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的名字?”東流内心驚異。
“我是......阿漆。”那名忍者再次開口竟然帶着微微的顫抖,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壓抑了多年的期盼和熱烈的激動。
“轟——”,東流的腦中像是有一個極響極大的巨雷在天邊劈下,遙遠到幾乎忘卻的名字,在失蹤了将近三年之後以忍者的身份重現于世。阿漆是當年在孤兒院中的孩子王,盡管東流不與他玩在一起,但東流記得那些孩子們圍着他爬樹掏鳥窩的情形。
東流問阿漆:“她們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大家都被帶走了,我被根留了下來。”阿漆說着,擋下了一名朝東流砍過去的長刀,“小心。”
表露身份之際,阿漆業已轉換了陣營。
昏暗的天色下,另外兩名根的忍者動作一頓,他們後撤幾步站定,白色的動物面具上好似浮現出震驚的神色。
兜袍忍者朝阿漆問道:“你要背叛根嗎?”
阿漆扯掉身上的鬥篷,拿掉覆蓋在臉上的面具,少年的臉上是重見天日的意氣風發和深切的悲傷。
他笃定道:“我從來就沒有效忠過根。”
“那你就去死吧。”
兜袍忍者聲音冷到了最底端。
雖然根的忍者怒火好似澆上了原油一樣一層猛似一層,攻擊也變得無比的狠辣淩冽,但是随着阿漆倒戈,東流這邊的戰局漸漸取得了優勢,兩名敵人都受了不小的傷。
夕陽已完全暗去,夜幕籠罩樹林,鼬閃入阿漆和東流的陣腳,問道:“東流,這個人你認識嗎?”
沒等東流回答,阿漆輕笑着搶先說道:“我叫阿漆,是小幸......哦不,東流在孤兒院的大哥。”
鼬沒有理會阿漆,隻是求解地望向東流。
“阿漆說得沒錯,當年在孤兒院他是最年長的大哥。”東流向鼬解釋,把知情權往水門身上一推,“你知道的,孤兒院的事,火影大人曾和我說過可能是團藏所為,現在看來确實不假。”
“不用擔心,小幸......東流的同伴就是我的同伴,況且,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效忠過根,它是孤兒院的敵人。”阿漆說道,“說實話,我從未想過能再次遇到孤兒院的夥伴,東流的出現又重新給了我救出大家的希望。”
阿漆眼中閃着點點星光,他沒有想到能在出任務的途中碰到故人,當時從山洞中出來第一眼看到東流就覺得她長得與記憶中的小幸别無二緻,再聽到她激憤地說孤兒院雲雲,便确定了這個别喚作“東流”的人就是孤兒院中的小幸。雖然不知道小幸為何将自己改名東流,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脫離根的決意,絲毫沒有猶豫,他當即向東流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大概率救不回來了,東流沒有說話,團藏那麼缺實驗體,抓你補充根的人手已是萬幸,其餘孩子哪有活路。
“可惡——”兜袍忍者捂着涔涔出血的腹部,重傷下的聲音已然變得歇斯底裡,“你别忘了身上的咒縛術,團藏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種事情,我根本就不在意。”
阿漆明白,根的人至死都對團藏忠貞不渝,有一半功勞歸功于團藏在他們身上種下的咒縛術。根的忍者一旦違背團藏的意願就會受到咒縛術的折磨,任務出現差池也會受到這種囚禁身心的忍術的懲罰。團藏的咒縛術,是專門針對根的忍者的陰狠毒辣的手段,他也被種下了,禁锢的咒符寫在舌根,隻要團藏有那個意思,立馬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但是,沒有關系,下定決心脫離苦海,一個小小的咒縛術又豈能攔住他的腳步。
“把你們都殺了,就沒人跟團藏告密了!”
阿漆疾速瞬身上前,手起刀落,兜袍忍者一聲悶哼便直挺挺倒下,失去了所有的動作。
一陣夜風旋過,樹葉沙沙作響,從黃昏到夜時,形式已然逆轉。
失去了領頭的兜袍忍者,剩下那一人很快也被斬于馬下,轉眼間,東流這邊的敵人已經全部解決掉了。
三人對視一眼,準備去幫助鏖戰的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