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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第 4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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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氣,是初夏的序曲,溫度逐漸炙熱滾燙,陽光灼着肌膚,舉目四顧,水星一片綠意盎然,勃勃生機。

陽光透過總統府邸辦公室的淡灰色窗簾,均衡地灑在寬敞的紅棕木桌面上,總統先生方傾,早已坐在桌前,開始了他新的一天繁重的工作。

他有着一頭栗子色濃密微卷發,修剪到耳邊,整整齊齊,一雙淡藍色的眼睛總是冷情又清醒,仿佛能夠時時刻刻洞察人心。他的鼻梁挺拔,鼻尖微翹,嘴角總是挂着若有似無的一抹笑意,雖然他的丈夫時不時會因為他這高高在上充滿審視意味的微笑而暴跳如雷,感覺被譏諷和嘲弄,但大多數人看來,總統給人的感覺,一如既往地慈愛和親切,讓人如沐春風。

他身穿筆挺的總統制式鐵灰色燕尾服西裝,修身利落剪裁,更顯得他身材挺拔,瘦而不弱,氣質非凡。他埋着頭在工作中,面前堆滿了各種文件和報告,有本年第一季度經濟發展的數據報表,有國防安全的機密文件,有參議院内部不同意見有待統一,還有各種各樣民生問題向他反映,各種反腐案件的調查報告,待他審批。

他認真地閱讀着每一份文件,不時在上面圈圈畫畫,寫下自己的意見,作為一國總統,每一個決策是他鋼筆下輕巧的一撇一捺,卻關乎着水星千千萬萬人的命運,容不得半點馬虎。

今天是5月10号,距離俊王妃誕辰那天的鬧劇,已經過去了整整5天。

可就像他執政33年遭遇的每一場政治風暴和輿論攻讦,以及各種各樣的危機一樣,那不過是他漫長政治生涯中微不足道的一朵小浪花,雖然當時風起雲湧,四面楚歌,仿佛被王宇行這故人之子,掀起了軒然大波,但随着時間的流逝,那小浪花終究會被人們淡忘,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然而,對于方傾而言,這場鬧劇卻讓他看到了隐藏在平靜表面下的暗流湧動,如同暗礁一般潛伏在水下,随時可能掀起更大的波瀾。

秘書袁真,敲門進來,手裡拿着兩份文件。

5月5日當天,他沒有在總統府邸當值,那是因為前幾天,他便接到了方傾派給他的一項重要任務,遠赴赫特島與于凱峰、尹桐夫夫進餐。

袁真的父親老袁,原是于凱峰的炊事班長,自他離世後,于凱峰偶爾想起老袁擅長做的幾道菜,總是有些感傷與怅惘,“小袁”便去到老兩口家中,為他們做一頓飯。

5月1号,是王珣阮倪夫夫的忌日,袁真攙扶尹桐去墓地祭拜後,便在赫特島與老兩口小住幾天,4号當晚,袁真做了于凱峰喜歡吃的殺豬菜,順便在裡面下了點兒耗子藥……不是,安眠藥,就讓5号一整天,于凱峰都在睡眠中度過,根本沒能來到總統府邸,找方傾“算賬”。

“這是方上将從老司令那裡截獲的人員名單,請您過目,”袁真道,“閱後即焚。”

方傾接過,低頭快速浏覽了一遍,眉心微微舒展,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一份彈劾總統的人員名單。

三權分立下的水星,一個軍區總司令不足以扳倒一個在任三十多年且威望甚高的總統,但五個五星上将,外加十幾名有星上将的聯名上書,卻足夠被最高檢察院立案調查,第一時間停了總統的職。

自從方傾主導的對方缇叛國案件的從重、從速、從嚴辦理,并判處死刑以來,于凱峰那倔老頭兒一次都沒來找方傾。

可在這份聯名上書彈劾總統的名單上,卻赫然出現了幾個方傾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于凱峰、于浩海、于皓南、劉延川、劉赢、李茉莉、丁一劭、艾蘭、閻世雄、範恒滿、袁真、林浩宇、白玉林、章宇澤、邢元恺、王思敏、趙子涵……

這些名字,這些人,曾大多數出現在拱手讓方傾坐上總統之位的幕僚名單上,現在,在前任于總司令于凱峰的号召下,在現任總司令于浩海的督辦下,在遠征軍總司令于皓南的催促下,竟幾乎都出現在這個彈劾名單上。

這本該如同冰冷的箭矢一般,直射方傾的心髒,可他卻隻是嗤笑一聲,說道:“還得是我爸。”

方勻不但沒出現在這裡,竟然還能把這名單準确地從他的前主将于凱峰手裡竊取,悄咪咪地給了方傾。

方傾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火油桶來,袁真從兜裡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紙張的頁腳。

“别以為人太多,我就沒看到你的名字。”方傾在火燒到手指的前一刻,一松手,名單燃着火苗,唰的一下掉進了桶中。

袁真臉不紅,心不跳道:“方缇是雙星之戰奪取勝利的關鍵,你不能殺有功之臣。”

方傾拍了拍指腹上的灰:“老爺子現在怎麼樣?”

“罵罵咧咧,非常生氣,但又氣,又害怕您,隻說以後再也不吃我做的飯了,”袁真道,“不過方上将在那裡安撫,想來不會生太久的氣。”

“嗯。”

袁真遞給他另一份重要文件。

“總統大人,這是當日死侍的調查報告。”

方傾連忙接過,急切地仔細翻看。

當天射殺王宇行後,倒了一地殘兵冷将,他的手下白玉林第一時間派人沖刷院落,洗淨血迹,待到被橘液和加強版傾炮毒暈的将士們一一醒來,總統府邸不但沒有了王宇行的蹤迹,就連方缇,也已經人影不見。

現在,死侍的身份被調查出來了,幾頁翻過,方傾握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深深地感到被王宇行戲耍的不快。

這些“死侍”們,并不是真正的死侍。

掀開他們的頭套,看到他們的真容,他們竟是因為飓風“闆鍊”在荒湖島上暫時失聯的Amy第117連第13陸軍第6班全體士兵。

據Amy駐軍将領上報,這一支縱隊在荒湖島遠離市區、默默執勤,自從飓風上岸後,島上通訊設施被摧毀大半,亟待重建,基本屬于失聯狀态。

這時陰兵團悄然上岸,抓了Amy軍屬,以燃/燒/彈威脅,鸠占鵲巢,盤踞日久,隻挑來四五十人頭戴面罩、腰纏炸彈,跟随王宇行來到總統府邸鬧事。

那聽從王宇行命令打青羚和章楠巴掌的Amy将士早已負荊請罪,等在外面,聽候總統發落。

他們腰上系着的所謂“燃/燒/彈”根本隻是空殼子,而當天炸毀府邸中央花壇和樓上通訊雷達的炸彈,卻是真正的燃/燒/彈。

假亦真時真亦假,王宇行用這真假摻半的燃/燒/彈,還真就敢讓當日數以千萬的A軍,以及于浩海總司令,都不敢輕舉妄動。

Amy主帥深知這支縱隊犯下大錯,不但主動辭官還将縱隊人馬全部帶去軍事法院以求嚴厲判罰。

同時,Amy主帥親自前往總統府邸,向方傾總統當面緻歉,并承諾将全力配合内查,确保此類事件不再發生。

方傾左思右想,認為在當前反恐時期,需要軍隊内部的團結與穩定,以應對外部的挑戰。

“你讓Amy主帥立刻去找于浩海,并讓于浩海對此次事件徹底進行調查,嚴肅整改!竟讓别人占了整整一個島,數月之久,在島上‘安居樂業’,我要給予于浩海最嚴肅的批評!”

“是!”

于浩海總司令連夜寫檢讨,被總統打回三次才合格。

前總理章楠撥通内線,提示方傾。

“Amy被整隊滲入的問題,有其複雜性和敏感性。一旦公開調查,不僅會讓民衆對A軍反恐失望,還會整日整夜處于惶恐之中,可能引發新一輪的□□。我認為,對外輿論上,把當天橫屍在地的Amy士兵,就稱之為陰兵團死侍,這樣也會給予王宇行殘餘部隊以喪鐘警告,跟随他,沒有好下場。”

方傾斟酌片刻,予以答應。

“另外,總統大人,”章楠道,“王宇行在水星醫院進行屍檢的整個流程,我已經複核審查過了,蓋章簽字後的火化文件,将通過袁真遞到您的桌上。”

王宇行的遺體被正式處理,按照法律程序,火化之後,所有的疑問和謎團,都将随着王宇行的離世而被永久地埋葬,而對水星民衆來說,此次“王權颠覆”,也将徹底落下帷幕。

“索明月尹瀚洋那邊有何反應?”方傾問道,“塞西莉那邊,又怎麼說?”

章楠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國父大人方勻,要我對他們統一話術,王宇行以方缇性命要挾,持燃/燒/彈退出A軍包圍圈後,現已不知去向。為水星政權穩定,我們對外宣布:王宇行被A軍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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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總統辦公室外面有人輕輕敲門,三次之後,不請自入。

“總統大人,您忙嗎?”于浩海推門走了進來。

“我這有一份名單,你來看看。”方傾微笑朝他招手。

于浩海看他臉色,好像比較和善,走近一看,方傾踢着桌下的火油桶,砰的一聲,裡面的灰燼還沒清理幹淨,這一狠踢,黑煙升騰,于浩海咳嗽了兩聲。

“呃……”他低着頭,知道事迹敗露,自5号上午父親和兒子都沒出現,自己又是第一個倒在橘液之下的人,他就知道,他們祖孫三代的“彈劾計劃”,在不知不覺中,已被總統粉碎,灰飛煙滅。

“都是為了方缇,”于浩海道,“我保證,這裡面沒有一個人,真的想彈你。”

“你到現在還認為,我要處死方缇是亂來嗎?”

如果不是這一詭計,王宇行根本不會現身。

“我知道,審判方缇,意在對王宇行誅心,”于浩海道,“但方缇無罪,不值得做王宇行的陰間引路人,不僅僅是他,就連多年前的王俊,也不值得為凱文遜枉死。”

方傾閉上了眼睛,誰又真心願意,可惜,世事常與願違。

“巴爾幹的核武是什麼情況?”

“範恒滿部下包括範承毅與高山率領部隊,竟在同一時刻,被不明來路的煙/霧/彈轟倒,”于浩海道,“王宇行輸入密碼,将431層全部原子彈高高架起,傾巢而動,好在你這邊動作迅速果斷,制止了他下一步的行動。”

方傾的心跳聲,砰砰作響,隻是後怕:“範恒滿那部隊每一個人,都是我熟悉的舊部,我真正的擁趸,竟然還能被他滲透……那現在查出内鬼了嗎?”

“範恒滿在一個個查,可我也看了名單,”于浩海有些無力,“我隻能說,查是查不出來的,一共也沒幹什麼,就是大夥兒一起趴到地上,睡了一覺,那煙/霧/彈同樣是違禁爆炸品,可他都能制作出燃/燒/彈,這小菜一碟,又算什麼?”

王宇行就是全體A軍的最大bug,所有人加起來,都整不了他一個,可謂是防不勝防,查無可查。

“那原子彈指向了哪兒,他最想轟哪個地方?”

“四面八方,除了駐地,包含整個水星。”于浩海面容肅然,他不得不承認,就在那天,王宇行是有毀天滅地的能力的,隻是他竟單刀赴會,來到了總統府上。

為了要人。

方傾緊閉雙眼,深吸了一口氣,想來王宇行是投鼠忌器,隻因為方缇就在駐地。

“皓南那邊怎麼樣了,他為什麼會受傷?”

方傾與于皓南的原計劃是一記飛刀,幹脆利落,甚至在王宇行開口之前,就能徹底了結他的性命。

“……他在宇宙裡打轉了好幾天,想跟王宇行單挑。隻是水星鸢半途失靈,困在黑洞裡,受了點兒傷,後來戰士們找到了他的行蹤,将他拖至厄斯進行治療,現在并無大礙。”

于浩海完全隐去了燕中南二子伏擊皓南之事,這幾天,雖然方傾面上硬撐着好像沒有什麼,但他知道,當日盼盼身世被揭穿,塞西莉跳反,索明月襲擊他,王宇行痛斥他的“罪行”,将過去的事包括瑪格列特受辱公之于衆,方缇含恨而去……

種種事端,方傾心情很沉重。

雖然打不倒的方傾,依然沒有被打倒,但于浩海很了解他,外表看起來越是鎮定與冷靜,他此刻的内心就越是脆弱和敏感。

“盼盼對我們當年的事……”

“我跟他從頭到尾,講了個仔細分明,”于浩海歎道,“好在丁一翼在邊上插科打诨,說‘都是紅霜鎮人,前世的緣分’,他沒有哭太久。不過,這麼大的事,他還要反應幾天。可盼盼終究是善解人意的盼盼,對我說‘生恩不比養恩大,養恩情更勝親生’,對我們仍像從前一樣,還是我們家的老大。”

方傾暗暗地松了口氣,看到于浩海眉間舒展,面上帶着笑意,也跟着輕松了很多。

可是,想到小葡萄,這“生恩不比養恩大”,就很值得玩味了。

于浩海看他表情,也猜到他在想什麼,不禁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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