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們”在冷戰,然後才一起去找柳餘絮“對質”?
白月舒一時間摸不着頭腦,隻能想到這一種可能。
說起來,白月舒還是第一次受“陸泊舟”這樣漠視的态度,偏偏這個還仿得和本體很像,跟上一次的boss神态天差地别。
雖然明知是個“冒牌貨”而已,心裡還是不知不覺中染上些不舒服。
陸泊舟餘光注意到“白月舒”手上不老實的小動作,像是想來個神不知鬼不覺的金蟬蛻殼的把戲,心裡搖頭。
還挺多事。
本來打算把他好好帶過去看有沒有用就算了,沒想到這次的小心思這麼多。
那陸泊舟隻能采取一些措施來預防一下了。
“……你要幹什麼?!”白月舒警惕地看着“陸泊舟”向他這邊側過來的身體。
什麼提示都沒給,這就毫無預兆地要動手了?
陸泊舟歪歪腦袋,非常“友善”地表達自己的好心:“路途遙遠,你睡一覺就到了,舒服點。”說着就要上手踐行這番好意。
白月舒怎麼可能乖乖不動讓他得手,身體竭力地遠離他,肩膀像泥鳅一樣,往特定方位滑了過去,上半身就基本解脫出來了。
但是腰間固定帶——白月舒比較高,被綁定的是腹部,好死不死剛好還是有傷的那裡,一扯就痛,勒得慌又解不開,讓躲避有些别扭。
“陸泊舟”眼底毫無波瀾,甚至隻擡起了一隻手劈過來,好像白月舒不值得他花什麼力氣似的。
後背已經撞到了車門,身體還被綁在座位上,白月舒退無可退,隻得不抱什麼希望地用手抵抗——讓撼了一回大樹的蜉蝣再撼一次結果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他已經作好被“陸泊舟”一拳打暈或者打斷手的準備。
除非好運女神眷顧,比如突然出一場車禍什麼的,不然……
出乎意料的,身上沒有傳來痛感。“陸泊舟”手停在半空,正出神地盯着他的手腕。
白月舒隻當他和上次一樣怪癖犯了,不及多想,抓住機會使勁去拉那個綁帶。
那廂“陸泊舟”收回手,沒有多做什麼,任由白月舒掙脫束縛然後盡力往遠處挪動,若有所思了半響,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你費那麼大勁掙脫隻是為了躲開我?”
“……”
白月舒沒想到這個boss這麼沒有自知之明。
或者說演技更上一層樓了,這時候還能一臉疑惑。
這個問題難道不是應該問回他自己麼!
白月舒冷冷地比了下手腕,道:“難道你是指望我再和你‘切磋’嗎?”
他幾乎咬牙說出“切磋”兩字。
過後再想想,“陸泊舟”方才是看到他手腕上的一圈紅痕才停下來的吧。
呵呵,始作俑者怎麼還能這麼裝傻呢?難不成失憶了?
陸泊舟越聽越不對勁,隐隐察覺到裡面的問題,試探着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是‘我’打的你?”
白月舒了悟了一句話: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不想說話了,還能省點力。
陸泊舟已經從白月舒的臉色看出了答案。
這不像劇情裡的“白月舒”。
好像……是自己的隊友啊。
陸泊舟短暫地想了想,然後把自己一直有意無意地藏在身側的手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