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上。
Rider crosser及時給唐澤瞬彙報了朱蒂·斯泰琳和“新出智明”兩個人的車輛相撞,卡在米花碼頭的入口。
“烏丸集團是特别喜歡米花碼頭嗎……”
唐澤瞬咬着牙轉動摩托,把過了頭的方向重新調回去。但這種莫名奇妙的巧合真的讓他心生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過去關于東京警視廳的糟糕記憶聯系在了一起。
畢竟Roidmude們也特别喜歡抓着一個地方來來回回地搞事,例如當年從夏天開始總要跑到長野邊界那座山底下開打,後來才知道那上面杵着一個黃昏别館。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繼承自第一次複刻原型的惡劣習性,畢竟Brain對在米花町醫院搞事也是有莫名其妙的執着……
但頻道裡,江戶川柯南沒有下達對他的指令。
所以攝影師隻能轉進碼頭,躲進密密麻麻摞起來的集裝箱之間,幹自己在沒被要求現身救場的時候該幹的事情——用rider crosser和signal chaser把這片地方掃一遍,後發先至,弄清楚整個環境。
頻道中,大概在搜查案發現場的服部平次也沒有出聲。
現在說話的隻有宮野明美一個人。
“伏特加是惡魔隊的蛇人。”
這是宮野明美上一次開口。
警告過了和自己一起上船的服部平次之後,已經卸了弗蘭肯斯坦僞裝,使用第二層腫脹之女僞裝溜出廁所的宮野明美就開始了自己的搜索。
在頻道中,隐隐約約能聽到服部平次搜證的聲響,和毛利小五郎已經準備開始發言的聲音。
當然,也有來自柯南和小瞬那邊的,車輛轉彎急停,急刹車的時候輪胎摩擦路面的尖銳聲音。
但現在這都不是她應該關注的聲響。
她要尋找的應該是趁機遠離人群的,在适合隐藏的地方的,又能和站在甲闆上的伏特加相互溝通接應的……
身着黃黑相間真絲旗袍的腫脹之女手腕一抖,展開同衣服材質一緻的扇子遮住下半張臉。陰影、夜色和建築的遮掩下,那雙湖藍色的眼睛在扇子後面快速地轉了兩轉就鎖定了第一個目标。
伴着毛利小五郎聲調肯定極了的發言,和米花碼頭車輛撕扯路面的銳聲,宮野明美邁開步子,沖着鎖定的第一個目标沖了過去。
……
降谷零覺得最近自己的運氣發生了某種詭異的變化。
松田陣平探查□□的線人居然和組織有聯系,還是能知道組織代号成員的聯系——這是好事;
松田陣平居然沒被公安吓唬回去,這個卷毛混蛋還自己開查,居然還能查到貝爾摩德!——這絕對是壞事!
着急忙慌地結束了組織在國外的任務,拼命想辦法調回國,不僅找到了追着FBI過來的理由,成功混弄過去朗姆,還拿到了賓加和貝爾摩德兩個正在日本活動的代号成員的行動軌迹和其中一個的當前目标——這簡直是跟赤井秀一想辦法扣住琴酒那次任務一樣的好機會。
但是,接下來就是同樣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的公安上層直接施壓,讓他去完成抓捕貝爾摩德和賓加,同時阻止他們兩個的任務,輔助混進來的其他部門公安解救直美·阿爾簡特,還要他繼續潛伏在組織裡……
這就真的是超出了一個卧底的工作能力了。
哪怕是精英卧底。
畢竟他是真的卡着時間回國,回來就同時被朗姆發放了協助賓加,在國際刑警調動完成前擄走直美·阿爾簡特的任務,根本沒時間去了解琴酒最近怎麼就待在東京晃悠,以及貝爾摩德突然給毛利小五郎這麼個偵探發了邀請函是想幹什麼。
沒有情報和線索,他直接動手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隐瞞自身借力打力。
總不能靠眼前一看就是貝爾摩德搞出來,明顯是幫助賓加攜帶直美·阿爾簡特混入郵輪的兇案吧?!
難道他還能把兇手的身份硬扣在賓加身上?
先不提做這事是讓可能和組織有聯系的兇手逍遙法外,最基本的,這裡站了兩個偵探。
一個是這段時間聲名鵲起的毛利小五郎,一個是已經被宣傳成“警察的救世主”的工藤新一。
雖說日本媒體總是喜歡誇大其詞,但破案數總是放在那裡的。降谷零不覺得自己臨時插手,修改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謀殺案,能成功瞞過這樣兩個偵探的眼睛。
金發深膚的青年忍不住瞥了眼在給直美·阿爾簡特化妝的賓加。
之前一直易容為法國女性的賓加已經卸下了易容,畢竟不管潛水裝備如何,帶着各種影響視角、觸覺和身體反應能力的東西,都不太合适。
反正法國工程師格蕾絲今天休假,她去哪兒都不奇怪,在日本這麼個監控稀少的地方不被發現也很是正常。
早就給今天行動做好了鋪墊,也不準備之後再回去的賓加明顯沒在同派系代号成員面前多緊張。
他沒回應波本的注視,隻是相對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特效化妝雖然對掩蓋外表很是有用,速度始終是硬傷。
眼下郵輪上的兇案已經從案發過了兩個階段,進入了工藤新一開始推理秀的時間,對直美·阿爾簡特的細緻易容還沒結束。所以不熟悉這個的波本催促一下也很是正常。
賓加雖然理解,但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甲闆上的麥克風把工藤新一的聲音也傳到這個廁所隔間,少年人意氣飛揚的聲音正好配着賓加的手結束了面部肌肉的塑造。
“恐怕是你想錯了,毛利偵探。真相依舊被掩埋在黑暗當中。這次事件的關鍵你已經找出來了,真是遺憾。”
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