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時有桉這會也算不上腦子十分清醒,打了個哈欠,一臉無辜地回望他:“啊,哦,知道了。”
“我進去睡覺了啊!”
說完時有桉就進卧室休息了,外面交給樓裕他放心。
Omega的語氣輕松,說的很是自然,沒有一點兒的猶豫。
他就知道,時有桉隻是說着玩玩,沒有真的喜歡上他。
樓裕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神漠然地盯着前面空空如也的背景牆。其實Omega的家很空,甚至連裝飾的電視機也沒有。
翌日清晨,時有桉被鬧鐘吵醒,醒來後剛想坐下來,某處部位就開始溢出。弄得他隻好緩緩站起身,順手把鬧鐘關了。
進浴室洗個澡才慢悠悠出來,第一晚身體的反應是會比較大,後面就還好了。
浴室的盆已經放了三條等着洗的褲子,準備中午回來丢洗衣機洗幹淨。
時有桉打開手機,看見了樓裕昨晚的消息。
零點三十分,他說他回去了。
待得還挺久啊。
時有桉洗漱完就去了樓家吃早餐,樓裕看着他精氣神不錯,身上還是跨着那個小包,應該是裝着抑制劑,阻隔貼那些備用着。
準備出發時,樓裕走到時有桉的面前,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低聲問:“你……不用帶條褲子去嗎?”
時有桉瞬間卡殼。
說他直男吧确實能問出這種問題,但說他關心吧,又還能想到這點。
“哎呀,Omega發情期不是你想的那樣啦!”頭回給人科普自己的發情期感覺,時有桉也臉上浮現羞恥,小聲說:“不是時刻都會流水的,哪怕發情期第一天也不是時刻流,除非是和Alpha一起度過。打抑制劑後,流的情況基本會是在身體放松休息,睡眠的時候才流。不會大白天清醒還一直流個沒完沒了!要是還那樣,抑制劑用來幹嘛的!”
最多會有點濕。
時有桉說完覺得臉臊得很,忍不住伸手推他,示意他趕快出門上課了。
“我知道了。”樓裕說。
知道個屁!過了一會,時有桉臉上的紅消失了些,才哼哼問:“幹嘛,你以後又不找Omega,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樓裕:“當科普了。”
這些細緻的,不會出現在課本内,除非有意識去尋找專業的書,才會如此清晰的介紹。
“無趣。”時有桉懶得理會這個直男Beta。
七中的早讀總是懶洋洋的,一班也好不到哪裡去,有氣無力的朗讀聲夾雜早餐味。時有桉正認真地盯着昨晚的作業,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老蔡的課,他得先把數學補了。
考慮到旁邊坐着個年級第一,時有桉故意磨蹭了會,兩頁習題磨磨蹭蹭到早讀下課,還空着一道有難度的大題。
方辭早上正困着,但一想到等會要上數學課,連忙轉身和人唠嗑會,提提神。
“時寶,你昨晚怎麼沒來啊?”方辭問。
“有點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了。”時有桉抽空回答。
方辭還想說什麼,被樓裕擋住:“他在補作業。”
“行吧。”方辭自讨沒趣地轉回去,盯着趴了一早讀,此刻正在吃包子的吳凱優說:“你剛剛不還睡着嗎?一下課就醒?”
“這不得抓緊吃早餐的時間,等會老蔡必拖堂,等第二節下課我的包子都涼了。”吳凱優邊說邊把古詩小冊子打開,看了兩眼覺得包子都不香了,随後合上:“算了,還有半個多月,我晚上再背。”
方辭打趣:“大早上就準備背書?老蔡聽了得給你頒個獎。”
“想實踐下早晨的好腦子,還是算了,晚上腦子比較清醒。”吳凱優吃完包子,站起身準備去裝水。
腳剛擡步,時有桉就開口喊住了他,露出個甜絲絲的笑容說:“能不能幫我也裝一杯?”
樓裕看向他的空杯子,站起身說:“我也去。”
“哦好,那樓哥你幫我裝好不好?”時有桉順手就給了他。
“嗯。”Omega的特殊期果然很需要補水,樓裕起身去裝水。
吳凱優撓了撓寸頭,“其實我一個人可以裝三個水杯的。”
樓裕回來後,發現時有桉把昨晚的數學作業補得差不多了。正眼巴巴等着他手中的水呢,問:“真的有那麼渴?”
時有桉接過水杯,喝了兩口說:“你又不是Omega,你才不懂呢!”
一上午的時間,時有桉精神都不錯,沒有樓裕想象的那麼難受。還興沖沖地站起身嚷嚷:“餓死了,你把傘拿着,我們回去吃飯!”
兩個人剛站起來,就見班長湯染拿着幾張A4紙大小的資料走來,在樓裕面前停下。
Beta湯染身高近一米七,眉清目秀的,很是水靈,說話聲坦然大方:“樓裕,你着急走嗎?我想和你讨論下課堂上老師擴展思維的那道化學題。”
時有桉把水杯挂在肩膀處,一雙潤清的眼睛盯着兩人,湧出點好奇。
之前就聽說他倆有時會談論學習,自己剛來兩天就碰上了,不愧是樓裕的理想型。
“那你們說吧,我先走了。”上了一早上課,加之發情期的影響,時有桉需要填飽肚子和休息。
說完,伸手想拿樓裕手中的傘,反正樓裕不怕曬黑,讓他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