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辦妥一切的佘白,踩着月光,哼着小曲走向了來時的路。
卻不知道那個先行轉身的青年,其實一直都在原地,滿含寵溺的目送他離開,直到月光下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
龍野一回到洞穴,他就交代了夜凡去暗中盯着壯,在保護他不死的前提下,開幾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夜凡收到命令後,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故而在次日黎明來臨以後,壯就過上了水深火熱的日子:出門不是一腳踏空在陷阱裡、就是岩石從頭頂落下、要麼就是一支利箭憑空射來....
在夜凡離開以後,龍野又召來了伺候狐女的女奴。
“狐女今日晚上是不是出門去了。”
面對首領陰沉的眼神,女奴不敢隐瞞,她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奴、奴不知道為什麼今日晚上特别的困,在為三夫人守夜的時候...不小心的睡了過去,請首領大人饒命!”
龍野眯了眯眼眸,一步一步的走向女奴,在她的驚恐中,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金色的豎瞳盯着女奴:“你若是不想魂飛魄散,就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恐懼籠罩女奴的大腦,她哆嗦着嘴唇,顫巍巍的發誓:“奴的命是首領的,請首領指示。”
“明日給狐女梳洗的時候,告訴她,壯手裡有勇被人指使暗害佘鐵匠的證據。”
“是,奴知道了。”
等到女奴離開以後,龍野的的腦海中傳來了一道空靈飄渺的男聲——小家夥,對本座的人這麼暴力作甚?
龍野輕啧一聲,他不耐煩的回應:“騰蛇大人,我已經膩了,你什麼時候結束這考驗?”
——哈哈哈,你這小家夥還真是急躁。
也為難那條小蟒蛇還把你當做一個乖巧的。
龍野微蹙眉頭:“你想幹什麼?”
——隻要你乖一點,那我也就什麼都不做。
龍野被氣得臉色鐵青,卻不知道他從來沒有踏進的識海中坐着一黑一青兩個男人,他們正坐在一片蛇目菊花海中閑适下棋。
黑衣男人的臉與龍野的一模一樣,但是高深莫測的修為,無人敢直視他的氣場。
青衣男人上身為人下身為蛇,溫潤的模樣讓人一眼就心生好感。
青衣男人忍不住的笑道:“齊天,我以為你一直都是高深沉穩的,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麼一面。”
黑衣男人微微落下黑棋,沒有理會青衣男人的戲谑,而是淡淡的說道:“騰蛇,那不是我,我與他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騰蛇哼笑,“值得嗎?”
用千萬年的時間,走向那個至尊的神座,然後在頂峰之時,單挑天道,硬生生用自己的畢生神力開辟出這方生靈世界。
甚至是用自己的神魂,複制出與神妖世界一模一樣的生靈。
齊天金色的眼眸在此刻醞釀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本座樂意,你管得着嗎?”
騰蛇被這個齊天的話一堵,情不自禁的腹議,還說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小齊天這急躁狂狷的性子分明就是一脈相承這個狗男人。
不過也是,小齊天分明就是他那一縷天魂壓縮而來的。
齊天嘴硬說不是,也是為了躲避這盯着的天道。
畢竟,按照約定在這方世界開辟出來的那一刻,齊天應該修為散盡、天魂合道、地魂輪回、人魂消散。
隻是啊,算天算地的天道終究是被這個狗擺了一道。
這個狗利用造化玉蝶,遮蓋了天機,将人魂一分為三,一份消散、一份變作地魂進入輪回、一份化作天魂合了這方世界的道。
實際上他是将天魂重新投胎到了他母親肚子中,地魂随佘白白的神魂一起進入了洪荒大世界...
至于騰蛇為什麼知道這些?乃是齊天在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不小心将本應該随天魂投胎到他母親肚子的造化玉蝶,遺失到了他的秘境之中...
這塊造化玉蝶是齊天在成為六界主宰之後,得到了洪荒大世界鴻鈞老祖的造化玉蝶一片碎片,用這塊造化玉蝶碎片仿造的新的混沌神器。
而騰蛇也是借助這塊造化玉蝶,推衍出一切因果來的。
小齊天為混沌獸的内丹而來,齊天則是為了造化玉蝶而來。
造化玉蝶也是齊天能夠擺天道一次的關鍵,因為造化玉蝶有推衍因果、遮蓋天機之能。
三千世界以洪荒大世界為中心,衍生繁衍。
想要蘊養脆弱的神魂,隻有靈氣最平和的洪荒大世界最為符合。
金黃色的陽光灑向大地,佘白看着已經在藥田裡吭哧吭哧幹活的烏蒙以及馬吉,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已經活到了第二天了呢。
不得不說,大兒子送來的藥草還真不錯。
昨晚上回來以後,他将第二副藥草換了上去,今日的胳膊已經完全不痛了。
而吭哧吭哧幹活的烏蒙和馬吉,讓佘白找到了賴在祭祀這裡的靈感。
佘白跑到昨日珠珠摘雪靈花的小池塘,他看到了正在教珠珠種植雪靈花種子的桃,原本想要說得話都憋在了嘴裡。
他隻聽見祭祀很耐心告訴珠珠雪靈花的種植辦法——
“珠珠,祭祀爺爺告訴你,雪靈花是很嬌貴的藥草,單獨種下它的種子它是沒有辦法存活下來的,因為雪靈花的幼芽很讨厭空氣中的一種元素,它的一碰觸這種元素就會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