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歲時本與梅國五公主定了親,待公主十歲時邀請她來羽國做客,結果半路上人卻丢了。
梅國震怒認為咱大羽是故意的,于是梅羽大戰從此拉開,陛下遷怒,将他生母打入冷宮,這門親事也不了了之,梅國五公主至今下落不明,他的日子從此一落千丈。
可這孩子極其乖巧,從未埋怨哭訴,成日裡笑呵呵的,受了欺負也從來不說,好多次本宮都是後知後覺他又被人欺辱了,先前本宮父親還在時,家族勢力強大,無論對方是誰都還能上門去說說理,但如今父親在大戰中殉葬,聖上明面上追加了封賞,卻從此對本宮态度更加冷漠了。”
“什麼?母妃的父親也殉葬了?”
她有些驚愕,昨晚才從李晟軒那得知宋将軍死了,如今不想賢妃的父親竟也早早地沒了?
“是啊,本宮見你心思純良,第一面很是合眼緣才同你将這些心裡話,你切記不要再與第三人說道。”說着,她又湊近些到她耳邊,邊說邊搖頭,
“梅羽之戰,太子北伐,這些戰争中早已折損不少名将,但陛下還是一意孤行,不休戰,要擴大疆域。”
竹意皺起眉頭,真是個野心勃勃的狼君。
“賢妃娘娘~”
“皇姨娘~”
賢妃正講的起勁,兩聲嬌滴滴的玉女音打斷了她。
連忙回過神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本宮在這深宮待久了,好容易來個新鮮人,閑聊起來便沒個分寸,這些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權當解悶聽聽便好。”
說完她便起身迎接方才不請自來的兩位客人。
竹意會意地點頭,也跟着起身迎接客人。
原是昌平與盛安兩位公主。
她們一前一後同賢妃和竹意行禮,她不敢怠慢,也急忙回禮。
李晟軒算的哪門子的響亮王爺,不過是挂個名号,還當不得公主給她行禮。
“什麼風把你們兩位吹來了呀?”
賢妃打趣道,這時膳房重給竹意做的早飯也端了上來,是一份紅油豆腐腦。
“皇姨娘這話說的,想您了不能來看看?”
昌平公主脊背挺得筆直,不過十八歲的樣子,下巴微揚,面容姣好,貴氣十足。
跟在她身後的是小她兩歲的盛安公主,傳聞其善良可人,樂善好施,就是怯怯懦糯的,膽小怕生。
此刻她正緊緊貼着昌平的手臂,又好奇又害怕地打量竹意。
“诶呦,本宮自是歡迎兩位公主。來人,把儒王先前從重門巷買的酥點都拿出來招待一下貴客。”
賢妃吩咐着,昌平領着盛安自尋了處坐下,客套道:“早就聽聞三哥哥是個孝順的,這宮外的有趣吃食隻有皇姨娘這裡最多。”
“公主過獎了,這小軒是孝順,知道我成日裡在宮中煩悶,但凡有點錢财便帶些城裡的吃食來。隻是這孩子命不好,喜歡吃甜食卻吃了一輩子苦。”賢妃有些自豪道。
竹意微微詫異,書生也愛吃甜食?
她隻知李颢懿喜吃甜食,沒想到這倒黴兄弟居然還有個共同愛好。
難怪先前随身揣着望珏酥。
賢妃和昌平公主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竹意同她們不是很有共同語言,隻是安安靜靜吃完了自己的紅油豆腐腦。
可她們聊着聊着,話題卻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竹意這才了然這兩位公主趕着她請安的日子來是為何了。
“聽聞王妃姐姐是京城裡長大的,姐姐可有什麼有趣的事同我們講講?”
昌平端了半天,本想等竹意主動巴結自己來說道,但她卻隻一個人默默待着什麼也不說,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放下身段問出口。
呃……原來是來吃瓜的。
有趣的事……容她想想。
“聽聞醉香樓老闆家的牛會蹲着拉.屎,可真有這事?”
進來半天沒說話,粘着昌平粘的極緊的盛安公主,突然纖細着嗓音,嬌弱弱問道。
話落,喝茶的賢妃一口噴出來。
昌平原地石化--裂開。
昌平内心:救、救命……為何妹妹會說出如此粗俗的話……
竹意内心:什麼?上次樂卿不是說尚書家的牛會坐着拉.屎嗎?怎麼成了苟老闆家的牛了?
苟老闆家世代經商酒樓,田地都沒有,哪來的牛?
不過……
“咳。”竹意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不瞞大家,确有此事!”
“什麼!?”
聞言,三人眼睛瞪得都要掉出來,紛紛往前湊點身子,豎起耳朵聽細節。
竹意添油加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一通,将另外三人哄得大笑連連。
“除此之外,王妃姐姐可還願與我們分享一下昨日與三哥哥同房的細節?”盛安又細聲細語,小心翼翼地發言了。
賢妃沒忍住,又噴了一口茶。
昌平再度石化……
竹意難以置信。
她揚眉将盛安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一番。
這姑娘……這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縮頭縮腦,咋竟爆出些叫人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