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完完全全的噩夢!許向雅在夢裡一點也沒有生了男兒的喜悅,反而越看他越覺得是個小吸血鬼,從寄宿在身體那一刻就源源不斷汲取她自身的營養來保他,若是個女兒也就算了,男兒他憑什麼?!
可是,噩夢裡的她竟然對吸血鬼那麼好,大小吸血鬼對她不好她也不埋怨,許向雅都看不下去了,直到轟地一聲,天打雷了,許向雅被驚醒,才從那可怖噩夢裡醒來。
屋子裡有些空,和噩夢境有差。許向雅知道這才是她,她的人生,她早就和男人離婚,男人也因為謀殺罪被判處無期徒刑要在牢裡度過一輩子,不過因為男人并不服這個判決,竟妄想從牢裡逃出來,還傷害女警官——男警官他不敢,後面就在牢裡“不小心”被生産機器絞斷雙手,因失血過多當場死亡,此為後事。
“砰。”外面有什麼東西碎了一地,許向雅急忙走出去看,她是獨身者,一個人在這裡生活,許向雅不想碰上什麼意外。
出去定睛一看,那是以前買的小瓶子,此刻瓶身已碎,碎片安靜地躺在地上。
走過去,黑色障霧穿過她的腦門,許向雅眼神呆滞了一瞬,黑霧像是要把她拉回以前,變成從前的那個女人,許向雅一時間腦裡閃過很多畫面,噩夢似乎要席卷重來……
“嘶!”隻是很快,這些黑霧發現它們已經無法在這個女人的腦裡紮根入侵,因為她的腦裡已經長出了更堅韌的意志,腦裡還有神光附體,“障”如碰到天敵一般,如臨大敵,四處逃竄,隻不過一切發生得太快,在這些“障”碰到許向雅的時候便轟然霧影消散。
迷障已除。
許向雅回過神,拿手觸碰地上的碎片,有些惋惜。她動作很小心,不過還是被碎片劃破了手。
她找來掃把把地上的東西清理掉,路過旁邊一間空曠的小房間,許向雅愣了一下,這房間沒人住,也一直空着,明天倒是可以放一放雜物。
心一下揪起,一下流入暖流,又一下空空的,許向雅不知為何心情忽然變得複雜,眼角也莫名流下一滴淚,想來是剛才沒有睡好,情緒仍然在那場噩夢中吧。
……
“文神廟昨夜被破壞了嗎?”唐家,準備帶女兒去拜廟的中年女人看到新聞,不可思議道:“這還能被毀嗎?”
“太好了,今天不用去了。”唐歡伸了個懶腰,不加掩飾高興的心情,鬼知道她明明靠自己才能力壓打敗曾經的學霸第一名,自己登頂,是靠她自己的天賦和努力,為什麼媽媽總覺得是拜那些莫須有的神明才有效的?
要她跪男人,真受不了。
“你這孩子……”中年女人責怪地看了女兒一眼,然後道:“行吧,該幹嘛幹嘛去……對了歡歡,史家的醜聞媽媽看到了,你在學校沒有受欺負吧?”
“誰欺負得了我?”唐歡說:“媽媽放心,有解決不了的事我會請教您的。”當然小事就不用說了。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我想想……和同學約好去打排球。”
“是你同桌嗎?”
“不是,她今天不來。是我新教的朋友,她從差生班升到我們班。”
“那挺厲害的。叫什麼名字?”
“白夏。下次有機會讓媽媽見見。”
“……”
……
痛痛快快地打完運動,消耗了體力,流了汗,唐歡和這個新朋友的關系好像更熟了。
奇怪,在來之前她也挺不可思議的,因為她不覺得她會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白夏這名字她聽過,有錢人的女兒,意外的很上進,不過她和對方有這麼熟了嗎?
但是,今天下來,她并不覺得和對方接觸有不好受的感覺,相反她們相處得很好,如遇知己。
白夏呼出一口長氣,出門時還覺得有些不對勁,此時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莫名開口:“文……”
唐歡:“什麼?”
“沒什麼。”白夏皺了皺眉,還是把心裡那股感覺說出來:“唐歡,你覺不覺得今天好像一切都變了?”
“變成什麼了?”唐歡說:“不和以前一樣嗎?”
“額……你記得我們怎麼交好的嗎?”
“不記得了。”反正不過是班上同學,一來二去認識了呗。
看着同伴一臉無所謂的神态,白夏咽下了心裡的話,也許,是她多慮了呢?
不過……
凝望遠處走過去的一個高大女人身影,白夏心中默道,她們真沒忘記什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