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雅也是一個信神者，平時空閑都會去廟裡拜拜，隻是她空閑的時間太少了，幾乎要好幾個月才能去山上拜神求佛。

不過最近上面對于這方面的管控好像寬松了一些，許向雅都看到有人把佛像搬到家裡祭拜。

許向雅也不甘落後，這段時間要說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現階段能賺的錢還是太少了，所以許向雅夢裡都在拜财神，這次終于有機會去山上，想到女兒學業，也許可以一起祭拜文神。

文神少見的臉上出現怔愣神色，愣了下後問：“拜神？”

忽地，她感受到有什麼非常礙眼的存在，在這個家裡在凡間母親的男人走後幾乎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可是這一刻文神确實有這種感受。

很快，文神找到了此感覺的源頭。

那是一副畫像，新挂上去的，畫像裡是一個男人，還是很老白發蒼蒼的老男人，臉上布滿溝壑，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家裡怎麼會挂男人的畫像。難道是凡間母親的死去的父親？還是其他長者？

“這是誰？”

“财神爺啊！”許向雅看着目露疑惑的女兒，也困惑了，家喻戶曉的财神爺，不管大人小孩都要跪拜的财神，特别是長大以後的人，誰不想求财呢？

甚至可以不相信他，但不能不敬他。

許向雅隻是手上緊，才買的簡單畫像，不然也要搬一座小神像來祭拜，當然，神的畫像也是可以每天早晚祭拜的。

文神：“啊？”

财神什麼時候變男的了，她怎麼不知道？

不對，天庭沒有聽說過有男神啊……

想到财神莫名在這個世界被換了頭，還換了性别身份，若财神得知定會勃然大怒，文神抿了抿嘴，不知為何有點想笑。

不過，文神很快笑不出來，因為她拿起手機搜索一查，原來此界的神仙不是沒有，而是在凡人的想象裡，神仙是否真實存在凡人無法給出确切答案，因為凡人都沒見過。

而在凡人書寫的奇書裡，神仙大多為男神，女性神明被配給男神做妻，妻就是另一伴的意思，此凡界經過千年曆史更替，曾經有過一夫多妻、一夫一妻多妾、到後來明面上的一夫一妻制度，就是男神也有娶好幾個女神的例子。

文神：……什麼和什麼。

天方夜譚。

不提這裡的神仙故事怎麼開頭又怎麼結尾的，變成如今各種神明都有模有樣，文神有了想法，在手機上搜索“文神”二字。

很快，手機上跳出幾百頁解答頁面，有關于這個“文神”怎麼來的，他的故事等等，是的，在這個世界凡人想象中的文神，也是一個白發蒼蒼的男人。

“怎、怎麼了？”許向雅看出女兒臉色的不對，罕見地有一絲凝重，不由也換上嚴肅的表情：“是這幅畫像有什麼問題嗎？”難道她被商家騙了？可也不對啊……

摸不着頭腦，一頭霧水的許向雅隻好看着女兒什麼話也沒有說，沉默安靜地關上了房門。

……

這一次，文神的神識來到更遙遠的地方。

燈火通明，即使到了夜晚這裡的神廟好似也不“歇業”，這裡的神仙這麼辛勤敬業的嗎？帶着這樣的念頭，文神隻是掃了眼某座刻着“文神廟”牌匾的廟宇，神識體便踏進對她來說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神廟。

廟裡有幾個人在跪拜許願，文神對這一幕并不陌生，目光瞥到凡人頭上的神仙像，所謂“文神”是個男人，這一荒謬事實終究擺在眼前，有了實感。

不僅是她這個文神被奪了名頭，财神，火神，天神……等，天庭一衆神明被換上一群她們不認識的男“神”。

不提這些男人是否為真神，在這個世界他們的來曆傳說已經悠久，屬于他們的神廟到處都是，凡人确實在祭拜他們，甚至有專職研究者。

凡間母親沒有騙她，也是，對方又不知道她真身，沒有理由騙她。文神親自一望得到答案，關于這世界那些凡人身上會有文神線的原因找到了，可是，既然是這個世界的所謂神明所為，她為何可以切掉？

沒聽說有兩個沖撞職位的神明。而且如果這世界真有神明，她做了切掉對方的神迹對方為何沒有出現？這對神仙來說是冒犯吧。文神記住了廟裡“文神”的面孔，神識搜尋許久，都沒有找到一絲一毫關于這位神的神迹。

到底怎麼回事？

神困惑。

不解。

神識體仿佛在慢慢消散。

……

許向雅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的她沒有和丈夫離婚，和丈夫年到三十才有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那是一個男娃，許向雅寵他如命，以往她在家裡是伺候一個男人，有了男兒變成伺候兩個男人。

這樣的人生無疑是辛苦的，丈夫男兒并不會體諒她，無盡地在她身上索取吸血，她很快因為過勞得了一場大病，身體垮了，無法工作，丈夫和孩子嫌棄她沒有用，于是把她趕出家門，丈夫又娶了另一個女人幫他幹活，後續她沒有看到，因為她很快因撐不住而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