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呢你？”

“沒幹嘛。”方知越在那頭輕笑出聲，“怎麼，我們盼盼想我啦？”

“想你個大頭鬼。”

姜盼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通知你個事情啊。”

“什，什麼？”

“诶我說，你是在水裡接的電話麼？怎麼啪嗒啪嗒響啊我去！”

很快，方知越那頭恢複了安靜。他好脾氣得像是在哄她，“好了，沒聲音了，你繼續說。”

“就是，”她頓了頓，雙手無意識地攪動裙子上的綁繩，“那個。”

“嗯？”

“我結婚了。”

那邊長久的沉寂，久到姜盼以為方知越又去遊泳了，試探性地開口，“你人又跑了？”

“沒有。”

電話那頭的聲音平靜又溫柔，“祝賀你了。”

“你都不懷疑我是胡說八道騙你的？”

“那你是胡說八道騙我的嗎？”

她噎了一下，讷讷搖頭，“不是。”

“所以說，祝賀你了，姜盼。”

“幹嘛突然這麼正式？”

“沒什麼，我還有事，先挂了，下次再聊。”

“好。”姜盼準備挂電話，又突然想起自己還沒講具體時間地址，“你這家夥，我還沒告訴你——”

“嘟——”

“嘟——”

“嘟——”

電話已經挂斷了。

“好傷心啊，阿越。”女人的聲音嬌柔，急促的鼻息勾勒出一段豔情。

她身段窈窕，白皙如雪般的皮膚上零星遍布着一點點紅印，在慵懶松散的黑色長發下半遮半掩，觸目驚心。

方知越沉着臉，發洩似地把手機扔開。鈍擊後骨碌骨碌在地上打了幾個轉，半熄屏幕還閃爍着亮眼的名字和頭像上姜盼明媚的笑臉。

女人絲毫不惱，扭身向後，細白食指若有似無在面前健碩肌肉上慢慢畫圈，唇邊的笑意更盛，“怎麼能挂她的電話呢？”

像是怕他不夠生氣似的，又嗔笑着補充，“她該多傷心啊，人生最重要的時刻居然好朋友不在。”

“好朋友”三個字在唇舌間兜了個圈，聽起來格外刺耳。

方知越不接話，幹脆站起身到旁邊喝水。

“這就結束了？”

女人低低歎了一口氣，“是你們方家的男人，都這麼無能嗎？”話是這麼說，眉宇間的勾人神色沒有褪去半分，白皙臉頰上還帶着方才情動時的绯紅。

“你是在激我嗎？”

“我可沒有。”大喇喇地站起來，任憑雪白酮體全部展露毫無遮攔。她走到貴妃榻上盤腿坐下，拿起搭在旁邊的浴袍随意披起，衣帶散亂，暗紅色真絲浴袍随性半敞，露出一半白皙細膩的肩頭。女人拾起圓桌上的煙盒，細長煙支夾在指尖，微微顫動。

“你爸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唉。”她故作苦惱般長長歎氣，“總是不盡人意。”

方知越臉色更黑，威脅般喊她名字，“宋向伊。”

“怎麼這麼沒禮貌？”她松垮垮支着臉，表情一派天真無邪，“應該叫我宋阿姨。不對，”她睜大眼睛，“你爸說，要叫我宋媽媽。”

“和宋阿姨，舒服麼？”

宋向伊跪坐在貴妃榻上，目光緊緊地盯住站在一邊的方知越，挑釁似地慢慢褪去自己的衣衫，“明天回家，方啟岑怕是想了我許久。”

方知越徑直走到貴妃榻邊，掐着纖細的腰肢抱了起來。手指尖柔滑的觸感一點點燃燒起火焰，他表情越發得晦澀，“不可以。”

“在她面前裝作小奶狗，到我這裡卻又是另一幅做派。”宋向伊說着把手裡的煙塞到方知越嘴裡，笑着把淡淡的煙圈噴到他臉上。

辛辣又嗆口的味道飄蕩在兩人鼻尖。

她略微使勁，方知越便順着她的意思坐了下來。

毫無遮擋，兩人長歎。

宋向伊雙手扶在他肩頭，動作輕快，很快就帶了喘，“為什麼不争取呢？明明……”

方知越身軀一頓，随後發洩似地用力碾磨，“我也配？”

“這倒也是。”

他啞聲打斷，示威性地用力幾下，滿意地看到白皙上漫起點點粉紅，“不要說話。”

她眯起眸子，匐上他的肩膀雙手勾住，餍足地閉上眼，聲音随着起伏斷斷續續，夾雜着吸氣聲，“沒關系……反正……結了婚……也……也是，啊——”

在逐漸猛烈的攻勢下，宋向伊無法控制地拱起身體，“啊——結婚以後，也是可以做的。”

在雲端，露出滿足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