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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第 2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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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和步睿誠這次來見王宇行,都沒有帶自己的家屬,尹瀚洋和索明月是巴爾幹的親曆者,曾經親眼看到過範恒滿是如何挨家挨戶去搜王宇行。

為此,尹瀚洋連續質問過範恒滿:“至于嗎?!你至于嗎?!他到底犯了什麼罪你像追捕通緝犯似的找他?!”

範恒滿隻一句話回答:“我是為了國家!”

為了國家安定,為了政權穩固,還是為了什麼,總之,王宇行作為一個會讓國家不穩定的份子,還是杳無音訊更好一些。于是在見他之前,塞西莉和步睿誠就約定,既不告訴劉赢,也不告訴聞夕言,王宇行已經回來了,任何有可能讓方于知道的途徑,都要被切斷。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尹瀚洋問道。

他已經不敢擅自為王宇行安排去路了,這幾年他失蹤,尹瀚洋不止一次跟孫信厚以及步睿誠說過,後悔,就是後悔,不該勸孩子一心從軍,臨到新兵營裡坐冷闆凳,又勸他不該冒頭出來,隻等出師後回到Aha。

所以現下跟王宇行團聚,也隻敢問他本人的意見。

“我就說我找到你了,帶回部隊,誰也不能說什麼,”步睿誠道,“你别想那麼多。”

“跟我回星洲島吧星星,”索明月抓着他的手輕輕搖晃,幾乎是乞求他,“你豹叔也很惦記你,回咱們的地盤,誰也不能欺負你。”

塞西莉問道:“你說你的想法,不管是什麼打算,我們都尊重你。”

王宇行笑了笑,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這幾年都在巴爾幹了,那裡很适合我,家家戶戶都把我當孩子來看,領主對我也有恩,我就不想回來了。”

尹瀚洋躊躇片刻,還是問了他那個盤旋在心中已久的問題:“你繼承天父了嗎?”

“沒有,”王宇行果斷地回答,“我這20多年都沒在那裡生活,現在的趙萍可領主更熟悉巴爾幹的經濟、政治和國家情況,也更有能力掌權,那勞倫斯也是他們地方的代表、話事人,哪裡輪得到我來當天父,不過是看在趙雲可叔叔的面子上,對我禮待罷了。”

“那不算是你的家,”尹瀚洋道,“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你還是回來吧,跟我或是你義父,我們都會保你安全無虞。”

“要不然就跟我,”塞西莉道,“我已經退休了,左右無事,不如天天跟你作伴。”

“饒了我吧,我可沒空陪女孩,”王宇行笑道,“還是放我回巴爾幹吧,那裡更自由,也更安全,和你們在一起,早晚有跟他們對上的那天,到時候我還跑得了嗎?”

“我就是拼上了我這條老命,也跟範恒滿……”

“義父,”王宇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望着步睿誠和尹瀚洋,“你們為我已經付出太多了,現下國難當前,對付厄斯人才是正事,你們已被封為上将,鎮守邊關重要島嶼,國家正是重用你們的時候,何必因小失大?範恒滿更是首屈一指的大将軍,我算什麼東西,犯不上因為我跟他起沖突。”

“那你永遠都要隐姓埋名嗎?”尹瀚洋問道,“星星,你沒有犯罪,沒有做錯任何事,他們容不下你,那是他們的氣量和格局不夠……”

“可活命要緊,不管重來多少遍,當年我都一定會送趙叔回去,這是不可更改的命運,”王宇行道,“我已經接受了我‘王宇行’的大号,永不登錄。爸,沒關系,我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挺好的。”

“星星,”尹瀚洋望着他的目光,盛滿了抱歉,“我們一直很後悔,當時沒有在你身邊……”

“别說這個了,都過去了,”王宇行拍了拍尹瀚洋的胳膊,“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咱們就說點兒開心的,好好玩兩天。”

于是,他被塞西莉和索明月以及尹瀚洋和步睿誠夾帶着上車了,說要帶他去玩,他轉頭伸手去抓方缇,方缇卻躲開,說他也大半年沒回來了,要去做一些事,回頭再聯系。

王宇行被他的親人們架着走,滿臉寫着:救救我,救救我。

方缇隻笑着跟他揮了揮手,說再見。

巴爾幹一天上百個病号等着,方缇隻打算在駐地待三天,第一天把這半年來就艾滋病的治療研究、探索和進展都寫成學術論文,交給了他的聞爸爸,聞夕言。

聞夕言戴着眼鏡,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把他的論文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表情非常嚴肅,且深有感慨:“葡萄,相比艾滋病這幾年在咱們水星因為厄斯人入侵造成的大面積暴發流行速度,它的治療、幹預和疫苗的研發進程是遠遠脫節的,甚至有業内人士非常悲觀地認為,人類也許永遠也找不到艾滋病的疫苗。沒想到你回來竟然給我這麼大的震撼,你不但找到了,而且還讓它徹底根治了。”

他的聲音都不禁激動了起來,手捏着論文的紙張卷邊兒,高興得顫抖。

方缇的關注點卻是“大面積暴發”,不禁問道:“現在每年新增患者有多少人?情況很嚴重嗎?”

“翻了四倍,”聞夕言面色很沉重,人也很憔悴,“而且厄斯人的習性那是夜夜……反正他們居住過的地方大多有這流行病蔓延,有時一傳十、傳百都不在少數,雖然厄斯人自己患病也不久會死,但可憐的是受苦受難的百姓,尤其是Omega,簡直慘不忍睹,隻咱們醫院收治的就不下5萬人。”

“讓我見一見課題組吧,”方缇連忙道,“我治療的患者中存活率已經到了70%,讓我把這個理念傳遞下去。”

“明天就給《自然》發布你的論文,越快越好,”聞夕言道,“最近一段時間,我和你爸觀察,從這個HIV感染和藥物治療的數學模拟及細胞培養模型來看,發現艾滋病毒會利用已感染細胞來接近健康細胞,從而實現病毒大批量傳播,這可能是在經過抗逆轉錄病毒藥物成功治療後,仍能在少數受感染細胞中存活的原因。不過,你是怎麼想到用抑制劑來控制這一可怕的疾病?完全分屬兩個學科。”

“我這大半年在巴爾幹,發現那裡家家戶戶每個Omega都按月份可以去領取屬于自己的JUN包,裡面裝了當月能用的抑制劑和抑制貼。”

“是,”聞夕言歎了口氣,“那是俊王妃施行的政策福利。”

“我當時手裡沒有太多藥物,隻有這個JUN包,就把抑制劑分别複制成小細胞微量元素,用來觀察,後來發現HIV病毒的進入與抑制劑抑制發情有類似的作用,針對病毒進入細胞分子機制的每一個步驟,都有相應的候選藥物分子被發現,并進入臨床或臨床前開發。我想抑制劑能夠控制腺體不發作,那HIV進入抑制劑也可以阻斷HIV病毒進入人體細胞,聯合應用不同種類藥物的高效聯合抗逆轉錄病毒治療(HAART),就能夠阻斷人類免疫缺陷病毒(HIV)的複制,這明顯降低艾滋病的發病率和死亡率,而且在應對術中和術後的幹預治療也有奇效。”

方缇感慨道:“一個是巴爾幹有太多抑制劑能讓我做研究了,再就是我的患者們,明知道自己是小白鼠,也争先恐後願意被我做活體實驗。”

聞夕言目光一震:“你用的是人體活檢?”

“是,”方缇隻得坦白道,“當時上手術台之前,他們都寫下了遺書。”

“你死亡的概率在50%以上。”

方缇對趙一甯說。

“那我也願試試,一半的機會呢,如果成功了,我們族人不都有救了嗎?”

他偷偷地寫好了遺書,塞在了枕頭下面,把自己的全部财産列個清楚,交給了方缇。

方缇拿着手術刀心裡很不是滋味,在準備動手之前,紅昭軍領袖趙司辰領主卻急忙趕了過去。

那時趙一甯已經全身麻醉、赤/裸着身體,等待方傾對其做清創和切割手術。

“……你用冷氮槍做手術輔助?”聞夕言看到後面的病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隻要一個手抖,别說治病了,就是當場被截肢的結果。

“是,冷氮槍運用到術中,冷凝效果最好。”

可趙司辰攔住了方缇。

“他才多大,生命才剛剛開始,”趙司辰看着躺在那裡的趙一甯,“要做試驗就從我開始,我四十多歲了,死了也不可惜。”

“……領主。”方缇看着他,内心非常震動,他知道趙司辰是趙家18掌權人之一,在巴爾幹聲名赫赫。

“他還年輕,不能讓他擔這個風險,”趙司辰道,“就從我開始。你也不要有壓力,我知道這病不好治,失敗了也沒關系。”

他還一邊躺下一邊寬慰方缇。

幸運的是,趙司辰成了方缇第一隻小白鼠,也是被治愈的第一人。

“那裡的人很淳樸善良,而且沒有很嚴重的階級之分,可能因為大家普遍都很富裕,也很團結,”方缇道,“在趙司辰領主的眼中,小仆人趙一甯比他更值得活下去,這讓我很震撼。”

“巴爾幹是烏托邦一樣的世界,追根到底,是當年的王子和王妃,給他們的優待太多了。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富在深山有遠親,他們對你這樣的救世醫生,堪稱活菩薩的人,一定很好。不過,他們的制度是完全家族世襲制,這一制度有好也有壞,好的是衆人一心、衆志成城,抱團很嚴重,壞的是一旦天父是個惡貫滿盈的家夥,就要禍害百姓上百年,”聞夕言看着方缇,意有所指地問道,“你覺得他們現任的天父怎麼樣?”

“趙萍可領主嗎?很雍容大氣,也很慈愛,”方缇道,“我覺得他還不錯。”

聞夕言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咱們去找你爸和我師父。”

下午兩點,方勻和方傾準時到達,直接進入醫院中心研究所就艾滋流行病暴發進行科研讨論,聞夕言舉手,說有重大突破。

不多時,方缇換上了白大褂,眼睛上戴着聞夕言的一副老式眼鏡,站在了演講台上。

牆上的大幅投射燈亮起,研發中心的環視燈瞬間暗了下來,現出他纖弱的身影和低垂着的頭,手裡握着他撰寫着的論文。

“别佝偻着背,站直了。”方傾坐在一排一座,離他最近的位置。

“哦!”方缇立刻挺胸擡頭,開始了他的演講。

從下午兩點一直開報告會到晚上八點整,這一群水星目前的流行病學科大神們才魚貫而出,離開了會場。

“這真是後生可畏啊,啧啧,才16歲!”

“中山醫科大學一年級的學生,算起來是我師弟呢,哎我怎麼沒在學校見過他啊?”

“好像是去鄉下援建去了,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臨床手術經驗。”

“我說,你們記得那個眼睛交流電爆破的論文嗎?我看過最開始的報道,就是這個叫方缇的人發表的!”

“我去!他這個AIDS 疫苗一經驗證,可就離諾獎不遠了!”

“我們竟然輸給16歲的孩子?!真是活不下去了……”

“聽說,他還是方苗苗孤兒院裡的人呢,是個孤兒。”

“真的假的?!”

王宇行壓低了帽檐,站在醫院樓下花壇邊上,聽到他們此起彼伏讨論的聲音,目光銳利地瞥向他們的後背,如刀鋒似的射了過去。

你們才是孤兒。

“……拿冷氮槍做活體手術,”方傾翻着桌上厚厚的一沓手術病例,“你是真不把人命當人命啊。”

“……沒出人命,”方缇小心翼翼地解釋,“隻出過一次事故。”

方傾擡眸看他。

“把人屁股割兩半了,後來我又趕緊縫合了。”

“……沒報警抓你?”

“沒有,他們對我都很寬容。”

方傾歎了口氣,朝他舉起雙臂,方缇試探地小步走過去,沒等到跟前,被方傾一把抱過去了。

聞夕言在電話裡嚷着“重大突破,重大突破!”,讓父親和自己馬上趕來,他就猜到又是小葡萄在鬧了,隻是從頭把論文聽到了尾,心裡越發安慰。

他和父親後繼有人。

“填下資料,沖一沖諾獎,”方勻道,“這手術案例立刻編撰成冊下發,讓科目醫生全都實操起來。”

方傾笑道:“您還想着得獎呢。”

“必須得去沖獎,才能把這件事昭之于衆,”方勻道,“這兩年患者太多了,整個戰後區怨聲載道,病死和自殺的人太多,該有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方傾摸着方缇的頭發,說道:“你接下來哪也不準走,就留在這課題組裡答疑,還有開發疫苗的事也要全程參與,這場硬仗的難度不低于你二哥保衛皓南島,明白嗎?”

“那恐怕不行,我要回巴爾幹,那裡還有我的患者。”

“你為什麼要去巴爾幹?”方傾道,“像個流浪青蛙似的每個月給你二哥寄明信片,他說你在巴爾幹,我都感到奇怪。”

“因為……因為那裡投降了嘛,我尋思我看看誰這麼膽小,竟然投降,”方缇道,“結果我去了沒多久,看到他們得到了繭,又有很多人得了病,我才留下了。”

“那裡醫療條件很艱苦嗎?自從趙雲可入獄,那個弟弟,趙萍可便不再跟我交流,上來的這個勞倫斯,更不是個東西。”

“設備和藥物勉強自給自足,但人才斷檔了,”方缇道,“從20年前,咱們這邊便沒有醫生願意過去行醫了,其實他們給開的報酬是咱們主任醫師的三倍還多,而且當地對醫生、教師這樣的職業都很尊崇。”

“條件太苦了。”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方傾上位後和那個地方鬧得很僵,政局不穩定的情況下,人才更是不敢過去。

“你看看能不能帶一個課題組過去,”方傾想了想,說道,“盡快解決當地的問題,然後快點回來,很多島是重宅區,疫苗這邊的開發需要你親自監督。”

“好!”方缇朝他行了個軍禮。

方傾捏了捏他的臉蛋。

“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方勻直接問道,“我猜去巴爾幹之前,你可沒料想到當地有這個病在流行。”

“沒找到,”方缇攤了攤手,“你們有消息嗎?”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方傾有些落寞地說。

祖孫三口人往樓下走,準備一起吃個飯,然後各去各處,中途于皓南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看你定位在駐地了,回來了嗎?”

“回來了,二哥。”

“嗯,期末考試了嗎?”

方缇不禁“哎呀”一聲:“還沒呢,這不剛秋天嗎?”

“嗯,不要荒廢學業。”

“沒有,我都要發表論文了!”

“又發表論文,這回爆破哪裡?”于皓南來了興緻。

“是治病的論文,”方缇道,“說了你也不懂。”

“有稿費可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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