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見,弘松隆明評級的手續,已給分局那人趕緊備齊,這就要過來請。上野一級還想再勸,給弘松義子拉住道:
“上野一級,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權且這等大事,還是從長計議為上。”
上野一級點頭,拉住弘松義子便要走:“說的也是,弘松大姐,可能來我家裡一坐?要說從長計議的大事,隻怕還不僅有這一件。”
弘松義子推辭道:“上野一級,我這樣沒身份的人,憑白進你家打擾,實是不甚好吧?若壞了大族規矩,豈不給你惹一身擾,那不反壞了您美意?”
上野一級腳步不停:“我家算什麼大族,哪裡來的那麼多迂腐規矩!我既是個一級,家中自我說的算,正嫌着家中冷清,半天沒個客人。弘松大姐若是非不肯坐,便是看我不起了。”
于是弘松義子不再辭他,把手掙開,回頭叮囑了弘松隆明幾句,便一路跟着上野一級,回到他家裡去坐。屋内已早早備好了茶點,弘松義子不敢吃,正襟危坐,盯着上野一級大塊朵頤。
上野一級吃了個爽快,才想起弘松義子仍在一旁,不由尴尬道:“弘松大姐,我這性子,一見着吃食,什麼都想不清了,招待不周。。。還請不要見,算了,稍等,我去取新鮮的來。”
弘松義子連忙攔住:“上野一級不必如此客氣,村人糙米面吃慣了,這樣精巧的零嘴,反是不怎喜歡的。再說此番前來,又非是來蹭吃蹭喝的,不是還有件從長計議的事,要趕緊說不成?”
上野一級已走出去幾步,聽她這樣說,才坐回來,開口道:“原是如此。弘松大姐,您可知我有個女兒?今年已六歲了,天眼也開了,是一個‘降靈術’的術式。。。”
弘松義子大驚失色道:“上野一級,您這是什麼笑話!差了十五的年歲,哪能随便配這樣的媒!”
上野一級一愣,回神過來,苦笑不得道:“弘松大姐誤會!我這一段,非是要勸令郎擇偶,而是在為我女兒獨自考量的。我是怎樣的人,分寸總也該是有的。”
弘松義子不解道:“哪又是怎樣的考量,又有哪裡是需要我幫忙的?若做的來,我自全力以赴。”
“是這樣的,弘松大姐,樂岩寺少主同我說過,他體能早期的習練,都是大姐你在負責,是不錯吧?”
“是如此的,隻是後頭他咒力上去了,我便不知如何是好,管不得這方面了。”
上野一級說道此處,掉下幾滴淚來:“少主看在我二人情面上,遺言裡便有說,要我來雇你來用,若是能如在樂岩寺家一般,那是再好不過。”
弘松義子也唏噓一番,遲疑道:“上野一級,這樣的美意,我心中感激涕零。隻是自己的女兒,終究還是自己照料為上吧?我這樣一個外人,總怕會耽擱了她。”
“哪裡的事!還不是我自己作息沒個定數,時而閑的發慌,時而腳不沾地,躬親去照料她,隻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點成效都沒有。請您來管,一是有樂岩寺家包票,安心是不必說,也勝在穩定長久,一勞永逸。”
于是弘松義子答應下來,這就給上野一級帶着,熟絡了上野家一圈,又給薪酬講定了,便動身去演武場,當即讓他女兒認了阿媽,就給照料起來。
弘松隆明評過級,也找到上野家來,明白情況,便随弘松義子住下。二人老實巴交,日子過得倒也平緩,上野一級之前有閑,無事便要來擾,當下忙起來了,一月也回不來幾次。
這日,難得上野一級回來,吩咐弘松義子道:“弘松大姐,如今這裡有事托你。”
“上野一級,是怎樣的事?我自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