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蟲最懼怕的是麻竹,隻要将它們關進麻竹筒中,它們就會被麻竹氣味殺死。”
"幹爹,這是七星海棠花..."
佘白因為壓在頭上的任務,所以他隻能夠拼命的記這些藥植的習性,隻恨騰蛇部落沒有筆和紙,他隻能夠靠腦子記。
瑩瑩見幹爹聽的認真,她自然也講的起勁,整整一個晚上父女二人熬了大通宵。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黎明破曉,已經是他們來到秘境第六日的清晨了。
不負衆望,佘白已經記住了三十種藥植的習性、天敵以及天敵的處理辦法。接下來的日子,他隻要一一驗證即可。
父女二人回到房間,趁着天色還沒有大亮,倒頭就睡。
“爹爹,爹爹,再不起來,太陽就要落山啦!”
佘白是在珠珠的呼喚聲中醒過來的,聽到太陽落山這句話,他猛地睜開眼睛,看着外頭高高懸挂的豔陽,暗罵一聲,已經午時!
珠珠已經去小池塘的藥田裡澆過水了,并且她還和祭祀爺爺一起去學習了怎麼給東魔草紮支架。
祭祀爺爺告訴她,等到東魔草發芽以後,他們就需要将支架紮上去。
東魔草的幼芽會在三天内瘋狂生長成藤蔓,這些藤蔓攀附支架而生,在一個月之内長成亞成體。
等到學習完回來,爹爹還在睡覺,這就讓她不由的擔心,怕他忘記了今日瑩瑩的大事情。
佘白迅速的搖醒瑩瑩,兩父女迅猛的洗完臉,然後他抱起瑩瑩就直奔蠶女的小木屋!!
之所以是二人,是珠珠對藥草産生了好奇,纏着桃教她藥草的知識。
佘白抱着瑩瑩氣踹噓噓的沖到蠶女的小木屋,他發現今日這裡出奇的安靜,除了麻木在桑樹林采摘桑葉的女奴,小木屋前沒有一個排隊的人。
正當他感覺到奇怪之際,蠶女慢悠悠的倚靠在了門框邊,陰陽怪氣的睨了佘白一眼:“呦,舍得來了,我還以為你臨陣潛逃了呢。”
佘白把瑩瑩放了下來,撐着膝蓋大口喘氣。
瑩瑩按照幹爹所教,徑直的跪到蠶女的面前:“瑩瑩因貪睡誤了時辰,還請師傅責罰。”
蠶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頭,輕哼一聲。
她睨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佘白,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快滾?”
“我。”
“再多說一個字,你就把這丫頭片子領回去。”
佘白看着不耐煩的蠶女,也隻好退出了桑樹林。
等到他退出桑樹林,發現整片桑樹林已經被缭繞的煙霧所覆蓋,旁人已經再無踏足的資格。
他知道嘴硬的蠶女,是已經承認瑩瑩繼承人的身份。
“恭喜佘鐵匠你的崽子被蠶女收為了徒弟!”
“恭喜佘鐵匠了,可别忘等你崽子學成以後,交換絲綢的時候給我們便宜一點啊!”
...
佘白走出桑葉林,往來遇到的部落之人都笑着跟他打招呼。
通過寒暄得知,今日一早蠶女就宣布了她已經找到繼承人,不在進行考驗。
走在黑河邊上,聽着嘩啦啦的流水,佘白的心中一松,總算是解決一樁心事了。
放松之際,他注意到,不過幾日不見,黑河的水位竟然矮了一截,現如今的水位約莫隻有原來水位的一半。
水位驟然下降,這讓佘白唯一能夠想到的隻有旱災。
他連忙蹲下身子,焦急的詢問在河邊洗獸皮的婦人:“你們注意到着下降的水位了嗎?這是一夜之間下降的還是每日下降一點點?”
“佘鐵匠你這麼緊張幹嘛?每年不都要經曆一回嗎?”洗獸皮的婦人不在意的一笑。
佘白下意識的呢喃:“每年都要經曆一回?”
“對啊。”婦人笑着回答:“瞧你這記性,你忘記了嗎?在黑河源頭被騰蛇大人封印了一隻旱魃啊!每年夏季的時候,旱魃都會蘇醒一次,這個時候黑河的水位就會下降,等到它沉睡了,水位又會恢複正常。”
佘白聽到婦人輕松自在的語氣,心裡一松,倒是自己吓自己了。
他都忘記了,現在是神妖世界。
即使是旱災,大佬隻要輕輕的一揮手,他所擔心的問題都會解決。
“嗨,這年紀大了,也健忘了起來。”
婦人聽聞佘白的自我調侃,哈哈大笑:“我看你是因為崽子被蠶女收為了徒弟,高興壞了吧~”
佘白與婦人寒暄完,又撞上了那日猛烈向他示愛的花,吓得他兩眼一黑,拔腿就往祭祀家中跑。
“佘鐵匠,你跑什麼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花瞧着撒腿跑的佘白,嘟囔了幾句:“這個佘鐵匠真沒有眼光,瞧自己這麼健康的都不喜歡,真是活該他單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