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舒淡淡地譏诮一句：“永遠？你不是費盡心思想要出去嗎，怎麼，還能為我改變主意。”

戚愛一笑：“我會不會在這裡，和你在不在這裡沒有關系。這可不用擔心，我可以讓我的繼承者可以陪着你。”

Ta似乎無意中透露出來一個驚天秘密，“繼承者”，任何人在這裡都會理所應當地好奇一下，但摸透戚愛惡劣程度的白月舒懶得多費心思，那一定是ta故意暴露出來的，一問就是一個坑，掉進去的一定是被吸引過來的獵物。

他直接略過了，沉聲道：“我可以付出所有代價去要一個真相。”他的目光死死追着面前所有事情裡唯一的全知者，重複一遍，“所有代價，但凡我有，都可以。你不會說謊，你隻會通過文字誤導别人，是嗎。我要從你口中知道全部真相。”

白月舒當然不确定他能不能付得起戚愛的要價了，也不認為戚愛一定會跟報幕一樣把所有原本講出來，他隻知道，戚愛一定不會輕易拒絕他。

因為，在戚愛眼裡，他姑且還是有一些“樂子”的，不管身為主角還是配角，總之，白月舒肯定自己的“戲份”還沒落幕，不然ta不可能千裡迢迢給他送個“禮物”，還明裡暗裡地說些意味不明的話暗示他。

活人作角，人性為本，戚愛想看戲，這位太無聊的“神”似乎想等這出戲的大結局。

這才是白月舒敢開口的最主要原因。

戚愛有些無趣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有點遺憾。

“你這求人的态度有點壞啊，執行官大人。但算了，誰叫我是個好‘人’呢。”Ta有些苦惱地按了按額頭，“唉，真可惡，你和我最心愛的‘玩具’一樣，永遠學不會什麼叫做低聲下氣，他至少還知道裝一裝相呢。”

Nat的鳥嘴抽了抽。

雖然同樣不知道這些個前塵往事，但是它了解戚愛呀，可以肯定地說，如果白月舒真和那些人類一樣，涕淚俱下苦苦哀求，某位變态一定會掃興，掃興的結果可能就是直接丢進副本裡滾筒洗一遍然後說拜拜。

“……玩具？”白月舒呼吸一滞。這個詞，他在副本的時候就從戚愛口中聽到過。

“是啊，我最喜歡的玩具，畢竟陪了我幾年，雖然他确實可惡。”戚愛眼睛微微眯起，說道：“他可是我父親死亡的直接兇手，還害得我直接失去了我的‘一半’。當然，也算做了件好事，不然完整體的我可能得被頑固不化的教授毀了。哦，他還是我的學習對象，要不是他，我現在估摸着在給你們人類控制空調呢。”

“白月舒，你猜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