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舒被他勒得有些透不過氣來,拍了下那雙強勁的手,眼神透出些惱:“好好說話……”
陸泊舟不放。
不僅無賴,還能有閑心追問:“阿白,你離開後為什麼還想跟我一起?要知道……我可能無法幫你,還會讓你倒過來幫我。”
白月舒習慣性出口沒想那麼多,被陸泊舟這麼一問,又找不到理由,便轉為惱羞成怒:“你愛來不來……”還沒說完,他的惱火就和話一起卡在喉嚨裡。
陸泊舟把臉湊近他,很近很近,呼吸都交錯在一起,但是生生地抑制住吻上去的沖動,保持着一個要親不親的姿勢,看着顯得呆呆的白月舒,歎道:“白執行官,你居然不考慮效率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已經在考慮我這個人了?”
手上那片葉子早不知道掉哪去了,白月舒感覺身體僵硬得不聽他使喚。手下意識地搭上陸泊舟肩膀,想把這個人推走,然而實際卻是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根本推不開。
見他雖然在躲避,卻沒有帶上厭惡的情緒,陸泊舟就更進一步,輕輕吻上懷裡那個人的唇。
關卡裡的天空大差不差,全都看不見太陽,但是很亮,四周沒有高大建築物,陽光透過樹葉暈染而下。
在白月舒眼裡,陸泊舟逆着光,讓他臉上帶着說不出的溫柔。
……好熟悉啊。
這是被吻了之後,白月舒的第一個想法,以至于他都忘記去推開這個人,也記不清自己是個什麼态度,一昧地傻傻被迫迎合。
第一次得手,陸泊舟終究沒敢太過分,很快就停了下來。
看着白月舒怔怔出神的眼睛,有一點擔心,輕輕喚道:“阿白?”
白月舒回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還要我說什麼?”
他的話給了陸泊舟一個信号,讓陸泊舟簡直心花怒放,立刻順着杆子往上爬:“答應我,好嗎?”
“你對我發出一起搭檔的邀請,那我就對你送出一輩子的約定,好不好?”
推不動,白月舒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推了,臉微微别開:“一輩子那麼久,誰知道呢?”
這個回答就是變相答應了。
陸泊舟覺得這簡直是過去一萬多天無數個時間中最開心的那個時刻。
他根本就不想再松開手。
有一個陸泊舟挺好,至少在暈過去的時候有個依托,在醒的時候有個陪伴。
白月舒沉默地想,他可能隻是厭倦了以往日複一日訓練任務回家看到頭的生活。沒有變動,就意味着不可能有驚喜,當然也不會有期待。
就算如果哪天再來一次遺忘,也會有人在前面等着他,告訴他。
那就,先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