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洛洛沒有聽,可女詭的臉色很難看,蔔英快意得笑了下,“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沒想到就是濫用賭注,這樣得騙人而已。”
“哼,我給過你們機會了,”女詭不怒反笑,“現在,才是真正得沒有回頭路。”
于是,神聖宮殿内,一棵橄榄樹下。
“等等,你别走!”
“你走了,就有人要沒命了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想知道你攔下我,倒底是想幹什麼?”
蔔英痛苦得看着那個叫莉莉的孩子被禁锢在自己面前,心中酸澀不已。
那個女詭愉快得準備去收割最終的勝利果實,隻留下她們在橄榄樹下,在深不見底的黑洞中面面相觑。
直到适應了好一會兒光線後,莫莉才勉強看清身邊人和周邊的環境。
“蔔媽媽?剛在叫我别走的是你嗎?”
莫莉不敢相信,就隻是一個恍神的功夫,自己就被那個看不見的存在給整得灰頭土臉,還遇見了現實中的一個故人。
隻是她們現在的樣子都十分狼狽,尤其是蔔媽媽,莫莉分辨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深深的暗色是從蔔英身體中湧出來的血迹,“你的身體?!”
這是受了多重的傷,才會大半身軀都被血染色?
“孩子,我沒事,”蔔英愧疚道,“怪我大意了,不該和那個滿嘴胡話的惡詭打下什麼破賭注的,本來是怕你們出事,現在卻更加弄巧成拙了。”
莫莉當然不會遷怒,反而焦急得尋找了一圈道具,總算找到了一個“醫用繃帶”卡,趕緊激活給蔔英用上,“您身上有傷,好好休息要緊。”
蔔英苦笑了一聲,“孩子,多謝你的好意了,可你看到我身後的那些樹根嗎?它牢牢得紮在我的腹部,死亡是我最終的結局。”
“千萬别這麼說,”莫莉心中酸澀,卻打起精神來給她鼓勁,“隻要我們能在怪談中活着通關,就能在現實中找到最好的醫療條件,最重要的是您要堅持住,千萬不要放棄,等到回去,回去做手術就一定能夠痊愈!”
莫莉現在真的聽不得“死”字。
蔔英笑了下,決定不和小輩談論這個話題,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她出了這麼多血,卻還沒死成,那就不妨順其自然,幫助兩個小姑娘趕緊脫困。
“雖然之前那句話不是我說的,是那個壞家夥僞裝出來的聲音,但也許是因為我的虛弱無力,對方并沒有避着我去害人,我知道背後這個橄榄樹連接着外界的一個機關。”
“機關?”
“沒錯,就像跷跷闆的兩端一樣,我聽那家夥的意思是這個怪談的另一邊,也有一個人和我有一樣的境遇,如果你帶走葡萄酒壇,那這個機關就會失衡,所以它一直在勸你留下。”
莫莉結合副本情況,舉一反三,“另一個機關,也就是說洛洛很可能會遇到另一個機關?”
受規則影響,她們正好是分頭出發的,十分符合跷跷闆的“對照”定律。
“不是應該,而是一定,”蔔英臉色很難看,“這個怪物一開始就在針對洛洛,差一點,差一點洛洛就被它殺死了。”
看莫莉顯而易見的緊張,蔔英索性和她說了岩洞裡發生的事情,反正被困于此,現在她們也很難去做更多的事情,還不如先整合一番各自了解到的信息,看看如何更好得應對眼前的情況。
莫莉果然若有所思,黑天鵝還真的幫了好友,雖然隻是隐晦得提醒了一句“向前看”,但這句話本身就足夠影響一個人最終做的決定。
【規則7:人心難測,不如交給天鵝來判斷。】
也許,那隻整天讓自己跑腿和嚼田螺的白天鵝也并不是在害她,雖然現在的境遇不如人意,但确實是在探索副本的道路上啊。
思及此,莫莉對于白天鵝忍痛拔下的那根羽毛又有了新的看法。
殊不知,被想念的npc也同樣在念叨她。
“阿嚏,阿嚏——”
“呼——”
白天鵝用翅膀揉了揉鼻子,迷迷糊糊得從睡夢中醒來,恍惚得打量了一會兒四周,“咦,我那麼大個人類呢?”
隻是取壇酒而已,要搞那麼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