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上前那人,看到這番架勢,兩腳一軟,拉住為首的就要跑。才跑出去不遠,就給石頭絆倒,跌在地上,面如死灰,不再動了。
“剛才尚未說完,大石凝名劍豪,乃是家父。”大石凝直希砍過這一刀,收刀入鞘,又鞠了一躬。
為首那人忙不疊跪到地上,先一刀劈碎了旗幟,又胡亂将刀甩開,求饒不止:“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染指大石凝名号,實在不該!身上一切财物,隻随大人處置,隻求大人開恩,放小人弟兄幾個一條生路!”
大石凝直希扶他起來,道:“你既知道不對,就不比做甚責罰了。之前扮作我家中人,敗壞我家名聲一事,亦可既往不咎。隻是有一件事,還需你答應才是。”
那人磕頭,問道:“是何事?”
大石凝直希又盤了把銀子,指着銀子道:“看着這些銀錢沒有?你們弟兄幾個,能在這裡打劫,本事該也是有的。可曾答應我就此去尋個正經工作,其中薪酬下來,也不會比這些少。”
後頭小弟中一個不解,插嘴進來:“可是外面。。。”
為首的忙不疊摁住他,喝道:“沒什麼可是不可是,一切以大人說話為準!我們弟兄幾個,在此指八代河為誓,自此不複為賊寇,自力更生!”
見他如此态度,大石凝直希甚為滿意,心滿意足,越過幾人去了。
有如此走了幾日,總算回到家中。問過情況,大石凝劍豪果不在了,他這一會,正事時候。忙了一月,将喪葬事宜,盡數作齊。随即繼任家主,料理家中大小事宜。
忙了許久,總算處理了個大概,信得過的親信,也找好了,日後甩手掌櫃一事,也有了着落。這日,久違閑下來,想起北木桃報信一事,一思量,決定登門去謝。
北木桃住處,落在火國臨近,七八劍小破屋子,東拼西湊在一塊便是。北木家人出來迎客,見着是大石凝直希,不勝歡喜。正好北木桃二兒子打漁回來,難得有所收獲,速速給搶過來料理了,用以招待客人。
一家人忙活一通,做出一桌飯菜來,雖看上去寒摻了些,卻也像個樣子。北木桃過意不去,将質地好的菜,都挑出來夾進大石凝直希碗中,賠罪道:
“家中收成不好,未免做的簡陋了些,隻望直希醬吃的慣。”
大石凝直希羞紅了臉,大口扒飯吃着道:“哪裡的事!今日來本是道謝,讓北木家如此破費招待,過意不去尚且不及,哪還敢挑三揀四!”
北木家人見他吃的歡快,放心下來,各自一擁而上,哄搶起飯菜來。北木桃正吃着,莫名歎了一口氣,道:
“若非三家之禍,日子哪會變得這般拮據!不說天皇怎地,就是總監,如今也日益衰退了,竟連頭上有縫線的邪修,都能讓其跑出來興風作浪。如此看你們術師,也無甚好羨慕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不就是這樣!”
大石凝直希一愣,放下碗筷問道:“你平日做的,都是同總監不甚相幹的活計,怎對總監形勢,知曉的如此清楚?”
北木桃笑道:“哪裡是我知道!剛才這些話,同總監相幹的,都是臨近一位陰陽師發牢騷說的,我看他說的在理,原封不動搬來的。”
大石凝直希兩眼一亮,放下碗筷,弓身向前問道:“是什麼人?如今落在何處?”
“是臨近的一位陰陽師,喚作柏志貞,平日裝神弄鬼,做了許多善行。至于去處。。。”說到此處,北木桃聲音低了下去。“正在臨近的牢裡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