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認識我了…這是當然,沒人不認識斯塔克……你姓什麼?小子,或許我聽過你爸爸或是叔叔的名字。”
眼前少年挑眉,露出一個挑釁的不懷好意的笑。
“我姓什麼不重要,先生,”他輕輕抿了口香槟,并不回答問題。
“佩珀女士今天沒來嗎?”
托尼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和這個毛都沒長齊的謎語人小子繼續聊下去了。
“這和你無關,小孩兒,你該回你媽媽的懷裡吃奶去。”
“兩個月。”
那小子不明不白的說了這麼一句,沒有任何鋪墊,但托尼的直覺讓他無法忽視這個問題。
他重新轉身,目光不善地注視着眼前人:“什麼?”
“佩珀女士已經懷孕兩個月了,沒想到您還有心思出席這種沒有絲毫營養的吹牛大會,斯塔克先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在說什麼!”
托尼面色一變,他完全沒控制住情緒,表情驚愕到有些呆傻。
理智證明眼前這隻是個陌生人,直覺卻叫嚣着相信他說的話,兩相撕扯之下,他心慌焦慮到幾乎出現了耳鳴聲。
“你是什麼人?”
他面色終于沉下去,拎住對方的衣領,聲音充滿威脅。
“我?我隻是一個看到過命運的小人物而已。”
即便被勒住領子,法蘭西斯的笑容也一點不變。
“實在要說的話,我對您的夫人有一些非分之想。”
“什麼?”
托尼切切實實的愣住。
換任何一個人說這種話,他都會給對方臉上來一拳。
但眼前這人隻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看起來最多十六七歲,還畫着妝,真實年齡可能不過十五,長得又莫名眼熟……讓他實在下不去手。
那小子卻像是覺得自己拿捏住了鋼鐵俠,又像是……恃寵而驕?
年輕人笑容彎彎,伸出右手要和托尼打招呼:“重新認識一下,斯塔克先生。”
“聽說你喜歡佩珀,好巧,我也是。”
餘下的是一片寂靜,遠處的人群不知怎麼,也都默契的安靜了一瞬。
托尼匪夷所思的看着眼前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良久才露出一個混雜不解和看神經病的複雜目光。
“你他媽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托尼?你不該和小朋友說髒話的。”
韋恩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了過來,一臉醉醺醺的暈紅樣子,摟着女伴的腰埋怨托尼,“你該禮貌點的,隊長當時是怎麼說的來着…language!”
韋恩抱着女伴哈哈大笑起來,而托尼也一把扔開法蘭西斯,一臉嚴肅行色匆匆的往出走:“沒你的事,布魯斯,我得先走了。”
他把韋恩喊着混沌酒意的“嘿,你真不講義氣……”抛在腦後,在衆人驚呼聲中把戰甲落在陽台上,徑自走進去,流線型的金屬甲殼合閉,随即噴發出氣焰,流暢明豔漂亮的鋼鐵戰甲就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法蘭西斯輕輕“啧”了一聲,忽略韋恩看似浮誇實則探究的目光,轉身往人群中走去。
很快,原本呼喊“韋恩萬歲”的人就重新簇擁起不知名老錢貴族家小少爺,歡歡喜喜趁着酒意說出利益、情誼、炫耀和試探的渾話來。
布魯斯微微眯起眼睛,随即,在女伴嫌棄的目光中打了個酒嗝。
“抱歉,親愛的,我本想今晚和你一起的,但我必須回房間了。”
眼見女伴還遊移不定,他腳步都踉跄起來,虛浮的扶着欄杆露出将吐未吐的表情:“如果你願意照顧我的話,我的老管家一定會很感動的,他……嘔——”
“很抱歉,韋恩先生,我臨時有了點事情,不得不去處理。”
“沒關系……嘔……下次見面我一定要……嘔……”
精心打扮的年輕女伴飛也似地逃走了。
“您在這種時刻都能想到我,真讓老人家感到安慰。”
耳麥裡傳出老管家的聲音,英倫腔不緊不慢:“如果您的意圖和說的話不是大相徑庭的話,我無疑會更愉快。”
“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阿福。”成熟的韋恩老爺面色扭曲,堅強頂嘴。
“但老人家隻是希望看到您攜一位女士回家的場景,這難道比拯救銀河系還難嗎?”
韋恩不敢說話。
不久之後,當布魯斯帶着自己女兒回家,對上老管家挑眉等解釋的表情,忽然莫名其妙的硬氣了一下:“你就說是不是女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