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不妨礙他會喜歡上善良。

……

“真不請我進去嘛？”殷冉上下打量着小區，左看看右看看的動作也成功引起了門衛的注意，一時間明顯或不明顯的四五道視線一起看過來——不包括電子眼，輕啧了一聲：“不愧是無憂包下來的，安保性夠高，我羨慕了。”

“你也知道安保？”在這裡也不需要壓着聲音打啞謎了，白月舒皺眉，“你那個‘發小’就算了，你不是無憂的人了，我帶一個不相幹的人進去也要提前打報告，你沒提前申請的話，我現在去……要等半個小時。”

殷冉“死纏爛打”了一路，他都預備走向門衛室——寫作門衛讀作無憂外駐點——給後勤打個報告，卻見殷冉微微莞爾，扳住他的肩膀，“好了，知道你有這個心就好了，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呢，不然路費都沒得報銷——喂，回去之後不準敷衍，更不準不回我消息知道了沒有？還有，今晚記得好好吃飯，那兩塊面包忒難吃了，還是說是我不适應這裡的口味了……”最後兩句是他輕輕嘀咕的，略為惆怅地長出一口氣：“進去吧……”

“等等，”　白月舒不動，“你也沒吃……我是說，要是有什麼的話，你就回來這……回無憂來。”有些人貓哭耗子能掉真眼淚，他倒好，明明關心的話能被他說的颠三倒四的，殷冉一樂：“我聽全了，不餓，沒難，回去吧，乖。”

“……”

“好了，我一會約了人吃飯的，不是跑業務，我不回殷家歸不回，他們還能短了我的分紅不成，我還不至于為生計奔波，保證能吃飽，擔憂我幹嘛，你累了該回去了。對了，你的任務因為隻是委托的第一環，所以任務報告可以歇兩天再寫，隻要不成為最後一個交上的人後勤那裡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殷冉講述了他關于如何推延工作的經驗之談，而後道：“我就不說再見了，往往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何時的人才會說再見，小月亮，明天見。”

白月舒沉默了一會，才幹澀地說道：“再見。”

他說的小聲得太誇張了，幾乎沒出那兩瓣薄淡的嘴唇，殷冉沒聽見，以為是倔強沉默别扭症又犯了，想揉一下他腦袋，被無情躲開，無奈地歎了口氣，揮了兩次手，權當幫他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