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該修理的就是靈獸主人!
應拂雪畢竟理虧,道: “抱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小黑腦袋往應拂雪小腿上埋,尾巴搖得飛起;嘤了幾聲,聽起來像撒嬌。
應拂雪蹲下身,低聲警告了小黑幾句,無非是什麼“不可以亂跑”、“不可以搗亂”什麼的。小黑委屈巴巴舔應拂雪的手指,腦袋往主人懷裡拱。
像一隻大狗,怪可愛的。
好不容易安撫了emo的靈獸,再看向渾身沾滿面粉的柳言師,應拂雪說: “我幫你清理一下吧。”
“不用。”柳言師無語, “你那隻小黑都給我舔得差不多了。”
這話其實挺誇張的,柳言師身上還有很多面粉,不過都在圍裙上,臉上是沒多少了。
應拂雪為表歉意,道: “那我給你打下手。”
“随你。”
柳言師惡狠狠打了個雞蛋進去。不像在磕雞蛋,像在拿石頭磕某人的頭。
應拂雪趕走小黑,自己湊到柳言師身邊。柳言師正在揉餅幹面團,沒空理他。
遠處看,面粉都灑在圍裙上;走近了再看,柳言師臉上沾的面粉被小黑舔走一些,還有殘餘。
有一些剩下的面粉挂在柳言師睫毛上,撲簌簌的,居然被柳言師的睫毛挂住了,沒有往下掉。柳言師費力地揉着面團,又摔又打,拿一坨無辜的面撒氣。
見應拂雪隻是幹杵着出一雙眼睛看,柳言師火氣噌噌往上冒:“站在旁邊不知道幫忙的嗎?給我揉!我去準備調味的。”
盆被推到面前,應拂雪洗手幫忙,道: “好。”
柳言師: “蔓越莓,抹茶開心果,可可,伯爵紅茶,還有簡單的牛奶味……你要哪個?”
應拂雪不得要領地用一種要殺死面團的表情揉面: “我都可以。”
“麻煩。”柳言師臭臉道, “那每樣都來一種吧。”
聽到廚房吵吵鬧鬧的動靜,院子裡,程澈某種奇特的美食雷達啟動,再次靈敏探頭,問:“好兄弟,你們在做什麼好吃的?”
“烤餅幹。”柳言師說,“等一會兒,還沒進烤箱。”
程澈“哦耶”了一聲,從隔壁竄到廚房,找凳子坐下,就差在脖子上挂餐巾了。他興高采烈:“跟着你們每天都有好吃的,太棒了。”
“但小言你難得下廚,徐媽媽卻不在。他要是看到了,一定會非常欣慰。”
貿然被打擾,應拂雪揉面的手頓住,皺了一下眉頭。
這點小動作誰也沒發現。一切準備就緒,柳言師将切好的餅幹放進烤箱。
做點心真是費時又費力,柳言師想,要不是因為錢,他才不會答應這種喪權辱國的條約。
等待的時間裡,小黑眼巴巴湊上來。柳言師一開始想忽視它,但瞧着瞧着,他還是忍不住,問: “……它不咬人吧?”
想摸。
長毛手感應該很不錯。
長毛一向很難打理,但小黑渾身皮毛柔軟有光澤,一看就是精心照料的。
柳言師想,應拂雪也是長毛。應拂雪的長毛……
柳言師瞥一眼應拂雪。
嗯,應拂雪的長毛也很有光澤,很漂亮。
……也很好挼。
柳言師心虛地别過頭。
程澈也插嘴,叽叽喳喳:“我也想摸我也想摸!雪哥,給我摸摸給我摸摸!給我摸摸呗!求你了哥!”
兩雙亮晶晶的眼睛在眼前眨,應拂雪一張能凍死人的臉居然能看出不自在。他答: “沒有我的命令,它不會咬人。你們摸吧。”
程澈:“好耶!”
柳言師放心大膽地挼起來。
小黑尾巴快要搖到起飛,開心得不行。想起網上那些萌寵視頻,柳言師有樣學樣地伸出一隻手來,道: “握爪?”
小黑迫不及待地放上了自己的爪子。
好乖。
柳言師摸了把肉墊,心花怒放。
毛茸茸真的很治愈!
小黑小白都很治愈!
程澈也照學不誤:“握爪!”
小黑沒動靜。
程澈十分期待:“握爪!”
小黑打哈欠。
程澈不确定:“握爪?”
小黑舔了一下柳言師的手指,分給程澈一個矜傲的眼神。
程澈:“……”
是歧視,這是赤|裸裸的歧視啊!
程澈看向應拂雪。應拂雪不管,随口扯謊:“這得看小黑自己的意願,我也沒辦法。”
程澈:“嘤。”
程澈放棄握爪的念頭,一下一下挼小黑的毛。
柳言師玩得不亦樂乎。在柳言師第N次伸出手,說“握爪”時,應拂雪極細微地“啧”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柳言師: “?”
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