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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第 2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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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靈堂,燭光微微顫動,中央擺放的是供奉靈位的兩張相框,故人已去,靈柩也已被家人親屬送走安葬。空着靈柩的兩旁,有奏樂誦經的僧侶,正低頭輕聲禱告。靈堂裡外放滿了白底黑字的挽聯與花圈,旁邊穿着白衣,纏着黑布,戴着白帽的就是喪主,索明月情緒不穩,哭得很厲害,尹瀚洋隻得急忙送他回去休息,離開這個地方。

于凱峰操持大局,在外面接待來人,大多是Art舊部,都是六七十歲的老頭兒了,未免傷心太重,于凱峰一直打起精神來,照顧他的部下。尹桐帶着方盼盼,一起跪在家屬這片區域,低頭流着眼淚,正在折紙錢。

李若希接到消息,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跪在地上,先是替義父艾蘭,向兩位老人磕頭上香,再是為了自己。到了晚上,外面已經開始安排布飯了,丁一翼作為于家的長孫兒婿,遇到這種大事,正幫着老于總一起,張羅着大小事宜,遞煙敬酒,寒暄握手,忙得不可開交。

李若希去到了尹桐身前,握着他的手,隻覺得冰涼。“爺爺,别哭了,傷身體,請您節哀。”

“你來了,若希,”尹桐回握着他的手,仰着頭欣慰地看着他,對一旁的方盼盼道,“你别在這兒了,帶着他還有葡萄,快出去吃飯,還有你二哥,在屋裡被鎖住了,把他放出來,一起去吃,快去。”

他明明看着的是盼盼,但提起于皓南卻是“你二哥”,顯然已經糊塗了。方盼盼對若希點了點頭,跟尹桐道:“您不一起去,我是不會去吃的,爺爺,咱們走吧,這些紙錢夠多的了……”

“不夠的,不夠,你爺爺喜歡烘焙,喜歡各種各樣的模具,這些東西都可燒錢啦,咱們得讓他去了以後,還能玩烤箱,做餅幹,做得多多的,還有他們的家,帶不去,到那邊了,倆人還得重新買房子、車子……”

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一邊手裡不停,還在折着紙錢和元寶。

李若希有些震驚,尹桐哀恸太過,竟變成這樣。

方盼盼隻得無奈地往後面走廊一指:“皓南在那屋子裡,你跟我章叔要鑰匙,我陪着爺爺就好。”

李若希去找了章宇澤拿鑰匙,章宇澤告訴他:“快讓皓南走,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于總也來電話了,說他不必在這待着。”

李若希點了點頭,拿了鑰匙去開了門,于皓南坐在窗前,往外望,屋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怎麼還把你關起來了?”李若希一揮手按在牆上,打開了燈。

于皓南轉過臉來,李若希微微一怔,看到他臉上竟然帶着傷,左邊顴骨淤青,不禁皺眉問道:“你跟誰打架了?”

于皓南起身走了過來,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低着頭,疲憊地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翅膀嗎?”李若希擔心地問。

“不是,”于皓南笑了笑,“上過香了嗎?咱走吧。”

他牽着李若希的手往外走,走進了人潮如織的走廊,以及餐廳,和外面的祭奠大堂。

劉赢替于浩海和方傾上了香,走過來看到了他,眼神中充滿了關切,按住了他的手臂:“皓南,節哀,這不關你的事……”

“當然不關我的事,”于皓南勉強笑笑,“義父,您放心。”

劉赢點了點頭,另一邊的孫舜香将他們的對話盡收耳目。

他旁邊坐着的是方缇,從送靈回來後,孩子一直低着頭,臉上哀哀戚戚,孫舜香跟他講了王宇行失蹤的原因。

“我知道那個叔叔,他跟我說過。”

方缇回想去年過年的時候,就是大年初七那天,倆人在漢堡店裡吃飯聊天,王宇行很高興地說,他有個叔叔要回來了。

沒想到是趙雲可,而且不是“要回來了”,而是“要放出來了”。

王宇行提到他這位叔叔時,眉目之間的嘚瑟和得意,還曆曆在目。他是一天天數着手指,盼望着趙雲可出獄。

“就是這位叔叔,率領的巴爾幹族人,是全水星與你父親政權最頑固抵抗的部落,”孫舜香道,“你總司令的爸爸為了抓住他,揮兵16萬到巴爾幹,才把他拿下。他們自稱受天父管轄,隻服從于凱文遜殿下、俊王妃的統治政權,在你爸上位的時候鬧得不輕,什麼活人祭、死人祭,自焚了無數人,最後總統才法外開恩,饒了趙雲可一命。還有你可以問問你二哥和大哥,趙雲可當年派了多少人追殺他們,就是他這回被放出來的當天,就在街上又行刺你二哥,最後被反殺了。”

“被反殺了。”方缇呆呆地重複了一遍。

“沒到醫院就死了,”孫舜香道,“結果王宇行要送他屍體回巴爾幹進行天葬,然後繼位。”

“繼位。”方缇仍舊重複道。

“是啊,這家夥是狼子野心,想繼承天父,拿了巴爾幹的兵權,真是可笑至極。當時多少人去拿他,都讓他跑了,整整跑路了一年,不見蹤影,他爺爺們都生病多久了,也不回來看看,還當縮頭烏龜……”

“跑路了一年,”方缇忽然看向他,“是跑路,還是逃命?”

“……這我就不知道了,”孫舜香蹙了蹙眉,“方缇,我沒想到你跟他還有這麼深的感情,你是為爺爺們哭還是為他?”

按理說這孩子被送到了孤兒院長大,跟自己的親爺爺見面都很難,别說是王珣和阮倪,看到方缇在靈堂放聲大哭,孫舜香有些疑惑。那是哭誰,哭王宇行?

“你跟王宇行能有什麼,是友誼?還是堂兄弟,還是什麼‘一起上過學’的交情?”孫舜香推着方缇的頭,“你這小孩可别犯糊塗,他做夢都想殺了你的父母。”

方缇怔怔地聽着孫舜香的話,這是他童年自認識王宇行到現在,第一次有人将他們兩方的父輩恩怨,直接放到了台面上。

“于總,”孫舜香見于皓南牽着李若希要走,連忙從飯桌旁起身,走了過來,“你們沒吃飯吧?這邊還有空位。”

“不餓。”于皓南看向李若希。

“我也不餓,咱們走吧。”李若希推了推他的後背,想聽章宇澤的話,離開這是非之地。

“于總,”孫舜香忍不住追了兩步,再次出聲,指了指後面的座位,“方缇正在那哭呢,怎麼都哄不好。”

“因為什麼?”于皓南果然轉過身來。

“咱也不知道,要不你去問問?”孫舜香望着他。

于皓南松開了李若希的手,走了過去,低頭蹲在方缇的身前,低語了幾句。

孩子站起來,跟着二哥去到了靈前,尹桐和盼盼已經被于凱峰帶去吃飯了,現在這祭奠靈前,空無一人。

“二哥,王宇行死了嗎?”方缇仰頭看着他,問題剛剛問出口,眼淚便從大大的眼眶中滑落下來。

“沒有,”于皓南抹了一把他的臉,抹去了滑到腮邊的淚珠,“他去創業了。”

“創業了,”今天的方缇,像是一台複讀機,“創的什麼業?”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會死,”于皓南道,“你星星哥哥要想死,也會死得轟轟烈烈,不會這麼悄無聲息。”

“為什麼?”方缇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因為他身後的人不會允許,他安靜地死去。”

“他身後是什麼人?”

于皓南摸着他的頭發,低頭附在方缇的耳邊:“王室的人。”

“……還有人嗎?”方缇不大懂,曆史書上說,王室餘孽已經全部肅清。

于皓南隻得笑了笑,方缇明明已經是個高中生了,可因為長得太幼稚,心性又太單純,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時,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二哥,那個趙雲可,追殺過你和我盼盼哥嗎?”方缇不得不去驗證孫舜香的話,“我記得盼盼哥,從小就很怕一個圖騰,火烈鳥。”

那是巴爾幹族人的圖騰,方盼盼在一衆民族卡片上看到過,當即捂眼大叫起來。

“是,11次,”于皓南道,“我們跟死神擦肩而過。不過現在好了,趙雲可已經死了。”

他的意思是讓方缇不要擔心,也不用害怕,這件事徹底解決了。

方缇低着頭,似乎在思考。由于他出生得晚,并不知道當年大哥和二哥都經曆了什麼。他隻知道二哥經常對他說“生在總統之家”有利有弊,能搬出去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方缇初離開家,住到孤兒院時,二哥就這樣寬慰他。

“二哥,那我們的人……我是說,咱們爸爸的部下,有沒有去追殺過王宇行。”

“有。”于皓南坦率地說。

“多少次?”方缇緊張地問,好像誰少,誰就更有道理,更占上風。

“無數次。”

可惜,于皓南粉碎了方缇這一小小的僥幸心理。

他目光直視着弟弟,無意掩飾或是包庇,己方就是什麼聖人活佛在世,從不會做肮髒龌龊之事。

“權力相争,彼此都會流血犧牲,我們的父親赢了,可也沒有一直赢的把握;他們暫時輸了,也不打算永遠輸下去,一旦有機會,一定會瘋狂反撲,”于皓南道,“隻是你學過曆史,應該知道,父親們的事業是順應時代發展,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曆史車輪滾滾向前,順者昌,逆者亡。”

方缇似懂非懂,隻是站在這裡,仰着頭,望着于皓南。

這對方缇,是很重要的一課,他長大了,以前家人因為礙着尹瀚洋夫夫以及王珣夫夫,總是不忍對孩子講這樣聽來殘酷的事。說起王室,可家裡這些人,誰又不是跟王室舊人曾經有恩有仇,彼此羁絆?

于皓南這回認真地跟他講了父輩和他們這一輩,與王室舊人的恩怨是非。他不想讓方缇站隊,但要方缇自己思考。

這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想明白的問題,于皓南看他淚眼朦胧,隻怕跟王宇行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還在。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自己去想。

他轉身進了大廳,看到李若希還站在那裡,跟孫舜香面面相觑,打了個尴尬地招呼後,孫舜香不坐下,李若希也不離開。

“李少将,真就打算回去繼承家業,不來我們Aland嗎?”

“不去了。”李若希道。

“也是,跟家裡Air百萬兵團相比,Aland就算有了聯防軍,也沒掌握實權,不過是調動權罷了,”孫舜香道,“隻可惜,我們一直盼着你來呢。老闆有時不好說話,可老闆娘吹一吹枕邊風,比什麼都好使。我們還想着先跟你拉攏關系,以後好辦事。”

李若希微微眯起眼睛,分析他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覺得有些荒謬。

“你把我搞糊塗了,上回開會時你和你們Aland的人,對我說話夾槍帶棒的,也沒有‘歡迎’的意思啊,”李若希道,“這會兒又說盼着我去,還讓我吹風,到底哪句真,哪句假?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

孫舜香無語地看着他,到底誰奇怪?

我這是遵循社交禮儀跟你尬聊,你不配合尬聊也就罷了,還無情揭穿,懂不懂禮儀?

也對,李家大少爺從來說話都直不籠統,也不需要講禮儀。

“走吧。”于皓南進來後握住了李若希的手腕,帶着他往外走。

“于總!”

孫舜香不死心地又叫住了他。

于皓南轉過臉時,眉宇之間已經有些不耐煩。

“我一會兒怎麼回家啊?就把我撇了,”孫舜香問道,“我沒有防彈車,路上害怕。”

“你有防彈的老爸,”于皓南看了一眼他後面,坐夜車趕來的孫信厚,正低着頭跟戰友們說話,“别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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