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景王夫婦聽來沒有區别。
南昭頓時蔫了。
選世子妃這事有一就會有二,他既已同江溯舟互白了心意,就該盡早同父母說開,讓他們放棄給自己相看。一是容易讓心上人誤會和難過,二是讓自己父母白費心力,三也是耽誤了别家姑娘的時間。
但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又是一回事。
除了怕惹景王和景王妃生氣,南昭更怕的是他們傷心,甚至怨怪到小舟身上。
南知意明白他的煩惱,走上前,安慰地拍拍南昭的肩,說:“别怕,皇叔皇嬸他們隻你一個孩子,再生氣也不會打死你的。”
南昭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說:“我謝謝你哦。”
南知意微笑:“不用客氣,這是我身為堂兄該做的。”
南昭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南知意!”
南知意笑斥:“沒大沒小,當心我告狀,到時你可就罪上加罪了。”
南昭堵的說不出話,臉都憋紅了,像隻熟透的蝦。
楠江坐在檐下看着兩人,說:“哥,你别逗南昭了,快幫忙想想辦法吧。”
“辦法倒是有一個。”南知意唇角帶笑,在南昭滿懷期待地看來時,悠悠說,“找父皇接個危險點的差事,然後讓自己傷得重些,等皇叔皇嬸來看你時,作出快死的樣子。這個時候無論你說什麼,他們都不會怪你,還會想方設法滿足你。”
這出的什麼馊主意……
南昭唇角弧度微平,認真想了想。
不過好像能行?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南昭瞪大眼睛說:“你這辦法和我直接同我父王母妃坦白,有什麼區别嗎?”
他不想挨打,更不想讓父母難過,所以才會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南知意這苦肉計,他該受傷還是受傷,他父母該難過還是難過。
還不如直接坦白從寬呢,好歹他父王不會真的打死他,苦肉計沒把握好度可就危險了。
“你還想兩全其美不成?”南知意看他,一臉你在做什麼白日夢的神情,“你既要做與旁人不同的事,就該想到要付出代價。”
“人不能太貪心,什麼都想要的結果往往是什麼都得不到。”南知意這話意有所指,然而邊上兩個小傻子完全沒聽出來。
南知意眼底的那抹郁色轉瞬即逝,他輕笑起來,說:“你可别再糾結了,兵貴神速。再來個□□三勸,别說我們了,小侯爺也受不了。”
南昭抿唇,他說:“行了,我知道了,這次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你們等着瞧好戲吧。”南昭說的輕松,其實手心都在冒汗。
說完他就想往外走,南知意拉住他,好笑地提醒道:“今天可還是皇嬸的生辰,要說也得等明天。”
南昭抽回袖子,撇了撇嘴說:“我知道,本也沒打算今天就說。”
“那就好。”南知意把楠江叫到身後,對南昭說,“回去吧,宴會還沒結束,珍惜你最後能活蹦亂跳的時光吧。”
可你剛剛的表現,不就是怕見不着以後的太陽了嗎。
楠江暗暗腹诽,南知意笑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