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兩個隊友也圍了上來。
白月舒有些遲疑,因為說錯的代價有點大,而他并非百分之百肯定自己的想法。
賀語铧那倆看着就沒什麼想法,他是不想指望了,但是陸泊舟反常地走神了,不知道是不是對他的答案太自信了。
四個人湊在一起,有三個像是事不關己。
白月舒:“……”
白月舒轉頭問“柳餘絮”道:“我們是分開回答,還是給你統一答案?”
“你來吧,我比較想聽你說。”Ta好像片刻都沒有走神過,馬上笑眯眯地接上。
白月舒噎了一下。
這個“柳餘絮”怎麼也怪怪的。
“她”這是什麼意思?
是給他選擇權呢,還是直接指定他來回答?
白月舒覺得可能是後一種。
但是boss難道不應該按照關卡規則來走嗎?“她”哪裡來的權力指定他回答?
白月舒越發狐疑起來。
“沒有‘人’害死過‘柳餘絮’。”陸泊舟突然插嘴,把其他人都目光都吸了過來。其中也包括白月舒詫異的眼神。
陸泊舟好似沒感覺,淡淡地說:“我的答案也有效吧?”
“噢?”Ta眼睛終于從白月舒身上扒下來,饒有興趣地盯着陸泊舟。
又出現了,那該死的、好像被下咒一樣的親近感。
陸泊舟指甲都掐入肉裡,強壓下其餘雜念,毫不示弱地回望。
半響,Ta先放軟目光,換上緩和的笑:“抱歉,太久沒有被人這麼看,走神了。陸先生想說的話當然可以,不過,這個答案是不是有點不妥?”
“難道沒有‘人’要對‘我’負責嗎?那‘我’的怨恨豈不是毫無道理?”
“我記得,系統播報的時候也是站在‘你’的角度來叙述故事。”陸泊舟化身冷漠無情的過關機器:“‘柳小姐’,整個關卡都想讓我們以為‘你’是純白無辜的受害者。然而,我的答案是,‘你’就是渎職者,唯一該被留下的‘怨恨對象’。”
這其實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推理遊戲,難的是boss在他們獲取信息後對他們施加的“代價”。
然而是boss的引導,還有尋找線索時附帶的大難度“遊戲”和一直以來系統的的“特别關注”也帶偏了他們兩個,讓他們把這件事搞複雜了。
“柳餘絮”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後,問:“那麼,你也認為‘你們’都是無辜的,而‘我’活該?”
不知道陸泊舟怎麼想的,反正白月舒在旁邊聽得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一直劃水的boss變了一個人……一個數據似的,突然對劇情這麼較真了。
他從睜眼開始就覺得這個“柳餘絮”有些不一樣——不是容貌的原因,而是“她”渾身上下那深沉得難以言喻的氣質,和之前的不太像。
數據中間還流行輪班?白月舒暗暗想道。
“‘我們’或許不無辜。但是假如老天能看到世界的每一處,哪裡還有白天黑夜之分?”陸泊舟平靜得接近于冷漠。
“既然如此,你能忍受這不公平的黑夜嗎?你對你的命運很滿意嗎?”
“……”
不知道是哪個問題刺到他了,陸泊舟沉默下來,沒能立刻回答。
安靜良久,白月舒覺得陸泊舟狀态有些不對勁,遍強行打斷:“‘柳小姐’,這個問題也是通關條件嗎?”
“嗯……不算。”Ta也沒生氣,很坦然地說:“隻是我的一點點好奇心罷了,不回答也無妨。但是呢,月舒,我有說你們的答案是對的嗎?”
看着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白月舒渾身一激靈,差點炸毛了——倒不是懷疑他的答案,而是叫他月舒的,好像隻有“陸泊舟”那個變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