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望遊:“你在我這裡那麼長時間都是她來打的,怎麼這次還不會了?”
“白月舒”還沒說出個所以然,紀望遊就一把攬過“他”,有些霸道地說:“别走了阿白,等我收拾好我們一起去吃飯。晚上給我面子多吃點,你太瘦了。”
“白月舒”被摟得有些不自在,視線瞥見紀望遊手裡拿着的“他”送的小盒子,立馬失去語言能力一樣,笨嘴拙舌的讓白月舒想扶額。
……而且“他”越來越燙的臉讓白月舒懷疑“他”慌亂的真實原因不是被起哄了,而是……小心思被發現了?
紀望遊也順着看了看,指尖摩挲了下戒指,輕笑:“挺好看的,我喜歡。”
“白月舒”睫毛輕輕顫了顫,好像是想解釋兩句,又打住,讷讷不言——白月舒不負責任地猜,八成因為那句“我喜歡”。
後來的白月舒:“……”
他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紅得那麼俗氣的戒指,姓紀的審美真的沒問題嗎?
還有……這個笨笨的“白月舒”真的和他有關系嗎,莫非隻是同名?
如果是他“本尊”在此,眉頭一皺臉色一沉,少有人還能上來鬧他,怎會窘迫至此?
“百分之兩百是殷冉那家夥使的主要。”紀望遊先替“自己”說了,搖搖頭,輕輕加了一句:“可惜……”
至于可惜什麼,他沒細說。
白月舒心頭跳了跳,這人不會想說:“可惜不是你送的”吧?
偏偏有傻子聽話隻聽一半,見對方知道了,索性就把老底揭了:“我以為他知道你喜歡什麼的,誰知道……”
“你不知道我喜歡什麼?”紀望遊聽到這話,低頭凝視“他”,目光有些危險。
“每次我送你你都不滿意。”“白月舒”小聲辯解了一句。
“我從來,都沒有不滿意過你的禮物。我隻是……貪心了,想要你越來越多的真心。”
紀望遊聲音又放柔下來:“哪怕你隻是祝福我一聲,阿白,我都很開心。”
他俊美得有些咄咄逼人的臉輕輕俯了下來,清冽的味道萦繞在鼻尖,白月舒都呆了,更别說那個“白月舒”了。
“白月舒,我一直喜歡的都是你,你不知道我多希望這個戒指是你親自送的。”
“白月舒”好像聽見外星語一樣,傻了半晌,才語無倫次地說:“你……你喜歡我?不,你為什麼喜歡我?我,我以為你……你……”
某人整天沒個正形,教人不知道哪句真,哪句玩笑,不久前還笑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他本人追人經驗可豐富,可免費教學。
紀望遊眸色深沉,突然換了個姿勢,把青年整個人都鎖進了懷裡,仗着高半個頭的優勢,讓“他”的目光都無處可逃:“以為什麼?以為我在逗你?阿白,整個無憂上下,應該沒有不知道我喜歡你的吧?”
他這傻傻的月亮估計永遠都會不知道,紀望遊先前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時,嘴角雖然帶着微笑,但眼神淬毒,仿佛但凡有名字從那張嘴裡吐出,下一瞬它的主人就會被丢去亂葬崗,喂狼。
“所以,阿白,你願意喜歡我嗎?”姿容無雙的青年蠱惑他懷裡的人。
這個時候,沒有推開就是答案。
紀望遊一笑,鄭重其事地吻了吻“白月舒”的嘴角,歡喜而又不僭越。
現在輪到白月舒傻了。
被捉弄,被起哄,被吻……雖然這個人挺帥,但是他不認識啊!
為什麼能随随便便親上來!
紀望遊聽不見他的呐喊,牽起“他”的手,非常認真地說:“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阿白,早知道……不過沒事,下一年先,我補回我們自己的戒指。”
一直處于看戲吐槽狀态的白月舒,突然就被這個“下一年”狠狠刺痛了一下,古井無波的心像突然被人接連粗暴地投入大石,驚波拍岸,又沉又痛。
他擡起手,檫檫酸脹的眼睛,才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白月舒”,又重新歸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