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枝老爹忙撕了身上一張符,上前一步,回頂道:“佐崎,你休要給臉不要臉,這事此先不該早已說定?若是風頭緊了,也不怨是我不對,如今出爾反爾,又是什麼意思?”
佐崎家主不理他,依舊求土屋實道:“實醬,如您所見,這老賊與蒙騙佐崎家一事,處心積慮,無所不為。隻望您交人出來,還佐崎一個公道。”
土屋實見他們吵得厲害,心下朦朦胧胧,不明所以,問佐崎家主道:
“佐崎三級,究竟是怎樣的事,可有盤旋餘地?三枝老爹同我乃是舊交,若不明其中具細,便将人交出去,我也是做不來的。”
佐崎家主支吾道:“唔。。。實醬,此事牽連佐崎家家私,實在難以啟齒。。。能說的,不外佐崎家出錢請三枝老賊想幫,他卻領了好處,徑自全拿去讨好佐藤!實醬,佐崎家若不拿這老賊一個交代,我這個當家主的,就是切腹自盡,也不足謝罪!”
三枝老爹在一旁聽着,眉目愈發緊繃,待他說完,已皺成一片愁雲。眼見土屋實轉頭回來,不等她問,便咬牙朝佐崎道:
“佐崎,好你個冠冕堂皇,說什麼佐崎家私。你既不仁,休怪我不義,你為兒子買評級的事,有甚不能給實醬說的?再說那會風頭正緊,中村一級拿錢不辦事,我能拿他怎的?至于那走狗屎運的佐藤,鬼知道他又用了什麼手段!”
他這話一出來,吓得庵内衆人紛紛呆住,半天做不出什麼動靜來。過去良久,土屋實才朝着佐崎家主,呆呆問出一句:
“佐,佐崎家主,三枝老爹說的可是屬實?這可是僅次叛逃的重罪!”
佐崎家主仍在愣神,一時沒個反應,土屋實又問一遍,他才連忙答道:“哪裡的事!家私是另外的事,此事不外老賊死到臨頭,為活命胡謅的話!”
三枝老爹此時反來了氣焰,不依不饒:“另外的事?這麼說此事的确是實的喽?佐崎家主,你倒說說,除此之外,佐崎還能有怎樣的家私,連同實醬都說不得?”
“三枝老賊,你,你!”佐崎家主咒力翻湧,震的他兒子在後面,不由将手伸入衣内,卻給他按住,深吸一口氣,朝土屋實道:
“實醬,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将您當傻子,此事确實是實的。這裡能否賣我一個情面,休要報上總監?佐崎家一家老小性命,全在這一件事上了!”
弘松隆明插嘴道:“佐崎家主,您既知道此事嚴峻至此,何故還要犯險?身為一家之主,德行不好,佐崎家如何昌盛?再說這樣決策,險勝與利,未免也太魯莽些!”
佐崎家主反省道:“唉,還不是我看周圍人買評級買的輕松,總覺事情不會鬧大,就給鬼迷了心竅!如今這三百兩銀子教訓,買來其實不虧,日後這樣看似值得的險,我是再也不敢犯了!”
土屋實點一點頭,點的佐崎家主滿目期許:“佐崎三級,此事若不報總監,我名頭上一介三級,若教人知道,也是要受牽連的。”
佐崎家主不答,依舊等她下文,三枝老爹見狀,不由松一口氣,退回土屋實身後。過去不久,就聽土屋實道:
“不過這三級名頭,究竟隻是個名頭,我憑甚依着它做事?佐崎家主,您若要我幫忙隐瞞此事,便要立三份咒縛,以防這裡有人多嘴,也好不讓你欠我人情。”
“實醬請說。”佐崎家主等了許久,聽見事情有望,那裡還敢多嘴?當即答應下來,就聽土屋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