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維行色匆匆地卡點沖到咖啡館門口，剛好和提着一大包藥劑的含章碰上。

“我還在發愁上哪找你，健康之家也沒看到人。”卡維不由分說接過藥劑，把人拉進咖啡館，同時快速地說，“給你介紹個朋友，化城郭的巡林官，生論派的，人特别好，還請我吃過飯。”

“學長，可能……”

之後的話語終止于咖啡館的包間門口，門内的生論派、素論派、知論派，和門外的妙論派、因論派——

在場五個人十隻眼睛面面相觑。

須彌的學者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今天顯然是最小值。

“……再來個明論派，六大學院就湊齊了。”卡維感慨道。

“想找明論派應該去聖樹頂的淨善宮前。”賽諾取出卡組開始洗牌，随口說，“自從學院裡的楓丹水占儀器缺少維護經費後，明論派都開始搶占高處的好位置，在晚上用肉眼仰望星空了。”

“我聽朋友提起過，她每天傍晚在淨善宮門口設置移動攤位，租賃折疊躺椅和護目鏡。”含章自覺坐在艾爾海森旁邊看他和賽諾對戰，“近期觀星的學者和學生變少了，她還在抱怨收支不成正比，想把業務暫停一陣。”

原因大家都懂，帶頭造神的大賢者剛被宣布罪狀流放到道成林，明論派學院内部一團糟，人人自危，連學生的日常課程都沒辦法保證。

提納裡理解地說：“忽然變動，大家都還沒緩過來。”

“賢者倒台，虛空關停，這些都影響到了教令院的氛圍。”艾爾海森從碟子裡取了兩塊餅幹放到含章手裡，示意他先墊點，免得一會低血糖， “等按規矩從四個學派裡選拔出新賢者，情況就會好轉了。”

“聽起來你不打算繼續當大賢者了？”卡維搖鈴叫侍者來點單，聽到艾爾海森的回答不由詫異地問。

“首先糾正，我目前的職位是[代理賢者]。我不适合當賢者，也不想當。”

大書記官的雙草激化卡組正如他本人性格，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主打用最有效的手段赢取勝利。

“你倒是很清醒。運氣不錯，超載反應來了，閣下又該如何應對？”賽諾達成預期中的血線收割，合上手牌，戲谑地看着對手。

“急什麼，勝負還沒落定。”

陷入不利局面的艾爾海森，無視“讓他人扔骰子屬于犯規”的警告，握住元素骰的手湊到了含章腮邊。素來運氣不錯的青年無奈看了他一眼，還是順着心意往手裡吹了口氣。

元素骰在桌面旋轉，衆目睽睽之下，最後固定為兩種顔色，紫與綠。

形勢瞬間逆轉——

三張角色牌在一個回合裡退場兩張，賽諾把元素骰攏進掌心，回頭看向另外兩人。

“我沒有這種技能。”提納裡鄭重拒絕。

素來運氣墊底的卡維陷進沙發，假裝在仰望星空。

找不到支持的賽諾又把視線轉回含章臉上：“……吾友，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艾爾海森握住戀人的手，意氣風發地拒絕了不合理要求。

“申請駁回，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