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她的柔軟的臉蛋,沉醉閉眼,展開一個纏綿悱恻的吻。
她的喝過茶的舌尖很溫甜,他吮吸到無法自拔。動作輕柔至極,腦海裡是她半夜總愛皺起的眉頭,唇齒間是昨夜她消失不見後洶湧的擔憂。
很愛她,很愛她。
沒法追溯源頭,沒法判斷深度。
有她在的地方永遠有花開,他想在囊袋裡給她修一座廟,将她供起來,也能随時帶在身上。
不用問她和江山哪樣更重,那三個願望,前面兩個都是第三個的鋪墊而已。
因為他想給她世界所有,在這之前他得成為擁有所有的人。
……
.
晌午時分,兩人一同回了客棧,聽禾早已備好了午膳,微生凡在門口焦急地踱來踱去。
幾裡外她便已經聽出了那二人的腳步聲,昨夜竹意離開後,那個小女孩哭哭啼啼地已經将事情原委說清楚了,是她誤會竹竹了,那個小哥身中奇毒每日遭受折磨,要不是擔心小妹沒人照顧,早就自殺了。
知道實情後她後悔不已,本想跟三皇子他們一起去找人的,但那個小女孩又很害怕,一直默默哭,她隻好留下來陪着她。
此時聽到二人腳步聲後總算可以松口氣。
“竹竹!”
還隔着很遠,竹意便聽到熟悉的呼喚聲。
她想起來昨夜小凡說的話,心裡還是有一點不是滋味兒,鼓起腮幫子側過頭假裝沒聽見。
微生凡就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壞笑着跑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錦緞小方盒道:
“好好好,就知道你是個小心眼子,連我的仇也要記是吧?”
“哼。”她故意撅高嘴,下巴扭得更高。
“哎呀,女俠,我錯了還不行!”微生凡知道她吃軟不吃硬,一整個軟綿綿粘上去,“看在這個的份上原諒我昨晚口快行不喽?”
說着,将方才的錦緞盒子打開攤在手心中——裡面是一枚别緻的紅手镯。
稀奇的是這枚紅手镯似碎非碎,晶瑩欲滴血,細看裡面仿佛是被摔碎了一般密布的碎痕。
“這啥?”
“诶,這個東西可稀奇了。”微生凡看了一眼偷笑的李晟軒,一面不顧竹意反應,徑自拿出手镯給她戴上。
“這個手镯是夢玲紅玉打的,名為‘消愁’,出自玉雕師尋萊,無價之寶,這世間可就隻有這麼兩隻。”
她撩開袖口,亮出自己的碧镯,模樣造勢跟她這隻一樣,隻是顔色不一。
“這麼寶貴的東西你從何得來?”竹意有些驚詫,覺得這樣的禮物有些貴重,她不好收。
微生凡挑眉:“那個玉雕師是水辰安朋友,他也就散了那麼點小财罷,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因為關系。”
她冷抽一氣,回頭睨了李晟軒一眼,心想原來這就是别人家的老公嗎?
果然武功不是萬能的,萬能的是鈔能力!
原本偷笑的李晟軒感受到竹意質疑的目光,瞬間躲避她的視線,東看西看,雙手攏在袖中若無其事地自己進了客棧。
“啧啧啧。”
竹意看着他的背影搖頭嘲諷了三聲,再次面對微生凡時,已經換上了一副無比燦爛狗腿的笑容。
她回挽住她的手:“哎呀,什麼原諒不原諒的真是,阿意和小凡難道不是天下第一好嗎?”
這女人變臉之快,微生凡嘴角抽了抽,早知道用錢财便能收買她也不用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愧疚了!不過隻要竹竹不怄氣了就好。
兩人打打鬧鬧一道進門用午膳。
聽禾見竹意安然回來,懸着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其實她知道以她的身手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就是怕她一直想不開,自己一直難受。
王妃這人,看着有時候兇巴巴,生起氣來冷冰冰的,實際上也是個細膩多思的人。
衆人一起用過午膳後,李晟軒跟竹意在房裡說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也是昨天的晚上,他的人抓到了一個關鍵人物。
竹意一聽,凝眉道:“隻有一個人嗎?”
“隻抓到了一個,雖然他一直不承認,但應該就是二哥的人。”
“你怎麼判斷的?服飾?佩劍?”
“不是,猜的。”李晟軒抿嘴壞笑。
她原本正經的神情一下子松懈下來,對他翻個大大的白眼:“關在哪,帶我去看。”
“阿意要看麼,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自從抓到後都命人看的緊,他一直想自盡。”
“嚯,那是得看緊點,畢竟是唯一的人證了。”
“嗯,除了監視外,我想屈膝丸應該也是這人逼阿魚哥哥吃的。”他低眉,神色微暗。
“那我暫時先不去吧,萬一刺激到他,我們還是想辦法摸清他的底細,找出更有力的他和二皇子之間聯系的證據。”竹意頓了下,思索後道,
“如果隻是普通暗衛倒是好辦,找到他命門進行威脅就可以了,隻怕是沒有命門的死士。”
“不是死士,他的家世背景我都已派人去探尋了。”
聽他說完,竹意欣賞地揚了下眉毛:“你速度還挺快嘛。”
聞言,李晟軒耳朵紅了紅,但還是賤兮兮湊攏:“所以有什麼獎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