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隻是意外。再說了,他還挺爽的,一分錢不要睡到極品帥哥,柳言師沒覺得自己有多虧。
隻要他不把自己當鴨,那麼應拂雪就是伺候他的鴨。
還是一個會爆金币的高品質潔身自好鴨。
所以他就象征性地要了五十,但室友哥給了五十萬。
是的,室友哥低調奢華有内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貴公子富二代,然而這也太富了?
柳言師以為裡面頂多有五萬靈石,五萬已經很多了。
誰能想到裡面有一百多萬啊?!
柳言師尋思他的藥草和他的屁|股也沒鑲金邊?
耽擱太久沒有操作,後面的人催促: “喂,裡面的人還辦不辦了,快點!”
柳言師被催得一激靈,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收好卡,推門跑了。
柳言師很想發财。然而這樣突如其來的發财,他有點接受不了。
柳言師木然。
不然還是還回去吧?
他覺得自己真不值這個價錢,除非拆開來單獨賣。
況且,他隻是躺在床上挨|草,一點服務意識也沒有,甚至還把人家咬傷了,這錢他拿着不踏實。
但是外婆的病……如果有了這筆錢,他就可以給外婆買很多藥,至少可以吃一年。
意思是,他這一年裡,再也不用累死累活,四處做兼職打工了。
可能這點錢對應拂雪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就像劉姥姥說的,“您老拔下一根汗毛就比我們的腰還粗”。
但對柳言師來說,這些就是可以救命的錢。
不然,還是拿着吧?是應拂雪主動提出賠償的,也是應拂雪自己願意給這麼多錢的,和他有什麼關系?再說了,那些玩得花的富二代,處理玩膩了的人,不都是給筆錢就打發了?
可是……
柳言師走在路上。烈日驕陽熱得他滿頭大汗,這張卡就像來回炙烤他理智的案闆,隻需要加點水用鏟子壓一壓,柳言師就能聽到自己的良心發出煎熬的“吱吱”聲。
有點像鐵闆鱿魚了,就差沒發出燒烤料的辛香。
柳言師咬牙,定定心神。嘴裡傳來血腥味,黑金色的卡在他手裡,留下兩道極深極明顯的壓痕。
不行!
他與應拂雪非親非故,平時已經受人家很多照顧了。他把應拂雪當好室友當朋友,僅僅是因為他覺得應拂雪這人很好,也很養眼,至于錢什麼的……
柳言師喜歡錢,但不代表他交朋友隻認錢,更不代表他的友誼需要朋友花錢維護。
想通一切,他飛奔回寝室,平生第一次敲響了應拂雪的門。
才敲到第一下,門開了。
柳言師愣了愣,看到隻裹着一條浴巾的應拂雪時,剛措好的辭又咽了回去。
面前的人體态勻稱,肌肉線條優美,沒有一絲贅肉。水珠沿着腹肌一路往下,在靠近小腹的地方停滞不動。
再往上看,頭發還沒來得及吹,濕濕的搭了幾根在臉上,像剛出水的人魚海妖。應拂雪沒有戴眼鏡,這張臉的美貌于是更直觀一些,柳言師雙眼發直。
門被一下子關上。
柳言師: “……”
喂,好吝啬一男的,睡都睡了,看看又能怎樣嘛。
動靜太大,驚擾了程澈。程澈八卦道: “這是怎麼了?好大的火氣啊。你怎麼想起主動來找他?”
“還、還錢,”柳言師大腦宕機, “我來還錢。”
程澈嬉皮笑臉,同他勾肩搭背:“可你不是看他不爽嗎,怎麼找他借錢?嘿嘿,你可以找我呀!”
當然,程澈不會說,自己爸媽非常喜歡柳言師,眼熱得不行,恨不得認人家當幹兒子。
比如程母名言:“你看看人家柳言師,你再看看你?今年再畢不了業,我就把你卡給停了!”
如果柳言師向他借錢,他就可以合理從中抽成,當一個黑心的中間商。
柳言師: “我……”
他沒來得及說什麼話,門開了一條縫,一隻手臂從裡面伸出來,将柳言師拽了進去。
程澈: “?”
這是幹嘛啊?要債這麼兇嗎?
被拽進去的柳言師停止了思考。
應拂雪已經穿上了衣服,站在一邊沉靜地看着他,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想到剛剛的場景,柳言師反應半天,咽了一下口水: “……或許我來的不是時候?”
應拂雪将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很輕地笑了一聲: “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剛從健身房回來,有事要告訴你。”
……神經病,從健身房出來關他屁事?
柳言師承認在路上确實有感覺到,這家夥似乎練完了胳膊又練腿。但他剛剛一直在糾結還卡的事情,加上天氣熱,他不關心也不想知道。
“讓我先說!”柳言師舉手,從兜裡掏出卡, “這一百萬我不能要。”
應拂雪一愣,目光從他臉上移到卡上,不解道: “為什麼不要?沒多少錢。”
為了不吓到柳言師,他還特意少給一點,可還是吓到對方了。
應拂雪有點挫敗。
柳言師一噎,心想果然這點錢對應拂雪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他尬笑: “可能是因為,太多了。哈哈。”
“不多。”應拂雪彎彎唇角, “不算什麼,拿着。如果是你的話,五十萬并不多。”
柳言師從耳根紅到了脖子。
五、五十萬……
是買藥草的五十萬還是睡他的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