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下朝之前就命管家給儒王府王妃送了信,指明要她本人親啟。
竹意收到信後,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去赴約。
李颢懿說想她,正巧了,她也好想他,想去采訪想他如今失去寶貝側妃的感覺。
她哼着歌兒,回想起上次兩人最後一次見面離開之前,她在他臉上踹的那個腳印子,便愉悅不已。
坐在太子府派人來接的轎子裡,不禁感歎一下,真是,皇室的轎子都精緻,就是儒王府的轎子那麼寒酸呢。
不知過了多久,轎子穩穩停在太子府門口,竹意整理好面紗,跟在管家身後進入。
本來儒王妃和太子單獨見面就不是什麼合理體面的事情,所以她沒有帶婢女和侍衛,省的惹人眼球。
“诶?不去大堂嗎?”
走着走着,發現管家并不是帶她走的上次那條去大堂的路,竹意不免有些疑惑。
“回王妃,殿下今日在書房等候您。”管家恭敬彎着腰邊走邊答道。
“書房?”竹意凝了下眉,殺手對陌生去處具有慣性警惕。
管家微微颔首,但她卻不禁質疑,這李颢懿搞什麼名堂,莫不是認為她喜歡李晟軒這種文學類才子,遂自己也想露兩手?
尋思着,不一會兩人便到了書房門口。
管家上去敲了敲門,禀報後,便同竹意行個禮退下了。
她聽到了方才裡面傳來的久違的聲音,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他聲音聽起來有點悶,她先前在路途上的開心到了現在這會,似乎也不剩多少了。
理理衣裳,緩步上前推開門——
隻見那人黛色外袍,玄色腰帶,太子玉佩。
聽見來人聲響他也不做反應,仍自顧自執筆在書桌前兀自畫着什麼。
雖然他收拾地精緻,可竹意還是留意到了他眼下一絲青痕以及眼神中的疲憊。
她帶上門,面對面立在他桌前,靜默不語,安靜等他作完手中畫像。
“你愛他嗎?”
半晌,那人停下筆,擡起疲憊的眼睑問她。
“重要嗎?”
她不直面回答的他的問題,卻反過來回問他。
“都不怕死地跑到扶沙去找他了,肯定是愛的罷。”他輕蔑一笑,嘲諷不已。
“他如今是我夫君,他的生死我自是在意。”竹意斬釘截鐵道。
他嗤笑加劇,虎牙重現。
“你是在責怪孤沒有将你納進府中?”
“攸兒不敢。”
“那你在意他的生死,就不在意孤的生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