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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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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順,何為秩,何為序?”寶知這幾日學的禮儀不多,還不懂的晚輩對長輩,下位者對上位者不可直視,須得恭敬俯身低頭,一雙大眼淩淩地盯着老夫人的雙目。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說話就要看着别人的眼睛說。

在短時間内便找到問題的關鍵與重點,且一針見血地點出,老夫人審視眼前瘦瘦小小的孩子,隻覺得多慧近妖——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應當有的能力。

倘若是一個從小在外流離,見過世事炎涼,品過人間萬苦的孩子如此回答,老夫人認為尚有出處,有來源解釋這能力。

但除去閩江慘案外,梁寶知自小在梁禮與喬氏膝下長大,受盡父母寵愛。梁家爵位雖沿襲至梁禮英年早逝的父親,但文州梁氏自族譜記載便垂裕後昆,且梁禮作為嫡支,府中更是富埒陶白,堆金積玉,在生活上必然不會短缺梁寶知,更不會叫她看别人的臉色過活。

更是,梁禮自小無父無母,雖有老侯爺照料,卻還是不足——外人終究是外人,若是做太多隻會引人猜。

一個孤嬰在僅有的忠仆照料下長大成人,考取功名,收回家中被盜被搶财物,管理鋪子,其中的艱辛險阻可想而知——梁禮必然聰慧過人,世故人情。

難道真的是龍生龍,鳳生鳳?

寶知便見眼前的女人眼中失了興趣,目光冰冷地盯着她。

雖然表情未變,寶知還是敏銳地感覺到老夫人的氣勢驟變,這便是多年位于高位堆積的威嚴,好似卧于蓮花榻上的西王母,早已看穿她披着人皮的僞裝,逼得寶知有些狼狽地移開目光,不再對視。

房内氛圍驟僵,被喬氏撥來照料寶知的小花吓得不行,心裡很為寶知着急。

她瞥見一旁的夏玉姐姐神氣淡定,心中佩服。

這時,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綠蘇打簾子進屋道:“郡主,世子來了。”

寶知隻覺此言一出,壓在身上的大山便“怵”地消失,她趁人不注意,小聲喘了口氣。

她便聽見耳邊傳來聲音:“姑娘莫慌,老夫人個性使然,向來如此。”

寶知感激地看了一眼夏玉,真是一個好姐姐!不像小花!剛剛還貼着椅子哆嗦!抖得她手中的茶盞都要落地了!

簾外走進一個少年,身穿蘿青玄雲紋窄身錦衣,半束發,同南安侯有五分相像,要寶知說,這少年更像蔣氏,她便知這便是早晨請安時并未見過的世子。

少年恭恭敬敬地向老夫人行禮:“孫兒見過郡主娘娘。”又朝着低頭站在一邊的寶知道:“梁妹妹好。”

老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孫子,便猜出是自己傻乎乎的四兒子搬的救兵,還怕她吃了他寶貴的外甥女不成,也不想想這青天白日,讓自己的大侄子跑後院做什麼:“想來近日趙夫子與何校尉皮肉乏得很,竟讓世子無事可幹!莫擔心,祖母必敲打一番,叫他們知道南安侯府的月錢可不是每月十五嘴皮子一張,兩手一夾就可以取得到的。”

寶知心中轉了轉也知曉了,又是感動又是不好意思,卻不好開口,她剛剛的抉擇叫老夫人不滿,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世子卻道:“非也,是孫兒昨赴雍王府宴客,珉公子贈予孫兒一座木機小房,很是靈巧,孫兒想着獻給祖母。”

一個青衣小厮低着頭捧着一個托盤進門,那托盤上擺着一個精緻的小木屋,不說正房、廂房,便是耳房、後罩房、影壁、抄手遊廊、宅門都配備着,庭院裡還有一處小池,擺着拇指尖大小的小石。

老夫人什麼沒有見過,就是瞧個新奇,也無意繼續為難寶知,她嘴上說道“南邊寄來的一本佛經很是靜心”便讓寶知去決明堂的耳室抄錄,心裡想着先讓佛經鎮壓寶知身上的惡靈,叫它困在這裡,待明日瞧瞧去白馬寺請人誦經才是正理。

寶知已經很久沒有寫過軟筆,上次寫還兩年前在商場裡的寫春聯競賽,隻好先抽張紙出來練習“橫”、“豎”、“撇”、“捺”與“未”“永”,待勉強找回基礎時,開始落筆:“佛曰,萬物歸一……”

正房忽而傳出幾聲驚呼,窗外接連響起腳步聲。

小花早就坐不住了,抓耳撓腮地想出去打聽,夏玉放下手中的墨,嚴厲道:“快過來幫姑娘磨墨,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小花一癟嘴,乖巧照做,就是磨的墨水四濺,看得夏玉頭疼,她耐心道:“你一個小丫鬟出去亂走,若是主子那有什麼出處有心人便取你做筏子。你無父無母慣了,現在跟着姑娘,出了差池定累着姑娘。剛剛我磨墨你沒有細細學着,現在亂磨一通。”

寶知不和稀泥,夏玉言之有理,每個人在不同地位上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職。

小花年幼可愛,寶知喜歡她的單純,卻不允許她借助這個單純來亂了差事。

不錯,她的靈魂是來自人人平等的社會主義國家,但是她的□□處于上尊下卑的封建等級社會,她沒有能力去颠覆秩序,沒這條件不攪金剛鑽,禦下的技能還沒學習就想着憑借樸實的價值觀處理就是純粹找死找事。

忠心有用的人氣跑了,把仆下慣的心大,到時候對她下手,旁人上唇貼下唇,舌頭尖一彈“你不是現代人嗎,怎麼能搞封建;小丫鬟這麼可愛,怎麼能虐小丫鬟呢”看看熱鬧,誰管她死活。

小花懊惱極了,她剛剛一心想出去看看發生什麼,哪裡看夏玉姐姐如何磨墨,便是胡亂磨一通,被訓了個正中,全身發熱,連連道歉:“好姐姐,是我錯了!姐姐别惱我,我會好好學。”

夏玉擦拭了濺到桌上的墨汁,點了點小花的腦袋:“還是是跟着姑娘,若是旁人,那容得一個不得力的小丫鬟。”

夏玉耳尖,聽出驚呼是郡主身邊的丫鬟,聽着像是被什麼驚了,外邊亂糟糟的,姑娘在老夫人邊上的耳房,總該出去問一下,不然叫人說姑娘怯懦不經事,躲在屋内。

卻也不能叫個小丫鬟出去,否則又會說姑娘不懂規矩,毛毛躁躁。現在她被四夫人撥去照料姑娘,不論名冊還是月錢都比着一等丫鬟,她出面更為妥當。

“先不磨墨,你守着着姑娘,不許走開,等着我回來罷。”

寶知目送夏玉出門,也不寫字,小花便從邊上小幾上取了濕帕子給她擦手。

作為一個獨立的現代人,寶知不太适應這種把她當作殘疾般的伺候方式,對于這個時空的人來說,被丫鬟這麼伺候是非常正常的,倘若不如此,在外頭交際被人瞧見,隻會說丫鬟不懂規矩,進而背地嘲諷這戶人上不了台面。

寶知其實不在意别人怎麼看,但是終究不是在梁府,在别人家裡還不懂規矩,小事不在意,大事就要出事了,一個不留神污了南安侯府的尊嚴與名聲,她就等着被扣上傻逼穿越女的名号吧。

她是一個驕傲的人,不願出醜。

寶知剛想問問小花一些府裡的事,就見夏玉闖進來,臉上還帶着少見的驚慌神色:“姑娘,郡主娘娘被糕點噎着了,世子和綠蘇姐姐正想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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