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的大腦結構被破壞,羂索檢查過,裡面隻有黑井葵的咒力殘穢,這意味着黑井葵的術式并非所謂的精神系術式,而是通過術式改變人類的大腦,從而造成幻覺。隻不過之前她造成的大腦變化是暫時性的,因此才沒有被發現。
那麼黑井葵的術式改變大腦構造,能不能主觀意識來控制改變的方向呢?
羂索略一思索,既然黑井葵能夠對大腦造成幻覺性的短暫改變,又能夠強行使得敵人大腦死亡,那麼再一定程度上,這個術式對大腦的改造是受到到黑井葵的控制的。
這個猜想被盤星教教徒的屍體證實了,黑井葵的領域異化了教徒們的大腦,使得大腦促使身體迅速老化,這個死法和詛咒師成田的死法并不一樣,大腦的異化方向和結構也不同。
隻可惜,也許是羂索動的手腳太多,留下了蛛絲馬迹,引來了五條家的探查。羂索不得不放棄加茂憲明的身體,死掉脫身後重新找了個加茂家的年輕術士附身,繼續盤踞在加茂家的陰影裡。
千年的時光裡,羂索已經摸清了大腦與使用術式的關聯,隻要黑井葵的身體到手,他再使用夏油傑的術式調服同化失敗的天元,那麼就能完成他的夙願——打造一個全是咒術師的世界!
羂索翻過黑井葵和夏油傑的任務記錄與任務報告,如果說夏油傑還處于迷茫的話,黑井葵已經是有了自己的準則,對弱者憐憫,對庸者無視,對惡者無情。這樣的人,隻要稍稍刺激一下,讓她厭惡咒術界,自然會選擇叛逃,而叛逃之後,羂索想要對黑井葵下手,比在六眼眼皮子底下容易許多。
若黑井葵叛逃,後續再刺激夏油傑就更簡單了,本就精神不穩定的高中生,叛逃了的同期,枉死的後輩,稍微推動一下,夏油傑恐怕也隻有一條路選擇。
羂索利用村田正金寺,先是讓他隐瞞那個産土神咒靈快要晉升到一級這件事,以二級咒靈發布任務并指定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執行。在他們執行任務之前幫助産土神晉升一級,成功借助這次任務讓兩位咒術師一死一傷。
接着羂索又以舊隐村發布任務,以防萬一,他選擇了村田正金寺作為監督,确保此次任務由黑井葵或者夏油傑完成。果然,黑井葵接下任務後就叛逃了,甚至殺掉了輔助監督,斷掉了自己的後路——殺掉普通人,那群腐朽的高層可能還會想着利用黑井葵的術式而保留,但殺掉輔助監督,無疑是對咒術界的挑釁與不滿。
隻可惜,黑井葵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沒有選擇忍氣吞聲,而是集結了大部分詛咒師想要摧毀禦三家。羂索本想用自己在詛咒師的眼線探聽動向,誰知石沉大海,一點消息也沒有流出。
真是天真,盤踞咒術界前年的禦三家怎麼可能可以被輕易撼動,黑井葵這種行為與尋死無異。
羂索擔心黑井葵死在這次行動中,屍體會被禦三家那些人銷毀。他隻能留在京都,參加此次結果已經注定的戰鬥。
詛咒師們傷亡慘重,禦三家雖然也傷了元氣,但還有餘力。戰鬥接近結束,隻是始作俑者黑井葵卻一直沒有出現,羂索環顧四周,心中一突,緊接着,他前方加茂家的長老發出了驚呼:“結界!天元大人!”
羂索擡頭,籠罩了千年的天元結界顯露出了真面目。結界本是無形的,但此時的結界卻像是湖面,漾起了一層層波紋。
奇異的花香從鼻子侵入大腦,不知何時,一簇簇紫色的、不知是什麼品種的花從地上鑽出,綻開的花瓣在地上迅速蔓延,覆蓋住了地上的血迹、屍體和殘骸。
這是什麼?
羂索還未出聲,大腦變得混沌,不受控制地困意籠罩了全身,羂索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自殘來保持清醒。
幾乎是一瞬間,夢幻的花海覆蓋住了結界籠罩的所有地方,羂索無法抗拒地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永恒的美夢中。
終于,他來到了夙願得以實現的世界,所有人都是咒術師,咒靈也不複存在,那是隻存在于幻想中、遠離現實的理想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