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條?
哦,确實是某些人對蛇的愛稱沒錯,盡管這玩意和某個家喻戶曉的可愛零食完全沒有可比性,也讓零食愛好者和害怕軟體者如鲠在喉,同時覺得一言難盡。
洛月反應了一會兒,在眼前這位時髦的鳥女士下,還是收起了自己武器,畢竟殺蛇那條路費的體力并不少,即使是破釜沉舟,也有可能很大的幾率會弄巧成拙。
有台階下,就跟着下吧,即使這個台階是鳥遞得也一樣。
洛月瞬間收起木棍,像找到了熊孩子父母的苦主一樣道冤,“這位女士,你還管不管你家辣條了,怎麼能放它出來随便咬人?”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隻色彩鮮豔的大鳥,應該就是動物界鼎鼎大名的蛇鹫了,雖然長相豔麗,但蛇鹫可是克制毒蛇的,眼鏡王蛇的毒素對它是一點作用也沒有,還真是一口一個,吃得嘎嘣脆了。
“管,管,管,怎麼不管,”蛇鹫女士忙不疊得沖着桀骜不馴的眼鏡王蛇道,“辣條,你快跟人類道歉,快啊!”
“熊孩子”眼鏡王蛇隻是“嘶嘶”得吐着舌頭,顯然沒有任何悔意,還是蛇鹫女士恨恨得磨了磨腳後跟,它才乖乖縮成一團,垂着腦袋,再也不複剛才的威風凜凜。
蛇鹫女士忙打了個圓場,“辣條這孩子比較笨,還沒學會說話,但是低頭就代表認錯了,我也代它再賠個不是啊。”
洛月沒有急着說話,其實這個時候出現的兩隻動物總有些非比尋常,尤其是蛇鹫,要具體形容的話,就像是萬黑從中一點紅,生生得讓眼前的黑白電視出現了超時代的彩色,怎麼看怎麼違和。
線索會在它們之中嗎?
蛇鹫撓了撓它絢麗的頭羽,“或者這樣,我帶你去見我表哥,它的禮儀學得比我們好,你們倆聊聊怎麼樣?”
“你表哥是?”怎麼又出現了新的動物。
“啊,大家叫它秃鹫先生,是愛心動物園出來的高材生呢,據說它有很多人類學生,你們一定能聊得來。”
洛月:……
秃鹫和蛇鹫,居然還是怪談中的表兄妹嗎,就因為都是“鹫”嗎?
她心情複雜得摸了下腰間的黑線,跟着蛇鹫女士和眼鏡王蛇一起往森林深處走去。
有了“不會發狂”的時鐘在側,希望再次遇見故人也能順利。
然而,秃鹫先生卻并不是洛月記憶裡的那副模樣。
它還是那隻毛發茂盛的秃鹫,卻憑空長出了人類的雙腿,見到洛月的瞬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它誇張地揉揉眼睛,“不是,你這隻笨考拉,不,笨玩家怎麼來這裡了?”
蛇鹫女士好奇,“表哥啊,你和這位人類認識嗎?”眼鏡王蛇也跟着“嘶嘶”得吐出舌頭。
洛月盯着它的變化,“我來這裡不稀奇,畢竟怪談是随機的,但你呢,這是什麼換崗再就業嗎?”
秃鹫先生的臉色不太好看,卻先對蛇鹫它們說,“你們先忙别的事,我有話單獨和這個人類說。”
“我需要看蛇的眼睛。”
秃鹫先生秒懂,“不止有那一種方式,你敢随我過來嗎?”
一路上洛月不是沒有旁側敲擊過,但蛇鹫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确實是什麼也沒說明白,所以,“當然。”她一定不會畏懼新線索。
一鳥一人再度重逢,卻是來到了一棵巨大的漆黑的樹旁。
長長的樹根從空中垂下,像是一根根巨大的觸手,卻有幾枝綁着一個虛弱的人類。
洛月瞳孔驟縮,瞬間跑過去呼喚那個人的名字,“教授,教授,你醒醒!我是小洛啊,你怎麼被綁在了這裡?”
此人正是洛月在心理學專業的恩師,黃教授。
知遇之恩極其難得,更何況是在一個窮學生身上呢,可黃教授不光大力稱贊洛月,讓其保研去讀他的碩士,更是在得知洛月在兼職償還助學貸款時,給了她一份薪資相當不錯的助理工作。
這樣一位可親可敬的恩師,現在怎麼會昏迷不醒得被束縛在這裡?
“小洛?”黃教授勉強睜開自己昏昏沉沉的雙眼,“我不是被怪談殺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洛月嘗試着解開那些粗如碗口的藤蔓,可這玩意和活物一樣,越動越緊,看到黃教授更加痛苦不堪的神色,洛月無奈停止。
“教授,你忍忍,這個藤蔓非常棘手。”
“嗯,我知道,你身後的那隻秃鹫和我說過了!你别太擔心。”
秃鹫先生?洛月回過神,這才想到帶領自己過來的npc,“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老師會在這裡,還說自己曾被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