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袤見再如何糾纏也沒有作用,便将目标轉向副樓主那裡。
“對了,向副樓主讨債才是我今日來到鵬安樓的真正目的,差點被樓主你帶偏了。看來樓主你不僅是小氣,還很陰險呢。”
說罷,抛下一臉問号的清歌推門而出。
七音原本在大堂中坐等他們出來,然而當望到薛袤氣勢洶洶朝他走來時,他還是被驚得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将……鎮南将軍大人,賤民昨夜一整夜思前想後,實在想不起來賤民曾欠過大人什麼啊……”
薛袤面色冷然:“是真的忘了,還是刻意忘記了。副樓主這是在戲耍本将軍嗎?”
聽到将軍如此質問,七音連唇角一貫保持着的微笑都僵住了。
他求助地望了一眼從薛袤身後走出的清歌,然而清歌也是一頭霧水的模樣。七音隻好硬着頭皮道:“賤民相貌平常,屬于扔到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那一種,昨夜實乃賤民與将軍的第一次見面。将軍貴眼,是否将别人認錯與我了呢?”
薛袤冷冷一笑:“竟如此詭辯。事到如今,副樓主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七音無語問蒼天,急得簡直要哭出來了。
恰巧初弦睡醒了,迷迷糊糊地自樓上夢遊般走下來,七音頓時猶如發現救命稻草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斷嚷着初弦救我。
知曉來龍去脈之後,初弦一臉“将軍大人你該吃藥了”的表情:“将軍你這樣吓唬人實在太過分了。”
薛袤皺着眉頭一本正經道:“本将軍不過向副樓主讨要鵬安樓第三絕而已,這是你先前許諾之事,又如何過分了?”
初弦一記白眼翻了過去:“就算許諾過了,也要把話說明白。更何況七音他才剛回來,為我忙了一個晚上。再說一下子趕上那麼多的突發狀況,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向他說明呢。”
“沒關系,現在說也來得及”薛袤十分自來熟地将狼爪搭在七音肩膀上,“現在正好,馬上向本将軍展現鵬安樓的第三絕。”
可見是在樓主那裡碰的釘子多了,要在副樓主這裡狠狠地補償回來。
清歌暗中向初弦比手勢:看,就你多話,還什麼鵬安樓第三絕,害慘了人家吧。
初弦連忙打手勢回敬:若不是你偷懶不肯彈琴,将軍也不至于薅七音這一隻羊的羊毛啊。
清歌: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說怎麼辦吧。
初弦:圍觀就好,圍觀就好……
鵬安樓的第三絕,就是七音的好廚藝。
七音其實是最讨厭下庖廚的一個人,但當年鵬安樓剛建起的時候,樓裡人手不多,也請不起廚子,而清歌甯死也不要下廚,初弦隻負責吃,七音便擔起了廚子的任務,直到幾年後才卸下擔子。
沒想到在這幾年期間,廚藝卻成了一絕。不過七音讨厭下廚,所以很少有人知曉此事,也很少有人能享受到這樣的口福。
薛袤昨夜幫了鵬安樓的大忙,七音自然不會拒絕,不過……
“賤民午間尚有其他客人要招待,就怕備下的食材不夠啊……”
按道理鵬安樓晚間才開張,要勞動副樓主騰出午間時間招待的,自然應該是不一般的貴客。
薛袤着急嘗鮮,大手一揮道:“無妨,本将軍不介意與那個客人同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