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白不疑他,在塞了一顆愈靈丹到他的嘴裡後,将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然後——吧唧!
齊天輕輕的吻了吻他的眼睛,“白白,我心悅你,是想要與你同生共死的那種。”
月色下,佘白看着這個滿身帶血的少年郎,這一次他沒有再退縮。
變态就變态吧。
佘白雙手捧住齊天的臉頰,然後吻上了他的唇。
猶如蜻蜓點水的一下,卻讓他們二妖心髒狂跳。
“我接受你的求愛了。”佘白故作輕松的說道:“若是你将來敢變心,我就碎了你的妖丹、滅了你的妖魂,讓你連輪回都不能夠入!”
忽視面前那紅若彩霞的臉頰,這狠話确實是夠毒。
齊天将頭依靠在佘白的胸膛上,乖順的說道:“白白。”
“嗯?”
“你幫我把手臂複位一下。”
佘白聽到這話,才驚覺光害怕去了,反而沒有注意到齊天的雙臂的異常。
窘迫的将齊天的雙臂複位,又看了一眼他的腹部,拳頭大的血洞在愈靈丹的作用下,已經慢慢生肉。
正當他擡頭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原本靠在他胸膛上某妖直接将他推到,然後壓了上來,霸道的含着了他的唇。
灼熱的氣息融于唇齒,滾燙的情誼攻占他的城池。
直到佘白的氣息紊亂,漸漸氣喘,齊天才放過他。
齊天摟住他的腰身,将頭搭在佘白的肩上,感受頂在自己腰間的物事,忍不住悶笑:“白白、你。”
佘白雙眼含怒,不自在的弓起自己的左腿掩飾自己的失态,“滾,你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
妖族未成年,是舉不起旗的。
這是佘白知道的事情,故而愈發的羞惱,這臭小子惹得自己失态,他自己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齊天才不聽他的話,愈發将他抱的緊,然後誘惑的親了親他滾燙的耳尖,發熱的掌心不安分的往下遊走:“白白,我幫你。”
佘白一把摁住他的手,将他整個妖推了出去,羞惱的翻了個白眼:“給我死開點!别招我。”
齊天也不惱,腆着臉皮又湊了過來,将臉靠在佘白的背脊上,然後緊緊的摟住佘白的腰身,死皮賴臉的撒嬌:“我錯了嘛~”
佘白被蹭的背脊生火,一手肘頂了上去。
然後就聽到了哎呦一聲的慘叫聲,原本箍着他的雙手也松了,隻聽砰一聲,有什麼倒在了地上。
佘白的心頭一緊,回頭一看隻見齊天捂住胸口蜷縮在了地上。
“齊天,你怎麼了?”
佘白轉身将他摟了起來,妖識進入他的經脈,想要查看他的傷勢。
然後下一秒,齊天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騙你的,不疼。”
佘白氣得咬牙切齒:“你!”
“我就想讓白白你疼疼我嘛。”齊天将佘白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可憐兮兮的說道:“白白,你可知道我差點都要死了?你不知道那個黃袍男妖有多狠毒,一爪就捅穿了我的肚子,若不是我閃躲的快,就要讓他把我的妖丹捏碎了。”
“好了,你别說了。”佘白不敢想象這個畫面,他急忙抽出右手捂住齊天的唇,垂下眼睑掩飾自己的内疚:“我原諒你了。”
齊天扣住捂着自己的唇的右手,然後唇親昵的蹭蹭他的手心,含情脈脈的表示:“我知道白白一定會來救我的。”
佘白掃了一眼不遠處黃袍男妖的屍體,依着他癡纏撒嬌,經過他這麼一弄,他自己體内的那股躁動也平息了。
佘白将他摟在懷裡,靜靜地看着天上血色的月亮。
齊天也享受這片刻的溫存,他隻想和白白天荒地老。
“後來你是怎麼脫困呢?黃袍男妖又是怎麼死的?”
關于這個問題,齊天早就編好了托詞。
“是一名青袍男子救的我,還說了一段讓我聽不明白的話。”齊天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但是他的眼神偏生有些遊離:“那青袍男子說什麼我是應運而生的,又說日後我要去鎮壓弱水,然後看着我的傷口說死不了,接着又給了我一對雙锏,最後又交代我說有事可去蓬萊仙洲尋他,說完這些他就直接離去了……”
說罷,齊天直起身子坐了起來,他将藏在芥子空間的紫金雙神锏取了出來。
佘白看着他手裡的紫金雙神锏瞪圓了招子,這是神器?
他又想到了齊天話中的蓬萊仙洲,那是神族的地盤!
莫非哪個青袍男子是神族、不對,應該是龍族的大能?
佘白看着雙眼遊離的齊天,吞吐了一下口水,艱難的開口:“他是不是說要帶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