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快速地沖進機關開啟的大門裡,在盡頭房間的牆壁上發現了幹擾傳送門的陣法。
來不及感慨這個,傑洛特按下燕子的标記,穩定的白色傳送門在他們面前開啟。先是烏爾比安,再是凱拉與傑洛特。
女術士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頓時發出一聲悶哼,緊閉着雙眼停住了動作。傑洛特一把将她推入通道裡,自己也緊跟着躍了進去。
單向的傳送門在他消失後立即關閉了通道,溟痕已經蔓延到牆根處,此時不甘地亮了亮紋路向後退去,帶着暗藍的微光重新消失在黑暗裡。
……
“嘔——”凱拉一出傳送門,就控制不住地癱軟下去,如果不是他們拉住了她,這個一向注意外表的女術士差點兒就直接半跪在地上幹嘔。
“……那是什麼東西?”她幾分鐘後才緩過神來,語氣依舊有些虛弱。“我的魔力控制不住地進行了短暫的共鳴。我及時打斷了它,但是……”
“是溟痕。”烏爾比安緊盯着他們過來的那一塊區域,确保它沒有追着他們進入傳送門裡,“你的決定是正确的。”
“如果接觸了太久……”他吐出一口濁氣,回憶着關于溟痕的設定,将它轉變為一個更容易理解的解釋,“精神會受到不可承受的傷害。”
“可能會發瘋,也可能直接就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凱拉愣了愣,接着就急匆匆地站了起來,她向前走去,甚至忘記拍幹淨自己長裙上的灰。
“我能感覺到你還有話沒有說完。”傑洛特跟着起身,看向有所保留的深海獵人。
“……沒錯。”烏爾比安壓低帽檐,跟上凱拉的腳步,“如果足夠強壯的話,暈眩一段時間後還能夠活下來……但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
在順利擊敗了守衛着此處的魔像,順帶剿滅了在此處的石像鬼後,他們又再次找到了一個傳送門。
這次,他們終于傳送到了那處斷橋的另一邊,而狂獵在前進的路上粗暴地凍結了所有的守衛,顯然已經領先他們太多了。
當三人終于追上狂獵時,其中的法師正在對着封閉的牆面施術。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其中身穿金屬骨铠的狂獵之王沒有回頭,他對着法師冷酷地下令:“快解決他們,我們時間有限。”
狂獵法師握了握拳,舉起法杖召喚白霜。法術的縫隙打開,整個洞穴頓時氣溫驟降,冷冽刺骨的寒風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咆哮起來。
傑洛特和烏爾比安對魔法都不精通,于是獵魔人隻能詢問在場的唯一一個女術士:“你能封印這些縫隙嗎?”
“太遠了!”凱拉在風聲中呼喊,“我們得走近些!”
她召喚出迪米夏之峰的脈沖以抵消風暴的襲擊,保護着所有人,緩步靠近了縫隙中的一條:“掩護我!”
傑洛特曾經對付過的狂獵之犬從縫隙中鑽出,試圖打斷凱拉的封印,卻被獵魔人的劍逼退。
他無法離開凱拉的庇護太久,隻能在防護的邊緣且戰且退,與狂獵之犬周旋。
烏爾比安纏緊鐵鍊,将船錨狠狠地抛了出去,把其中一條狂獵之犬砸的腦袋開花。他繃緊了手臂的肌肉,用力再度将武器拉扯回來,于是它鋒利的邊緣又切開了另外兩條的側腹。
等到三條縫隙都封印完畢,凱拉也有些脫力,她身體晃了晃,控制不住地向後倒去,幸好烏爾比安及時接住了她。
“凱拉,你還好嗎?”傑洛特收起雙劍,放緩了語氣詢問道。
“我沒事。”女術士閉了閉眼睛,擡手捏了捏深海獵人的依舊繃着肌肉的手臂,示意他把她扶起來。而烏爾比安屈着手指,以半握拳的形式托起她的腰與後背。
重新站立着的凱拉意義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歎了口氣。
經過這個小插曲,他們再次來到狂獵法師的位置,卻發現寒冰死死封鎖住了道路。
“我來吧。”烏爾比安說道。凱拉的魔力尚且還在恢複中,而他的武器沉重而鋒利,比傑洛特更适合做這件事。
随着冰塊破裂的幹脆聲響,他們面前的障礙被巨大的船錨敲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