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領着程小小從東語娛樂有限公司所在的高樓大廈裡出來，她們進了一家咖啡廳。
和店員交流點餐的時候，程小小還有些不在狀态，看着懵懵的。
點完餐，兩人尋了個有玻璃窗的空位坐下，不一會兒店員上了飲品，虞兮謝過對方後，拿起眼前那杯顔純清香的紅茶，抿了一口後放下。
她喝不慣苦澀咖啡。
而點了咖啡的程小小正捧着臉蛋，她那精心打理的發型被她自己弄亂了一些，但不難看，反而給她這張宛如精雕細琢的漂亮臉蛋增添幾分少年人應有的朝氣。
察覺到虞兮盯着她的目光，程小小頓時羞赧：“抱歉，其實我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
“嗯？你不敢相信什麼？”虞兮喝了口茶水。
“就……能和那麼大的娛樂公司簽約，有固定的每月工資，以後還會有專屬于我的團隊和單人通告……就像做夢一樣，不，我做夢都沒有夢到這麼好的景象。”
虞兮靜靜聆聽着程小小描述她的感受，在此期間抿了一口又一口茶水，直到對方說完，她都靜靜聽着。
“虞姐，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程小小想得到虞兮的回應。
“不奇怪啊，不過。”虞兮的停頓，讓程小小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虞兮站起身：“小小你稍等我一下，我要去趟洗手間。”
她好像茶水喝多了。
“啊，嗯，好的，你去吧。”程小小的臉反而更紅。
虞兮離開座位之後，程小小給臉頰輕輕扇了扇風，咖啡店裡的空調開得很足，但她還是覺得很熱。
為了緩解心中的緊張，程小小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原先總感覺苦澀的咖啡如今也變得醇香适口了幾分。
程小小剛把杯子放下。
一道熟悉且讨厭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呦，這不是程小小嘛，怎麼有空來這裡喝咖啡啊？”
程小小循聲望去，是章子淨，她同年級的大學同學。
之前‘搶’了她的第一名，對方就一直看她不順眼。
“子淨啊，你做人不能太好。”她身旁的女人憋着笑拍了拍章子淨的肩。
章子淨聽不懂：“蘇芸，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芸是章子淨圈子裡的頭号跟班。
“哈哈哈，我說你人好呢，”蘇芸笑得肚子疼，“我們這個圈子裡除了你，誰願意去理會程小小這種校内公認的窮酸貨色？況且你了解她那麼多幹嘛，程小小不知道從哪裡搜羅來的咖啡店優惠券。像她那樣的家庭，一年到頭能喝幾次咖啡。你問那麼多了，她要是不小心說露餡了那多尴尬啊？”
“這裡的裝修那麼好，可沒有地縫留她鑽。”
聽完蘇芸的解釋，章子淨和她的同伴們都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陰陽怪氣還得是蘇芸你。”
“這嘴真夠損的。”
程小小默不作聲。
蘇芸口中的圈子是以章子淨為中心的，也曾給程小小發過邀請函。
隻要程小小願意加入她們，即可拿到三萬現金，後續還會有各種現金彙款，但被統統都被程小小拒絕了，明明她比她們當中的很多人都缺錢。
程小小不想用本該屬于她的成就、獎章去換錢。
是了，加入章子淨這個圈子的代價是，以後校内所有能得獎的項目都不要參加，又或者說，隻要是章子淨參與的，她們都要變相的棄權，以便章子淨拿到校内所能拿到的所有獎章。
章子淨出生在藝術世家，家族裡對這些名譽看得很重。
每當章子淨獲獎，她的家族會給她發一筆不菲的獎勵資金。
章子淨會從中拿出一部分獎勵她圈子裡的“寵物”，以保證她們下一次依舊會乖乖棄權。
*
虞兮剛從隔間出來，她走到洗手台洗手，剛用幹淨的紙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漬，耳畔就聽到了任務提示音。
【報告宿主，檢查到附近有人正在欺負你的戀愛對象，你應該制裁她！選擇如下。】
【一，報警。】
【二，已老實，求放過。】
【三，不是，你們誰啊？】
不是，怎麼出來喝個咖啡都有人不長眼的要欺負戀愛對象。
虞兮想了想，保險起見，先給司機兼保镖姐打個電話。
雖然虞兮的身體素質已提高，但是離一個人打十個，還有很遠的距離。
“不是，你們誰啊？”
虞兮這邊剛開口，以章子淨為中心的小團體還是頭一次在校外嚣張跋扈的時候被人找茬，統統都看了過來。
她們都抱着看笑話的心态，想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然而虞兮今日穿搭是，上身一件有着繁複紋路的無袖t恤外加黑色薄紗外套，下身一條破爛且褲筒松垮的牛仔短褲，纖細脖頸處更是誇張的帶了個纖細的皮革項圈，上面挂着一朵金色玫瑰。
那張精緻臉蛋上略帶朋克的深邃尖銳妝容，看着就不像是什麼好惹的人。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虞兮冷着臉，穿過她們小團體組成的防護牆，她走到程小小身前，“小小，你認識她們嗎？”
程小小見到虞兮走過來，她像是看到救星一樣，一個勁搖頭。
“我不認識她們。”她說。
“聽不見嗎？小小說不認識你們，還不滾。”虞兮靠着椅背，她掏了掏耳朵，“難不成都聾了？”
虞兮的态度格外嚣張，像是她的字典裡沒有收斂二字。
像極了程小小初次見到的虞兮。
章子淨的小圈子雖然惡劣，但哪裡見過像這種虞兮這種放縱不羁的朋克美女，她們敢公然欺負程小小是因為對方背景小又是顆軟柿子，可眼前這位顯然不是好惹的。
可是，就這樣當面被虞兮嘲諷，章子淨一時間也咽不下這口氣。
蘇芸見狀當即開口：“啧啧，真想不到程小小你如今堕落到這種程度，就連這種沒禮貌的女人你都吃得下，你真是餓了。”
隻要有一個人帶頭落井下石，那麼接下來的落石就會如同山崩。
“就是就是。”
“照這樣堕落下去，你以後還有什麼演藝生涯，幹脆早點退學，去結婚生子算了。”
“程小小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東語的知名星探約了我們子淨今天在這裡見面，要和我們子淨談藝人簽呢。”
“看你來這裡喝咖啡還以為你也是想要被東語星探發現去當藝人，沒想到是來釣凱子的。”
“不過，你連這種女人你都看得上，真是沒眼光。”
這些人圍着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譏諷，用極其鄙夷的目光打量虞兮和程小小。