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錯,奧塔。”賈岩蹲下身子,向她看了過去,“隻是,相對于我而言,你可能還沒有自我這個意識。”奧塔指了指自己,很是疑惑,但能看出來她在盡力表達自己的情緒。“奧塔,奧塔真的不知道,奧塔就是奧塔的名字啊……”她委屈的樣子更加嚴重了,“奧塔,奧塔就是奧塔啊……為什麼,為什麼所有蝴蝶都這樣,為什麼……”她的眼淚一點一點化作了血液,流了下來,随即她的身形也在一點一點的變大。最終,還是回到了之前見過帶着防毒面具的樣子。
……賈岩有些沒忍住,笑了出來。“看來你應該習慣了這種樣子,奧塔。”面具下能聽見一些害羞的語氣。“停,算我栽在你手裡了行吧。”她将頭别了過去。“哭着找舅舅,結果發現自己不是蝴蝶,而是介于蝴蝶和人類的一種新生物,怪好玩的。”她一個沒忍住,再次笑了出來。“……就是跟這個過不去了是吧,趕緊忘掉。”即使有面具遮着但依舊沒法掩飾她的害羞。
“嘻嘻。”賈岩嘻嘻了幾下,但是顯然,一巴掌被扇了過去,臉上還是清晰的巴掌印,“不嘻嘻。”奧塔白了她一眼,并留下了一句話。“神經。”賈岩捂着臉但還是不忘犯個賤。“奧塔不知道哦。”語氣帶着些許的腔調,也是難為她夾着嗓子說話了。果不其然,再次一拳揍了過來,可惜,力氣太小了,還沒賈岩自己打的來勁。“你作為記錄者,就這樣一點記錄者架子沒有到處嘻嘻哈哈的,你覺得這樣做會增長你的智商嗎?”
然後,賈岩來了一句。“是的呢,畢竟奧塔什麼都不知道哦。”最後一個字幾近快破功了,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結果就是,又被打了。俗稱的小學雞打架。“……所以你閑的沒事進那個鏡子做什麼?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就趕緊走。”奧塔的後半句幾近是一個一個往外蹦的,能明顯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是的呢,所以奧塔什麼都不知道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奧塔終于忍不住要開始尖叫了,她憤恨将自己手上的箱子砸過去,有什麼東西砸什麼東西,而賈岩好巧不巧挨個接住了。最後輕微接住了一下因為慣性要摔倒的奧塔。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來,叫媽媽我就說。”她臉上笑嘻嘻的樣子仿佛什麼也不知道。“……□□的,吃我一槍子。”随後便是粗口随之出現,還有一支槍,但是她忘了自己手槍在賈岩手上。“你猜猜為什麼我要進這個鏡子裡面,奧塔。”她臉上的笑容一收,但随後出現了更為陽光的笑容,“因為在她死後,隻有你是站在她的背後,機緣巧合,你覺得我會信這種東西嗎?”
手槍抵在奧塔的額頭處,但她的手腕同樣被握住,奈何力氣太小,始終沒辦法做到把槍拿過來。“别争了,我個半死不活的人都比你有精氣,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要不要多吃點東西補補了。”她将槍口對準了腦門的地方,“但我現在不殺你,因為你跟那個女的一樣,都是npc,且……你們都一樣的死不掉,一切都能刷新重來。”
“……你如果想報仇,至少不應該找到我的頭上。”她将腿上的匕首掏了過來,一把刺空,匕首掉到了地上。“你要不要猜猜一件事,她死之前說了什麼?”她将匕首踢到了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奧塔,“在她死去之前,她的話語是否因為記錄被更改過。”很快,她沒有給奧塔解釋的機會,一槍扳機扣動,砰的一聲,奧塔的腦袋出現了彈孔。鮮血噴薄而出,最終她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很簡單,她因為疼痛,什麼也沒說,而她之前說的話,均是被奧塔一個字一個字寫在記錄之上,因為疼痛讓她的說話變得很是困難,而記錄,卻會讓人強制性的說出話,也就意味着,她每說出一句,就會多一分的煎熬。但很快,奧塔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隻不過,她好像……比之前裝備少了點,隻有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同為記錄者,我知道這些事情會怎樣發展,但正如你猜想的那樣,即使她不說話,她也會強迫自己說出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在今天,你是第一個願意給她幫助的人,她如此的信任你,如此的堅定你不會害她。”奧塔翻開了筆記本,開始記錄,“而你一開始要做的事情,必然會讓她迎來死亡,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很正常。即使你再怎麼避開,最終還是會趨向一個結果,就和曾經的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