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二,論。。。”不等北崎發作,那悠二身後,驟然沖過來許多壯碩式神,路也不看,将那夥光鮮式神,盡數給踩扁了,在地上印成一片。
那夥式神身後,正是武川,一個急刹腳,搔首弄姿一番,露出一口白牙站定,歡快道:
“北崎,西宮,今日怎來的這般早?還好藤原公子今日也起早了許多,沒因你們耽誤修息。”
說罷,察覺身後咒力,一扭頭,就見着那悠二矗立在一地式神旁邊,臉色陰沉不已。一尋思,反應過來,慌忙用心用意,死命地給悠二道歉。
鬧過這樣一番,那藤原公子也清醒些,一聲招呼,将衆人領進府内。那悠二不好違逆藤原公子的意思,不敢再來趕西宮武,隻好将自己式神收拾齊,一路闆着臉,一同給藤原公子帶到演武場内。
到了演武場,藤原公子恭維一番,便請西宮武上前,要他指使式神活動,便算作他的面試。西宮武當即驅使式神扮作咒靈,同自己激鬥一番,面試便算過去。
因今日新人,就唯有西宮武一個,因而他面試過去,這裡便無甚事了。于是藤原公子便,草草排過大賽日程,急急将衆人送出,自己又回去睡下了。
出了藤原家,就見那悠二一步上前,沖到西宮武,北崎二人面前,就要張嘴。還未開口,肩已被一人搭住,回頭一看,正是信太,頓時卸了勁,惡狠狠瞪過來一眼,轉身跑不見了。
西宮武奇怪道:“這悠二這樣,是。。。”
北崎轉身,邁步往回走去,答道:“且先走着,慢慢同你細說。”
“那二愣子全名禅院悠二,不知怎的,放着好端端的家業不做,跑來混陰陽道。平日為人處世,總要往狠地欺軟怕硬,因而豆洲一帶,總沒幾個人待見他。”
西宮武一指信太,問道:“那他這樣怕信太大師,是因。。。”
“不錯。就是因他曾招惹信太,惹得信太急了,教訓了他一番,才知道在信太前收斂些。”
“那北崎大師何不也尋個由頭,跑去教訓他一番?想來是不難尋的,也好讨個清淨。”
信太拍一拍西宮武,道:“這樣事情,哪裡能去髒北崎大師的手?他今日來犯,也就是我近來疏忽,沒多在北崎旁露面,我回去依着今日之事,再教訓他一通便是。”
于是幾人說笑着,回到衣裝店内,又幫西宮武調服了許些式神,便将他送回住處去了。當夜,西宮武仍不睡,在地窖内蹲守咒靈。
蹲到後半夜,因沒個術式對象,人總算困乏了,一時沒把握住,淺淺昏睡過去。正睡着,就給一聲巨響吵醒,睜眼一看,正是另一隻咒靈,正在翻箱倒櫃。吵醒他那聲響,正是一處給弄散了,砸在地的箱子所緻。
西宮武忙發動術式,精神抖擻起來,三下五除二,就給咒靈除掉。因不是同一隻,安心不下,便又蹲守了半夜,直蹲到次日天明,不複再有見咒靈來犯。
次日,同看訪人說過,那看訪人果然爽快,當即就他除一隻三級一事,結下了兩倍薪酬。隻是聽過西宮武所說,也放心不下,便依然雇他蹲守,非要将鬼除盡不可。西宮武既能多次得錢,自無多少怨言,欣然應下。
餘下幾日,過總有咒靈來犯,來犯咒靈,次次各不相同。西宮武歡喜不已,夜夜刷錢,自不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