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叫。”
“……唉。”
陸泊舟不知道為什麼他跟白月舒時講話會想到這些。
……難道是他其實想做白月舒師父?
算了,他還不想剛當上一天隊友就被打死。
回神後,他有些讪讪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我有事想跟你說。”
“什麼?”
“……”陸泊舟放下手,正色道:“阿白,現在劇情對你不是很友好啊——宮鬥劇本,王宮往往都是漩渦的中心。完不成的事讓我來,記住,千萬别強來崩人設。”
白月舒看着他,心裡難得掀起波瀾。
陸泊舟這是在關心他?真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雖然王部、虞雅等無憂人也會關心他,但是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不行就讓我來”——那可是實力毋庸置疑的3A任務執行官——如果他不行,誰還能來?
但現在聽完陸泊舟的“完不成的事讓我來”,他并沒有任何被輕視的感覺。
而是一絲發自内心的——暖?
白月舒表情不自覺放緩,語氣也放松了些:“我又不傻。”
剛準備走,又被拉住了。
“……還有事嗎?”
陸泊舟是真想起一件事:“待會我那匕首你拿上,有把武器也方便點。”
“我要拿了,你用什麼?”
“王上,在下還是比你自由點的,不至于隻有那一把。”陸泊舟輕松道。“況且嘛,那匕首叫月光,剛好與你相配。”
白月舒想了下後接受了。
畢竟他不可能總拿個茶蓋什麼的。
“我把鎖住的數據第一段還給他喽——你們叫什麼來着,記憶?”
Ta自言自語道。
但顯然并非想要求證。
一眼望不見頭的廠房裡,一個男人坐在隆隆運作的機器腳下,西裝革履人模人樣的,眼神晦暗:“為什麼那麼關注他們?那個姓白的,還有那個姓陸的,他們有什麼價值?你知道的,我們已經沒有回頭箭,再等一些人出來,那誰都跑不掉。你要就算關注無憂,也應該關注那些領導人。”
“不是,能引起我的興趣,他們就有價值。況且——他們與你的父親很有淵源哦,你不想了解他們的故事嗎?”
“……”男人很不感興趣,見ta油鹽不進的态度,憤憤站起身,一撩衣擺,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一陣很輕很輕的笑傳來,一個聲音自言自語:“要完蛋也是你哦,我為什麼要跑呢?”
說完,又想了想,輕聲道:“讓他們感情再親密一些就好了。白執行官,你說呢?那時候你還能放手嗎?”
白月舒出了文绶閣的院子後就與陸泊舟分道揚镳,獨自回宮。
等他消滅掉所有證據,躺到床上,裝一覺睡到天亮的樣子後,就到點了。
白月舒心累地在别人的簇擁下起床、穿衣,覺得自己出去一晚上也沒那麼累。
應該是系統也算人性,沒有真讓他做一個王該做的上朝、批折子之類的。
當然,病弱人設還是要遵守的。白月舒覺得他的日常除了吃藥,吃藥還是吃藥。
白月舒被迫接受了他二十多年從未體驗過的中藥的洗禮,系統還非常地還原了那苦澀酸的滋味。
……M-01,你給我等着。
好不容易吃完上午的藥後,白月舒決定主動出擊:“朕有些乏味,可有什麼消遣?”
好在正常消遣還是可以的。
康亓低聲道:“陛下想做什麼?”
白月舒盡可能把理由說的高大上些:“朕居于方寸之間,無法領略天下之大。不如你找人與朕說說這天下事吧?”
康亓身子停滞了一下,很快恢複正常:“王上想關心天下,自然是好事,畢竟加冕之後,您就是全天下之主了。奴下這就為您尋來學士。”
白月舒怕他找來一個說話七彎八繞的古闆老學究,忙說:“不,我……朕的意思是隻想解解悶,隻需尋個風趣些,了解些江湖逸事的宮人即可,不必如此麻煩。”
“為王上做事,如何能說得上麻煩?若說對江湖事的了解,宮中奴下怕也是排得上名的。”
“……行,那就你為朕講講。”白月舒不太想要這個軟硬不進說話又滴水不漏的康亓,但沒有理由拒絕,隻好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