驅,一起迎難而上。
但是為人子女的,威廉沒法說出口,母親的确是太害怕了,怕現在的一切,也怕未知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