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紅輪西沉之前,第零班三人、愛之助和早治村的兩名村民一起踏上了去往山洞的路途。
“你們兩個太不自量力了,敵人可是忍者,你們去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拖後腿的!”愛之助嗓音尖細,不住對旁邊的兩位村民翻着白眼。
“你這個混蛋,把我們的孩子都搶走了,還在這邊冷言冷語!”
同行的兩名村民是在村長的默許之下再三堅持才加入的,他們年輕力壯,對誘拐村中孩子的愛之助十分痛惡,如果不是日差攔着,他們恨不得把愛之助打掉一層皮。
“日向大人,他們又兇我!”愛之助扭捏着身子往日差身上一靠,孔武有力的雙手攀附着日差的胳膊,眼睛一眨一眨看着日差的側臉,古銅色的皮膚上浮起嬌羞的紅暈。
又來了……
日差猛一下僵住身子,被攀住的胳膊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他強冷着一張臉,不怒自威地朝愛之助一瞥,才把愛之助悻悻地吓退了。
“你不要去挑釁兩位大哥了,沒将你就地正法已經是寬宏大量了,還不識相着收斂點!”日差冷冰冰地警告愛之助,眉眼裡盡是寒霜般的威嚴。
“可人家說的是實話嘛,他們連我都打不過,就算去了也隻是絆腳石而已,會給日向大人添麻煩的!”愛之助不服氣地噘着嘴,聲音顯得更加尖細了,他邁着碎步跑開,一邊跑一邊用委屈的哭腔喊道:“日向大人這個大笨蛋!”
日差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理睬愛之助。愛之助雖然陰陽怪氣的,但說得倒是不假。村民們擔心孩子心切,村長也勸不住他們,隻能默許他們同行。可普通人哪是忍者的對手,到時候交起手來他不得不分心保護他們,無形中給他添了麻煩。
對方忍者的實力也不甚清晰,日差在心中盤算一圈隻覺得事情棘手,他胸中升起些許煩悶,便打開腰間的竹筒罐小飲一口,随即又滿含期待地看向走在前面的兩個弟子的背影:東流、鼬,這次的任務要依靠你們大展身手了。
日落時分,雜草掩映處,一個幽深的洞口在昏黃的光線下明明滅滅。
一行人來到了孩童的交換地點。
日差做個警惕的手勢,神經松弛的隊伍立馬變得緊張起來。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亂出一個,咕咚,其中一個村民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
“愛之助,今天換了誘拐對象嗎?我可沒記得讓你綁架木葉的忍者。”
黑色的兜袍,白色的鷹嘴面具,一個不明身份的忍者出現在洞口。
“大人,您可以收手了嗎?收集的小孩已經夠多了,把早治村的孩子還給他們吧。”愛之助被那兜袍忍者一點名,竟然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到了細碎的石子地上,“大人您冠宏大量,愛之助跟您保證,隻要您歸還孩子,這邊的木葉忍者是不會跟您計較的!”
“哦?你這是威脅我?敢違抗我的命令,忘了身上的咒縛術了?”
兜袍忍者帶着玩味的語氣,直聽得愛之助渾身一顫。他仰望着兜袍忍者,驚恐的雙眼寫滿了求饒的信息。
兜袍忍者不理會愛之助,他繼續說着,戲谑中帶着一股深深的幽寒冷厲,“而且,死了的人要怎麼還呢?對了,我給你們指條路,去得早的話說不定可以從野獸口中搶回來一兩具全屍。”
“你這……混蛋——”聽到如此說法,站在隊伍最後的一位村民忘記剛才的緊張,竟然憤怒地吼着直接沖了上去。
“哐”,電光火石間,三發苦無冒着微黃的火光被打偏激射出去。
“冷靜!”日差打掉朝村民射來的苦無,一手把他們護到身後,嚴厲地說道:“沒腦子地沖上去會丢掉性命的,戰鬥時請站在我的身後,保護好自己。”
說話間,日差已經開了白眼,眼睛四周頓時青筋暴起,“鼬、東流,加上山洞裡面的敵人一共有六個,你們對付三個,我來解決三個。”
“日向一族的嗎?真是令人羨慕的血繼界限呢。憑白眼的話拖住我們這邊三個人或許沒有問題。”兜袍忍者輕蔑道:“不過,你确定你隊伍中的那兩個小鬼,能抵抗得了這邊的攻擊嗎?”
日差聞言輕笑一聲:“你還是擔心一下你的同伴吧,我的弟子可是很優秀的!”
“動手。”
互相試探的聊天已經結束,晚霞的餘晖中,暗沉沉的樹林裡面瞬間殺機四伏。
鼬和東流背靠背并站在一起,果然與日差所言無差,說話間洞窟裡面又出來五個忍者将他們團團圍住。
東流微微咽了口口水,握刀的手不自覺緊了緊,空曠的胸腔清晰地傳來心跳的聲音。被綁架後第一場以命相搏的戰鬥,對手還是根,道不清害怕更多還是憤怒更多。
“沒事,我會保護你的。”
一陣晚風緩緩拂過,鼬輕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哼,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