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間輕輕撚着那聲“阿白”,根本不記得放開手,還把人往懷抱裡拉了拉。白月舒原來似乎在走神,才被他叫回,抽身後退,離開這個糟糕的姿勢,抿了抿唇,悶聲回道:“你原來就教得不行。”
紀老師一時驚訝,他隻想着以後再教不了他唯一的學生而感到悲傷,沒想到他的以前居然被一起嫌棄了,忙問:“為什麼?”
白月舒撇開臉:“我後來才知道,你以前那麼多證書大半都是假的。天底下估計就隻有你這樣當老師的了。”
不知是不是潛意識殘留,還是那些證書确實熱門值得一考,紀望遊展示的那些白月舒後面都學回來了,還學得很快,考核也輕輕松松地過了,然後現在發現了他這個老師的端倪 。比如,他們四組想跨組學習機甲緊急維修的條件是年滿二十二,通過考試的年紀自然還要再往後推,但他剛和紀望遊學習不久,也就是某人不過十八九歲時,拿出一籮筐像批發回來的資格證裡面就有它,以試圖說服他的學生跟他學習是一件幸福的事——那堆像自己刻蘿蔔章刻出來的證書那叫一個五花八門,除了教育資格證,啥都有。
紀望遊失笑:“好吧,是我錯了,阿白。不過,我要為自己稍稍辯解一下——證書雖然是假的,‘資格’倒是真的,我以前‘偷師’去學習的,還冒名頂替缺考名額進去參加考試,雖然偶爾會運氣不好被相熟的認出來。‘偷’得多了嘛,被組長知道了,看我無所事事,拿我去充當壯丁‘監考’和審閱。那些證書是我填的時候順便給自己寫一張——絕對公章,就是不錄入系統而已。”
白月舒瞪他:“所以還是假的?”
“……”紀望遊立刻認慫:“是。”
白月舒突然上前一步,近乎強硬地把紀望遊拉過來,大膽地在他唇上輕咬下去。
“……”紀望遊可算是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大腦宕機”了,唇貼上唇的那一刻,根本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眼睛瞪大,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現在輪到他懷疑了,他那容易害羞的學生,是被人掉包了嗎?
“我才發現你這麼愛騙人……你以前騙了我多少次?!”白月舒低聲說道:“這次呢,你也會再騙我一次嗎……你回來,還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