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要去找組長嗎?”白月舒遲疑問:“不是報名就好了嗎,找組長做什麼?”
紀望遊微笑:“當然是确保去的人是我們,且隻能是我們三個……實在不成兩個就咱倆也行。”
隻可惜說到吃喝玩樂,殷冉才是資深“纨绔子弟”。
這話聽着不大像好話啊,好像預備着誰去就敲誰悶棍似的,白月舒頓時愣了,擡頭看向他心目中這個一直被世人誤解的“大好人”,睜大眼:“……什麼?”
“我們去看看有沒有同事也報名參加了嗎。要是有競争對手的話,可以提前擴展一下我們的優勢,以防他們要來個比試什麼的嘛。”紀望遊“耐心解釋”,見笨學生一臉似懂非懂,一挑眉,以進為進地反問他:“不然我能幹嘛?威脅姜組還是挨家挨戶貼恐吓信‘誰敢跟老子搶任務’?阿白,你小腦袋瓜想哪去了?”
教幾年的笨蛋學生居然能把老師想那麼壞——那可真是想對了。畢竟,一個心思純潔的員工此時此刻不回自己座位自覺工作,自覺服從安排,而是去“關心”同事的工作動向,他的“看看”能是用眼睛看嗎?
白月舒一想也是,姜組長好說話,對他們這些幾乎算是在四組長大的年輕人更是有着春風化雨般的人文關懷,但她能成為四組組長絕對不是因為好脾氣上去的,沒一個組長會是那盞省油的燈,敢威脅她的人現在都三歲了,至于恐吓什麼的……紀望遊這樣光明磊落内心坦蕩的善男子怎麼怎麼可能會幹,于是内心充斥着羞愧地低下頭。
可惜的是,殷冉走太早了,不然他能重新見證一下“善良”的新版本定義,那種AI加辭海都沒辦法找到的“善良”。
紀望遊無聲地勾了勾唇角,拉着手腕把他往身邊拉近點:“好了,不逗了,走快點,不然待會老部長看到又說我們閑逛,被抓壯丁呢。”
正如他不想要白月舒了解那麼多世界的一些暗面、潛規則一樣,他也不想要白月舒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他不是一株綠色植物,需要等待風和日麗雨水滋養,然後平等地給衆生提供營養,最後沉默寡言地在微生物的肚子轉一圈後“零落成泥碾作塵”。他是肉食動物,是一頭野獸,食物匮乏就會去殺更強大的獵物,有敵入侵一定會用牙和爪保護他僅有的、在乎的東西,他可學不會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