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林?諾維格瑞名字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

“怎麼去?我怎麼知道去那種地方的路線。要不你往裡頭走走，說不定能找到些吃口的家夥住的地方！”

雖然他們全是些硬骨頭，卻也多多少少有些身體上的殘疾。而不論是烏爾比安還是傑洛特，良心與底線都不會允許他們對這些人動手。

兩人在城市裡轉悠了大半天，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看着太陽就要朝着天邊落下去，零星的焦躁湧上烏爾比安的心頭。

獵魔人比他有耐心些，卻也是面色沉重。他們在城裡逗留的越久，神殿守衛的監管力度就會越大，按照曼吉那厭惡的态度，到時候無論他們想做什麼都将處處受阻。

幸好，轉機來的不算太遲。

傑洛特和烏爾比安在路邊的乞丐這裡碰了一鼻子灰，但在經過一個狹窄的巷子時，一個喊聲卻吸引住了他們。

這個人高坐在廢棄的房屋支撐架上，仰着頭漫無目的地揮手:

“我是一個退伍老兵！賞我一克朗吧?”

“賞”。

他們幾乎已經問詢了諾維格瑞街上所有的乞丐，如果不能從這一個口中問出些什麼……

那他們隻能冒險和神殿守衛較量一下了。

烏爾比安和傑洛特對視一眼，獵魔人上前幾步，擡起頭看向這個看似健全的家夥。

退伍老兵在他們的頭頂上搖晃着雙腿，把手撐在背後老舊的木頭上，“幫幫窮人吧？”他這樣開口。

“你瘸了?”看起來不像。傑洛特金色的貓眼上下掃過他的雙腿，就算是以他做獵魔人多年的經驗，也沒有發現任何骨折或是扭曲的迹象。

“當然沒有！”退伍老兵積極地回答他的話，“兩條腿活蹦亂跳！還有手，你瞧，像風車一樣！”

“看，看見我揮手沒有！你看，看啊！”他飛快地揮起手來，動作劇烈到讓人幾乎以為他會就這樣掉下去。

“至于我的腦子，那倒是徹底壞啦！”他不等他們反應，就笑嘻嘻地接着說了下去。

如果他腦子不正常，那他們是不是有可能得到關于腐林的線索?

“我們想知道，‘腐林’在哪裡?”烏爾比安打住他的話頭，這樣詢問道。

“我知道但我不說！我知道但我不說！”腦子壞了的退伍老兵這樣反應。他看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仰着身子向後搖晃了一陣，又低下腦袋來看他們兩個，“我不能說，但隻要你别一直逼我，我可能還會告訴你們的。你們下回再來吧，也許我就可以告訴你們了。”

傑洛特還想問下去，卻又被烏爾比安扯了扯衣角，他瞥了一眼街角，轉身和烏爾比安走出了這條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