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淨和那周郎說出一聲喏,就起身就站到一邊。
“你這說法不對,敢問你貴姓?在何處任職?”
周郎一身機敏,知道此言惹了這公主貴人不快,也不急着辯解,溫言講到“臣賤姓周,現任秘書省教書郎一職。”
“公主有所不知,在下仰慕李小娘子,故而有些心疼她這幾日忙碌,并非對其讀書有所不滿。還望公主明鑒。”
此朝向來奔放,這還未定親的小娘子隻有沒有什麼出格事情,郎君娘子們你情我願,乃是佳話。
公主靈動的目光閃爍着探究,好奇看向玄淨。玄淨無奈隻能一味的擺手,他這不是敗壞自己名聲麼,哎,她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的決定了。
公主笑的開懷“周郎君,你看李娘子根本不搭理你嘛,看來是郎有情,妾無意咯。” 公主故意打趣那周郎,周郎不辯駁,跟着一起笑,隻是稍微有些無奈,似是寵溺,這不清不楚的表情,更是讓玄淨渾身難受。
”你怎麼在這,莫不是偷懶吧?“ 上官禦正有意為玄淨解圍。
玄淨摸着腦袋不知道怎麼解釋,她總不能說,她這幾日每日都會被那不要臉娘子騙來騙去。所以才找了個由頭,在這多溜達一會,故意耽誤下時辰,等回去了,看玄淨很慘累的一臉殘像,那不要臉娘子才會好心說個正确的時辰,自己則還需要再跑一趟。
可能會好奇,那為何不告狀呢?
她清楚的很,這領導最讨厭下面人不和諧,添麻煩,以及越權彙報,最好呢,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都不要告訴她們是最好的,玄淨這麼笃定,也是因為李娘子的事情,上官禦正就是自己壓下了這暴力事件,玄淨也是從這事判斷得出結論的。
而且她就算這次告狀了,她不可能保證自己一生一世不和那司衣局有所關系,那小娘子可是司衣的親戚,自己現在還是惹不起的。
“那個,上官禦正,您等下還需要馬上用膳麼?還是需要再等會,我這本來是要去司膳房的,巧遇了周郎君,正好請教一下校書的問題,周郎不吝賜教,玄淨也很是感激。”
上官禦正若有所思,這侍膳不是侍女的活麼,玄淨雖然沒說,可她又怎麼不明白,看來她們四人不太和平啊。
“我今日公主與我要前去赴宴詩會,怕是不會用膳了,你去回了司膳吧。”
“正巧我找你有些事。“ 上官禦正轉頭笑着與公主解釋,自己忙完馬上就去找她,然後找了侍女去回了司膳司。
“婉兒你可快些啊,你不在可就沒意思了”。那女子明亮的笑容隻對着上官禦正一個人,見上官禦正點頭,斂了神色,再也不管周圍人,連周郎和玄淨的請安也仿若未聞,邁着步子,遮擋了面容,潇灑離去。
周郎行禮回去工作。
玄淨跟着上官禦正竟是向着長安殿走去。
“聽聞李娘子給你遞了後日春耕宴的名帖?” 這小官之女裡面,可就玄淨一家,可是那李娘子親自求了皇後的。
玄淨征詢不解道“上官禦正怎麼知道的?“
“你猜這些名帖是誰寫的?”上官禦正歪着頭,嘴角帶着上揚的笑意的對着玄淨眨眨眼。
這李娘子幫她要了這宴會份額,這不上官禦正一早就會知道。早知道她就不讓李娘子幫着隐瞞了,誰能知道這請帖歸禦正管啊。
果然不在一處任職,就不懂一處的活。
兩人剛步入長安殿,那不要臉娘子就來迎她,還給玄淨扔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玄淨感受到那眼神罵的極髒,也不多理會,繼續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忙活,果然這堆疊的文檔放生了變化,她和直腸子娘子那幾摞未分檔的檔案果然都被放去了那不要臉娘子和她那徒弟處,她和那直腸子娘子面前,隻堪堪幾頁。
而那做好的,玄淨地都被搶走了,直腸子娘子性子硬,竟然還都放着完好無損。
“可都整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