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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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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府位于京城東北角,占着半條街,由南安侯府出行實則耗了好許光陰。

宜曼又無趣又難受。

三姐姐不許她拉簾子,連向來混不吝的二姐姐也不同意,她心中恨恨:若是同寶姐姐一車就好了。姐姐不常出門,必也對外頭事物好奇,肯定同意我拉簾子。

她又怪二姐姐、三姐姐,平日裡都是跟大姐姐同乘,今日怎的都躲得遠遠的。

而令曼也是第一次與寶知同乘。

寶知身體畏寒,便是夏日也是裹着短外帔。故而令曼與寶知雖不親厚,心中卻很是憐愛。

上車後她便讓丫鬟将冰擺到角落,自己居于冰前,一面擋着窗外鑽過錦簾下擺逸入的熱風,一面隔着幹冰的陣陣寒氣,讓寶知坐于左側,還親手斟了杯滾水。

寶知接過茶,小口抿了抿:“謝謝表姐。”

令曼溫藹道:“我作為長姐,自該多關……呀!”

她話未說完,便往後歪斜,概是馬車壓到石子,周身一抖。

寶知卻好似坐不穩,直直撞向車壁,好在恰靠在車窗的錦簾上。

那車窗雕刻的花紋透着錦布硌壓着寶知的左肩,寶知沒作聲,一手卻不動聲色地扣着簾布的下擺,直待感受到布外頭那拽力卸了才坐正,手上卻不松開。

令曼今日梳的是義髻,也不知是剛剛傾斜幅度過大,那上邊紮着的發髻竟散開了,簪花玉钗便随之叮當落下。

這……這可如何是好?

令曼一手扶着小幾,一手抓着自己的頭發,心中突突:她現在準備在京中議親,若在長泰郡主生辰時被人撞見這般披頭散發不莊重的,哪能說個正經的好人家?可今日帶的兩個丫鬟都不善梳頭。

她的丫鬟也白了臉,而寶知帶的小丫鬟則低着頭未叫令曼知道是何表情。

正當令曼渾身發顫,寶知開口:“大表姐沒被茶水燙傷罷?怎的臉色忽的這般難看。”

令曼這才想到自己現下在表妹面前蓬頭散發,很是不好意思。

她尴尬地手足無措,忽而外頭丫鬟道還有一盞茶到雍王府。

這話如索命無常,叫令曼手也抖,嘴也顫,眼中積淚。

寶知卻好似沒見到令曼的窘狀,捋了捋耳畔斜下的一縷亂發,道:“不知哪來的石子,倒叫人發都松了。”

她傾身拾起令曼散落在墊子上的钗環,道:“表姐居長,惠娘先為表姐整理發髻,再為我挽發。”

話音剛落,寶知帶來的那丫鬟便跪直身子,用膝蓋前行,挪到令曼身後。

未待令曼反應,便從衣襟袋裡取出把木梳心靈手敏地給令曼梳了個偏梳髻子。

令曼帶來的丫鬟方醒悟,趕忙從寶知手中接過自己家姑娘的首飾,捧着好叫惠娘取用。

待令曼發髻整齊、由着馬車外的丫鬟扶着下車時,隻覺好似上天入地一番。

姑娘們站在侯夫人身後,聽着大人們之間互相恭維。

令曼悄聲感激道:“今日多虧表妹。”

寶知道:“表姐莫說這般客氣話。寶知不常在京中走動,亦無手帕交,今日又是頭回來雍王府,怕是一個人怯地不行,表姐若不嫌,今日多同我說說話便是。”

令曼笑道:“好好好,這有何難處。”

寶知配合地同她一道笑,誰知正巧對上一對審視的招子。

冰山美人面無表情,馬上移開目光。

寶知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哪裡得罪她了不成?

姑娘們這些官司外頭人可不知。

而在西門對街的茶館本該今日不開業,二樓的窗後卻藏着一群竊玉偷香之徒。

“瞧瞧,那乳兒真是忙快沖出交襟,若是探入衣口一陣搓撚,定在拳眼蕩出一陣圓波,”一位敞着衣襟,倚靠在窗邊的細眼男人放肆地用目光舔着下頭女眷的身姿:“隻可惜這手‘釜底抽薪’倒白抛出去,也為未叫我們兄弟沒能一品佳人發亂钗脫之景。”

男人舉掌于衆人前,轉而握緊:“唉!嬌喘急急逼人太甚呀。”

衆男子一陣哄笑,一人道:“馬侯破窗不如破瓜利索,這會子未爽朗呢。倒不如盼着洛公子還有什麼錦計?”

角落裡發出一個陰柔低啞的回應:“小弟早已傾囊相授,這小徑通不通便要依仗陰川侯府衆姑娘了。”

幾個圍着窗的男人有一眼沒一搭地聊着。

“抛開馬二嫂嫂,瞧邊上那着石蜜儒裙的小嬌娥,真真绛绡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

“還有那個,也不知這紫菀衣娘行幾,這會圍着面紗作甚,不過掩着臉擋得了哪處?”

“别的也罷,配着那對大鴿子,啧啧,細腰椒乳美人穴,何處英雄夢嘗鹹!”

室内忽而一靜,随即笑開:“好詩!好詩!好一個夢嘗鹹!”

陰川侯笑罵:“娘屁馬二嫂嫂,叫大祖宗!也不怕被下頭人發現!”

那人也不怕,一派笑嘻嘻:“哥哥家中馬大嫂嫂還卧着呢,弟弟我明日該去孝敬孝敬罷!”

有人起了心,不懷好意:“好哥哥,今日通路後,可叫弟弟們如例去請安請安不成?”

陰川侯混不吝慣了,這先頭還喘氣的婆娘一道是庶女,便宜嶽父家也揮開袖子不理不顧,想着該是一樣,便擠眉弄眼:“待哥哥寬寬道,先拓成馬府的形再言。”

男人們又是興奮又是期待,渾身一股子氣上蹿下跳,那火到處點得慌,總挑個口噴出去,

一公子便随處揪了點發出去:“這小娘皮哪處來,倒把紫衣娘擋了個透罷。”

“酷暑日裹得這般嚴嚴實實,還戴了帷帽……哦,我好似在瓷品居裡見過這身穿扮,啊,我想起了,概是……”

“都是歪瓜裂棗,膩得慌。”一直靠窗俯瞰、未取過衆人話茬的朱袍少年郎忽而開口了,那人便閉了嘴,轉而說些巧話。

要知道這小霸王眼睛長腦門上,哪裡跟他說過話。

“正是呢,這些玩意怎入的了我們京城浪裡白條的眼,”一個陰測測的男人忽而道,也不顧周圍人暗裡戳他、背拉他袖,小指往後一轉:“什麼謝家百花,胡亂封得一通,要說美人,還得是齊兄家中姊妹。”

話落,屋内那散漫的勁去了三分。

有人小心一觑,便見小公爺彎着眼角,修長如玉的右手搭于腰側,骨節清瘦分明,指尖漫不經心地點着劍把上的青銅雕刻。

衆人心中大震。

陰川侯立馬上前一腳踹倒那人:“嘴沒把的!胡言亂語!待我明日去陛下那參你一本,定叫秦尚書好生管教!”

轉而擋在小公爺面前:“律光少與這等濁物說話,他該是馬尿灌多了倒昏頭得緊。”

他心中暗罵:好好得提什麼齊家,也不怕這混世魔王大鬧天宮!

衆人壯着膽子引了話,左一言、右一語:“呀!謝家女入府了,馬兄再不随去,該是别人小登科了!”

小公爺隔着人群,深深看了眼那狼狽覆于地之人,隻見他抖抖如死狗,冠也落,發也亂,一雙濁目陰狠地盯着眼前人的皂靴,便轉身下樓。

陰川侯擦了擦額角的汗心道:自求多福罷,不是哥哥我不救你,好端端惹他作甚。

外頭清風陣陣送來少許荷花清香,幫着多少紅牆藏污納垢。

謝家姑娘各有各友,一路上碰着同樣被引着的貴女,便一道前往郡主的飛仙閣。

寶知禮貌有餘親密不足,單身一人帶着兩個小丫鬟跟在王府司女後頭,倒顯得孤單。

令曼為人溫厚,交友最廣,一路碰見許多友人,衆人一道走,落了謝家其他三女十步。

她見寶知在後,想着都是一家人,怎麼好叫表妹形單影隻,便招手示意寶知,将她引薦給好友:“這是我府中表妹,是四嬸嬸娘家的外甥女,不常在京中走動。”

寶知這會倒抿出一個笑窩,向衆人行禮。

衆女心中一轉,便知她身份,自是還禮,誰知前頭的人一停,後頭卻直直撞上,撞的撐傘的丫鬟歪斜,一個撞一個,被踩了裙邊的也倒,被撞疼的也歪,哪裡顧得上日常習得的行儀,竟形成一股子推力,直逼立于前頭的令曼。

而雍王府講究風水,老王爺不知從何處得來見解引了水成湖後,怕是困住運,也不築高欄,隻低低延了些石圍,瞧着好看些。

現下姑娘們沿着小道左右歪斜,狹得很。

令曼隻覺一陣力擊于背部,又若無感到一硬物點上腰眼,酥了半身的氣,控不住得往後退了幾步。

那小腿便撞了石圍,不受力地倒去。

她的雙手在空中揮動,想着抓住些什麼。

姑娘中有人眼尖看見對岸有人,失聲叫道:“有外男。”

這……這該如何是好?

令曼心中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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