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戰鬥氛圍因為東流和愛之助的雙雙落淚而變得有些奇怪,最後一絲斜陽帶着溫熱将尴尬照進林子裡。
兜袍忍者居高臨下俯視着東流,動物面具勾畫的嘴線像是咧到耳根的嗤笑一樣,“所以說小鬼乖乖待在學校裡面玩忍者遊戲就好了,在戰鬥中被打哭的忍者我還是第一次見。”
丢人丢到家了!
東流借助鼬的肩膀勉強站起來,她低着頭,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啪砸進地面。
“根的忍者都是這麼少見多怪的嗎?”東流咬着牙,聲音依舊在疼痛下顯得顫抖,“你們收集這麼多的小孩到底做什麼用途?你們把木葉孤兒院的孩子怎麼樣了?”
敵方忍者:!
晚風時漸冰涼,兜袍忍者猛然釋放出淩冽的殺氣,空氣變得有些刺骨。
兜袍忍者聲音低沉又危險,“小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壞事做盡的人,死後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哼,誰死還不一定呢。”
關鍵的情報被說出,為首的兜袍忍者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招呼根的同伴命令道:“殺了她。”
頓時間,張狂的殺意在空氣中摩擦,東流被卷到了狩獵場的中心,三個敵人一沖而上,全部朝着她使出緻命的殺招。
“嘭”,被打中的東流化作一節枯木掉落。
糟了,因為太過氣憤口無遮攔變成衆矢之的了。
東流還是和鼬靠在一起,滲出的鮮血也将鼬的藍色衣裳染成藏青色。她全然對抗着淩冽的殺意,反倒感受不到傷口的劇烈疼痛了。
“東流,你剛剛太莽撞了。”
“抱歉,一時激憤就......”
東流是個直來直去的爽快性格,手握劇本讓她練就了“裝蒜”的本領,但事到臨頭之際,她會毫無保留地說出來,就如她幹脆地和水門劇透一樣。
氣氛凝結,晚風一陣一陣地在地面盤旋,突然,在晦暗的林子中無數純白發光的羽毛随着晚風紛紛揚揚飄散,看着這些飄落的白羽,東流的眼皮漸漸變得沉重。
“東流,醒醒,這是幻術!”
感受到身後的東流身體發飄,鼬心道不妙,在寫輪眼的使者面前使用幻術不是上乘之選,但是對于從未涉足幻術領域的東流卻是一個精準的打擊。
“解!”鼬立馬結印幫東流解掉幻術,但是在毫秒間便能決出生死的忍者戰鬥之間依舊是慢了一步,一大一小兩個敵方忍者舉刀急速朝東流斬去。
來不及了......
鼬欲轉身擋住襲擊,但是又一個敵人上前纏住了他,他已經無暇騰出雙手。
“不準對小姑娘出手——”
千鈞一發之際,剛剛還伏在地上的愛之助“騰”一下飛撲起來,碩大的身體直挺挺地将還在飄忽發軟的東流撞飛出去,接着就是利刃撕裂皮肉的聲音,愛之助重重摔在地上,血濺三尺。
東流被愛之助撞得天台清明,她握緊打刀飛速還擊緊追而上的敵人,卻在和一個同她差不多身形的敵方忍者短兵相交之時聽到一句不高不低的質問。
“你是小幸嗎?”
刀和苦無相撞擦出微黃的火花,那名比她高出半個頭的敵人在東流耳側說出她幾近三年沒有聽到過的名字。
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