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郎,久聞盛名不是玩笑,今日也不是我約了您來,我是被人騙了來的,我從未相約過你,不過既然來了正好也是想問蕭郎一些問題。”玄淨和顔悅色,見了兩人也是大大方方,并沒害羞,一雙漂亮的眼眸一片赤誠看着蕭郎,卻讓蕭郎有些壓力。
“那不知李娘子有何疑問,在下定然知無不言。”那蕭郎雖然學富五車,可這小娘子會問什麼,他是一點都猜不出來。
“蕭郎可知道,很多人都希望我嫁給你。”
此言一出,在座三人都吸一口氣,這是這麼輕易就能說得出口的麼?還是有一個小娘子直接問出來。
玄淨臉龐看不出任何扭捏慌張,彷佛問一個平常問題一般,鎮定自若,倒是那比玄淨大一倍的蕭郎緊張了起來。
這要怎麼答才好,他這年紀和李娘子也的确不相配,他也知道兩人聯姻是為何,他想反抗也卻無能為力。他自覺此事牽連甚廣,也複雜,他不知道如何要和這個小娘子解釋,并非隻是聯姻這樣簡單,自己也不是那強娶小娘子的禽獸。
空氣驟然焦灼,玄淨不急不躁的把手搭載那涼亭設置的石桌上,靜靜等着這蕭郎給自己答複。
“李娘子,可否聽在下一言。" 說話的正是蕭郎的同僚,叫周郎的。玄淨坐着離着這種周郎近了,看清臉龐才想起來,這周郎她是見過的。
第一次去大慈恩寺,遇到狐狸眼時,跟在那蕭娘子身邊一直不說話的那個郎君。
“你和蕭郎君的确不相配。”此話一出,殺傷力不亞于剛剛玄淨說要嫁人的話,這次玄淨也跟着吸了一口氣。
玄淨不可置信的看這個說話的周郎,不會是來拆他同僚台子的吧。
“三位且聽我說,據我觀察,貌似蕭郎,與李娘子都不排斥婚姻嫁娶,也不厭惡對方,隻是兩位是否都覺得,這姻親沒有必要結,隻是被四周人脅迫,才不得不接受現在這種局面。是麼?” 周郎像是會讀心術一樣,把衆人的想法公布出來,他說話時,會看着每個人的眼睛,趙小娘子也被他施一微笑,又紅了臉,低下頭去。
蕭郎心裡同意,顧忌小娘子的看法等着玄淨先說。
“我并未覺得蕭郎有何不好,隻是我并未認識蕭郎卻要貿然嫁過去,我委實不能接受”
“我也一樣,我這般年紀,李娘子對我而言,也着實太年幼了。“
确實,玄淨年紀做她女娘都算小的。
“既然兩位都有同樣想法,把話說開那就好辦多了。現在就是兩位都有不可抗力,那不知兩位有何主意?”周郎一仿佛一位調解話事人,趙小娘子很是佩服這種心裡有主意的人,偷偷看了好幾眼。
“我有一計,但要蕭郎如實答我。” 這周郎既然知道的這麼詳細,想必是這蕭郎摯交,那她也放心大膽的直說了。
玄淨:“蕭郎可有妾室?可有子女?”
蕭郎:“有一良妾,生有一子。”
玄淨: “那妾可否擡為正妻?”
蕭郎:“怕是不行。”
若能操作,他也就早就扶自己那溫柔賢惠的良妾為妻了,今日約見,也是想來看看這女子是否能容得下自己的妾,世家女子多驕傲,脾氣多矜貴。
今日聽說這女子巧言舌辯,不尊長輩,她擔憂這女子長在鄉下,又是盧家女的女娘,如果是野蠻無禮又脾氣不好,那他可就愁死了。
玄淨:“ 那若我讓我阿耶認你那良妾做義女,在擡做正妻如何?”
蕭郎激動的抓了玄淨的手,自覺唐突,又連忙收回,不在是穩重模樣:“你可願意?”
玄淨要是從前那可是不敢肖想有這樣一雙父母的,可如今,這阿耶,和阿娘都極為寵愛她,若她不想嫁之人,知道她有如此辦法,想必定會同意。
“在下也有一計,可與小娘子的相輔相成,諸位可想聽聽看?” 這周郎說話總用問句,把決定權給你,讓人渾身舒心。
玄淨瞧着他,覺得這郎君想必在朝堂上應該混的風生水起。
蕭郎,玄淨:“ 是什麼主意?。 ”
“李娘子假裝與我兩情相悅,我也假意求娶,可為你們多拖些時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