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士兵意味不明地說:“你們來遲一步,我們也正要找他好好聊聊呢。”
眼看沖突就要加劇,烏爾比安已經将手握上船錨,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看着這是在巫醫的門前,他會盡量下手輕一些,不會讓現場看起來很難清理的。
但傑洛特不打算就在這裡打起來,他左手按上烏爾比安的肩膀,右手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号:“你們該走了。”與此同時,他這樣對着即将成為的敵人的士兵們說道。
幾乎是在一瞬間,手已經将刀與劍拔出一半的士兵就将武器放了回去,神色安甯地互相說着“我們該走了”,随後就一個接着一個離開了巫醫的小屋。
很不可思議。但這件事确确實實在烏爾比安的眼前發生了。這讓他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是亞克西法印。可以讓影響他人心智并控制他人,但是我主要用來在突然遇見怪物的時候安撫受驚的蘿蔔。”傑洛特收回他的手說道,“我們走吧。”
接着他們就敲響了巫醫的大門,對方一開始沒有出聲,直到傑洛特表明外面已經安全,這個狡猾古怪的老頭才打開他的門。
“哦……一個男人,不,一頭狼,白毛,但并不老…巫醫正在等他。”這個把鳥爪串成一長串,還挂在脖子上的老頭應當就是巫醫,他眯着眼睛,神神叨叨的迎接了他們。
——或許說,他原本是這樣打算的。但在瞥見烏爾比安之後,巫醫卻突然高喊起來:“另一個!一頭鲸魚,危險而年輕,走開!巫醫沒有邀請你!”他這樣喊着,立刻就要把門關上。
烏爾比安一時間愣住,傑洛特卻上前一步用手甲卡住了門縫。巫醫怎麼關也關不上,隻能郁郁不滿地讓他們進去。
進了門後,傑洛特問起他的話語:“你知道我要來。”
“沒錯……看看骨頭的卦象就知道……”巫醫嘟嘟囔囔的說:“‘他們必将到來,帶來強///暴和死亡。但白狼會驅趕,無畏地作戰。’于是他來了,卦象不會說謊。”
他擡起腦袋看了烏爾比安一眼,又垂下頭,背着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遠方來的鲸魚…‘海潮即将到來,追随她的腳步。萬物皆要歸一,生靈于統一中延續。’哼……”
他的話似乎有些太多了。
縱使其中的某些部分令人不安,傑洛特還是拿出了那個找到的護身符,它是男爵夫人安娜從巫醫這裡得到的。
……
巫醫的話語從頭到尾都神神叨叨的,而在一番交涉後,他居然表示在自己的山羊“公主”回來之前,他絕對不會回答任何人的問題。
沒有辦法,他們隻能去找羊。
蹲在草叢裡,烏爾比安低着頭,思索着巫醫說的那一小段話,他聯想到傑洛特身上海嗣的氣息,心中隻覺得不妙。
……難道海嗣“同化世界”的結局也要在這個世界重演嗎?這次可沒有所謂的深海獵人計劃了……
烏爾比安用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更深的思考裡。直到他聽見一聲清脆的鈴铛響,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嚼他的衣角。
深海獵人下意識的擡頭朝這個東西看去,走丢的“公主”又嚼了兩口,沒能啃動,委屈的“咩”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