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木涉得到平棟堂次回答的同時,佐藤美和子和目暮十三也一起進入了上條秀子的審問室。
再豔麗的美人,在一年潛逃的時間後也憔悴不堪。上條秀子看起來完全放棄了掙紮,開口就是:
“殺死了樫村工程師的人……就是我。”】
特别篇第一集就此結束。
高木涉的旁白再次響起。
【“兩名嫌疑人突然承認了罪行。”
看起來似乎在監聽特狀課,又像是在單純回憶什麼的中道和志突然收起了手裡的u盤,大步離開建築。
鏡頭轉開,卻落在了對着夜色發呆的唐澤瞬身上。
“圍繞這起案子,所有人都各有一套打算。”
平棟堂次狂笑不已,上條秀子神色憔悴,唐澤瞬飽含殺意地念出了和自己姓氏發音重合的某個名字:
“烏丸——”】
攝影師若無其事地在預告播放時按停機器,翻了碟片。
正拼命忍耐怒氣的名偵探沒注意這件事,其他人也沒注意這件事——誰恨烏丸蓮耶都是正常的。
隻有宮野明美擔憂地瞥了一眼平行世界的弟弟,又謹慎地收回了目光。
第二集特别篇沒有任何波折地從放映機裡啟動。
【第二集開篇簡練地總結了一下當下線索,放出三個嫌疑人,直接上條秀子的口供。
“樫村忠彬那個人……在偷竊我們公司的機密程序。”
“我們這種小會社能活下去的原因,就是我們手裡有一點點别人沒做出來,或者做不好的東西。所以這種東西當然會被我們保密。然後,我通過我設置在公司網絡裡的監控程序,發現樫村忠彬在偷竊我們的程序,并且似乎準備把它傳送給某個雇主。”
“我當時害怕極了,家裡的會社不能在我手裡倒閉,我也不敢去探究樫村忠彬的雇主——反正肯定是我們這種小會社惹不起的大财團。”上條秀子聲音幹澀平靜,像是什麼感情都已經過去了:“不然也不會有什麼生命系統的技術。”
“生命系統?”
“樫村忠彬使用的一種特殊系統,他說可以讓他在數據網絡裡自由行動。”
上條秀子幹巴巴地回答了目暮十三的問題,順着自己的情緒繼續往下說:
“我不敢探究他的雇主,也不能讓他把技術交出去,所以我隻有一個選擇了……”】
高木涉垂下了眼睛。
大部分時間,日本的社會就是這樣的。
太多潛規則和腹語術充斥社會的每一個環節,受害者第一個反應總不是聯系警方,甚至都不願意找一個更私密的偵探……他們總是隻做兩個選擇。
要麼沉默忍受,要麼讓所有人徹底閉嘴。
而警察也就變成了和醫生差不多的處境——他們總是在問題之後才能趕到,然後用抓住兇手,找到真相的方法給受害者的親友,或者兇手一點稀薄的安慰。
就像是屏幕上的上條秀子。
【“但是,樫村先生并沒有外傷。”
目暮十三接不上上條秀子的情緒,也沒注意佐藤美和子聽到生命系統運作内容時的細微反應。老警察隻是歎了口氣,幹澀地繼續詢問。
“你是怎麼殺了他的?”
“……他本來心髒就不好,而且研發工作也很忙碌。所以一直是我為了表示上條家的關心,為他準備控制惡性心律不齊的藥物。那天晚上……我在藥裡摻了克拉黴素。”
“他應該是喝了那杯藥。因為他一直在努力控制病情,似乎是因為要照顧他的兒子。”】
屏幕裡上條秀子想象中的樫村忠彬在服藥後轟然倒地,屏幕外澤田弘樹隻能抓緊了父親的手。
諾亞方舟小心地模仿着平行世界的“姐姐”,裝作沒有看到創造者的情緒波動。
平行世界比它所在的世界線更糟糕。
雖然危險度相差不遠,但假面騎士拯救了一切。
突然理解了“劫後餘生”是怎麼樣一種心情的人工智能悄悄感謝起了叫做唐澤瞬的假面騎士。
——關于Roidmude的資料,也不要抱着反感的态度了吧?至少……另一個世界的弘樹創造的Chase,應該可以信任吧?
【上條秀子和平棟堂次的自白再次卡住了調查。
尤其是——樫村忠彬的屍檢結果中,沒有出現克拉黴素的代謝痕迹。
完全沒思路的特狀課衆人隻能今天暫歇,然後第二天在Drive基地裡看到了“锵锵锵锵——”捧出生命系統的阿笠博士。
“我複制了一套樫村的生命系統,我們現在來看看平棟堂次是不是兇手吧?”
阿笠博士高高興興地這麼說,完全沒意識到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阿笠博士昨天可沒有去參和查案的事情,生命系統作為物證可也沒有沒調用——有人突然看起來就可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